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莫然使劲摇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难过，是因为她终于看到了顾亦轩真实的一面。这样的现实，她无法接受，无法承受。
他是她爱的顾亦轩啊，怎么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呢？
一瞬间，莫然感觉自己所有的爱和信仰，都崩塌了。
要是顾亦轩开了枪，要是他开了枪……
“砰——”枪声在她毫无心理准备，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响起。
莫然猛地一震，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悲伤，还不到一秒，她就晕了过去。
她只知道，顾亦轩朝着唐宋开枪了……
搂着她晕过去的身子，顾亦轩扔掉手里的枪，将她横抱起来。
淡淡对手下道：“把这里处理干净。”
“是！”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处理案发现场最拿手。
不到一分钟，整个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顾亦轩将莫然放在座位上，然后他从另外一边上车，关上车门，也没有去看后面的事情处理得如何，就开车走了。
他只用一只手开车，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揽过莫然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顾亦轩温柔地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然然，我折断了你的翅膀，你以后再也飞不起来了。就安心呆在我身边，我们一起下地狱。
就算是痛，我们也要一起痛。
恨，我们也一起恨，死也一起死。
以后的路上，只有你与我同行，我们再也不分开，永远不分开……
哪怕你不再爱我，都已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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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睁开眼睛，眼神是空洞的。
没有尖叫，没有害怕，没有疑惑，什么都没有。
她一醒来，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知道自己躺在顾亦轩的房间里，她知道，她被恶魔捏在手掌里，再也不能逃离。
她的生命不再有光明，她已经被恶魔拉下了地狱。
顾亦轩就是恶魔，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恶魔……
她将永远活在黑暗里，与他为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