第二天的清晨,村子里有些吵闹,少年瞪着眼睛感受着空荡荡的肚子,睡觉是个体力活,吃不饱的人可是没法安心睡觉。
少年起身时才发现,阿黄已经不见。
‘阿黄,阿黄’
少年走出大堂门口,发现啊黄正在大门前和几个全身破烂的外乡人对峙,它俯着身子,口中做出撕咬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我们都是从宁元府逃难过来的,路上走了7天,只想在这破庙歇歇脚,你看这狗。。。!’
一个满面灰尘的大叔近前来,一身的风尘,右手紧紧抓着一个细小的胳膊。
少年正打量着,这个小胳膊的主人却偷偷的伸出了头,原来是个黄毛丫头,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瞅着少年。
‘阿黄,别吓到小姑娘,这位大叔,快进来吧,只是我这环境也并不是很好,别嫌弃就行。’
‘多谢小兄弟了,在下宁德,之前是走镖为生,这是小女,这是几位镖里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小兄弟怎么称呼!’
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整个庙宇宁德一边跟少年套着近乎。
‘我叫阿泽,这是我兄弟阿黄。以后我就叫您德叔吧!我这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您来了,我刚好可以跟您混饭吃!’
‘好,阿泽兄弟这么爽快,那以后有我宁德一口饭,绝对少不了阿泽兄弟的。’宁德进到大堂,看了一下,对着其余十来个人吩咐起来,这些人好似习惯了命令一般,一个个开始按部就班的收拾起来。
阿泽瞥了一眼小女孩,发现她还在好奇的打量自己,摇摇头,往村子走去。反正都是别人的,吃饱肚子才是关键,先去村子里问问,出了啥情况。
‘德叔,我先去村里看看。看能找着吃食回来。’
‘那就多谢阿泽兄弟了’宁德看着阿泽走远,这才转过身来,朝着小女孩躬身道‘门主,现如今大势已去,还望小姐在此雌伏,他日东山再起。’
‘德叔。此事我自会周全所有,如今门中也仅仅我们这十余人,要想和天命门抗衡,也不过是痴人说梦。这里曾经是佛门圣地般若寺的遗址,至今为止已经荒废了数百年,没有人会想到我们道门会躲在这么一个地方。’小女孩抬步行至门前,望着天上浮云,脸上却再无一丝稚嫩。
‘刚才那个少年,我看还是不错,可以吸引进门,做个看门弟子,也好安住周边的村民。德叔,就由你收他为徒吧!’
。。。。。。
话说阿泽饿着肚子,急匆匆的跑进村子里,果然看到沿路有不少难民在路边歇息,阿泽看到牛大婶正在给一些人分着馒头,急忙赶过去,正准备伸手拿一个,却被牛大婶一巴掌拍开。
‘阿泽,你这个小兔崽子,这都是村长花钱买了的,你想吃就得帮忙!去,给老娘去河边提两桶水过来,老娘煮个面饼汤。’
‘哎哟,牛大婶,我这肚子都是空的,您老就折腾我,,,,别打,,别打,我去,,我去!’
阿泽提起木桶就往河边跑。
朱家河是一条小河,是怒江的支流,之所以叫朱家河,只因为最早迁移过来的人家姓朱而的名。一年四季全靠怒江的脸色,年景好,上游水大,这支流也会多些水货,这年景不好,干旱之下,这河道自然也不会太宽,只有三丈左右,河底最深也不过是丈许。
阿泽提着水桶,看着河边上的河神像,又是一阵无语。按理说,这小河也就比寻常溪水宽些,不知道何时起这里竟然有一座河神像,这河神仔细看去,却是泥鳅头人身,好不滑稽。
阿泽打水的时候,总觉得身后有东西在看他,回了几次头也没发现个所以然,在看看阿黄,却离的远远的,一副害怕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自己不过是个流浪儿,身无分文,谁又会惦记自己呢。
阿泽提着水桶从神像路过,顺眼看了眼泥鳅神像,不由的又是一笑,泥鳅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给牛大婶打完水,牛大婶从后厨拿了两个发饼给阿泽。
‘饿了,慢点吃,别噎着!’
阿泽递了一个给阿黄,自己狼吞虎咽起来。吃了几口才想起来自己是来打探消息的,于是问牛大婶。
‘大婶,这些难民。。。是哪里来的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啊?’
‘听说是宁元府那边的,据说是我们赵宋王朝和李唐皇朝在打战,李唐派奇兵突袭了宁元府,宁元府那边毫无防备全军覆没呢!’
‘大婶,李唐不是在我们北边吗?我们这可是赵宋东南边,这李唐难道是飞过来的!’
‘我在路上听说,是什么上师用了什么仙法一下子把几千人送了过来。。。。。。宁元府多年太平,武备松弛,这才顷刻之间沦陷!’
一位有些年纪的大爷说着。
阿泽有些晕,这年头小爷饭都吃了一顿没一顿,你突然告诉我,有些人可以飞天遁地,一下子就可以穿越几万里。
‘你还小,不知道这些东西,我爷爷曾经就和我说过,他曾经见过一个站在剑上飞行的仙人,那仙人还和他说过话呢!’
大爷颇有些自豪,抚摸起了自己的长须。
‘仙人,,,站在剑上飞行的仙人?’阿泽不停嘀咕着。看来家里那个小丫头不简单啊,小丫头片子在小爷面前还装的挺像。
那么德叔到底是不是镖师,小丫头肯定不是他女儿,那些人隐约都在保护她,为什么他们要来这个村子?
阿泽的脑子一顿浆糊,真是伤脑筋啊,还是不想这些,回去问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