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南宫正赞叹到。
王强却是无言,淡淡的看着他,良久,轻轻点了点头。那不断握紧的拳头显示着此刻他的心中并非没有波澜。
南宫正看着那沉默着的王强,轻轻舒了口气。心病还需新药医啊,这对王强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师弟,你说过的,要尊重他们的选择!”
“好”王强缓缓压下自己澎湃的心情,转过头来,看向张玲儿。“你呢?”
张玲儿竟有些羞涩起来,偷偷瞄了一眼突然间正气凛然的天赐,“我也要跟着师父。”
王强跟南宫正都是过来人,自然是能够看出玲儿的心中所想,也不多说什么。
倒是南宫正拉起跪在地上的张云,语重心长的交代着,“今日之事,也就是你碰上了我这便宜师弟,你如此待他,他却对你不曾放弃,你虽天赋只能算得上中上,却有着足够优秀的定力。但是修真一途乃是夺天地造化,非是一朝一夕之功,是万万不可着急的。修真之人,必要修心,好强是好事,却要有所节制,莫要走上邪魔歪道啊。”
“是,弟子谨记。”
“今天,我是代我师弟教导你,我也一样留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我虽有师徒之事实,却无师徒之名分。他日我我这便宜师弟能够醒悟,再做商议。”
张云愣愣的看着南宫正,一脸茫然。
“哼,我这是不想断了你的后路。”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强,袖子一甩,双手一背“跟我走吧。”转身离开。
张云仍站在那,没有动,他抬头,看了看王强,眼神里有着一丝愧疚。“去吧,好生修炼。”张云点点头,再度对着王强跪下来,行了个三拜九叩的大理。起身离开,追随南宫正而去。
“二师兄……”张玲儿还想说些什么,张云已是头也不回的出了别院。
“师父,为什么张云师弟离开啊,他留在这里不适更好吗?”天赐不理解的问道。
“人各有志,不用在意这些了,一切都是他的选择。这是你们的身份牌。”王强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将已经做好的身份牌发给两人。
“外院的修行,以外功为主,你们的经脉还无法承受内力的冲击,只能在内力的不断刺激之下,慢慢习惯内力运行的感觉,修炼内功打好基础。今天我便带你们去见识一下外院的炼体池。”
把两人从张云离开的思绪带到新的事物上了,两人也都来了兴趣,不再悲伤。
炼体池在外院的深处,一处比考核的广场还要大的池子里,跟他们考核时所经历的阵法不同,在外面并看不到水池之中的内力存在,就是普通的池子。此刻,炼体池之中已有不少弟子盘坐在内,水面之上只露出一个个小小的脑袋。
天赐跟玲儿两人在王强的指引下,将身份牌递给一旁的监察长老,然后缓缓进入其中,细细感受。也像他人一样,将整个身子都埋在水面之下,只露出脑袋。天赐感受一番,只觉得压力要比师父在云水寨布置的阵法还要小,但奇异的是,好象水中似是又奇异的东西钻进身体里面,又钻了出来。天赐心里一动,虽然压力小了,但是效果却是提升了。
天赐扭头看向玲儿,却发现玲儿的脸色通红,他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玲儿,你怎么了?承受不住吗?”
“不,不是,承受的住。”不曾想,天赐这一问,玲儿的脸色更加的红了,在天赐看来,好似熟透的苹果一般。他哪里知道,此刻玲儿的脸蛋不光通红,甚至变得滚烫。女孩子早熟,又是第一次跟天赐‘共浴’自然是会害羞。
“师·······师兄,我没事。”天赐又仔细看了一眼今天变得怪怪的玲儿,转过身去,再度仔细体会,反正师父就在旁边,这些事情自然用不着自己费心。
这个呆子,真是块木头。玲儿心里碎碎地吐槽道,旋即也慢慢调整心情,细细体会。
对于出云宫来说,他们只是小孩子,自然不用做到男女有别,况且,炼体池炼体本就是年龄越小作用越大,也就没有那么多说法。
王强淡淡地看着池子之中的两人,思绪缓缓飘到十年前那个晚上······
“混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师父,弟子三十年前就已是内功巅峰,这三十年间弟子竟未有寸进,弟子等不下去了!”
“荒唐,我出云宫乃是有名的正道名门,门中弟子卡在聚魂之下的大有人在,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样行此有伤天和之事吗?这世间修真者可以亿计,都要坠入魔道吗?”
“师父,你我师徒一场,你让我走吧······”
“你想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当年那个孩子也如你一般的优秀啊,最终却是坠入魔道。王强看着池子里的天赐,心中满是纠结,甚至他有些不敢再教导天赐,生怕重蹈当年的覆辙。
慢慢地两个时辰过去了,王强冲水池中地两人挥挥手,示意他们上来。
天赐跟玲儿两人见状缓缓站起来,看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玲儿地脸蛋又变得通红。
“要记住,每日炼体两个时辰即可,否则,体内经脉会产生抗性,无法达到刺激地效果,洗涤地效果也会随之降低。”
原来是这样,初次体验炼体池,天赐对其地效果大为满意,他虽感觉不到体内经脉地变化,但短短两个时辰已是让他感觉力气增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