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膳完毕之后,便有小二来收拾了桌子,接着摆上一些瓜果点心什么的。
桃姑约莫也听说了那日寿辰发生的事儿,所以此刻也是能够猜中金小花的心思。
朝着金小花扫一眼后,这才开口:“金姑娘与那公主也算是交过几次手了,在姑娘看来那公主是否真的不会报仇?”
毕竟之前那北宫清铃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就立马的报仇了。像这次这般,还是头一次见。
金小花却并未这般以为,在听了桃姑的话之后便开口道:“会不会是因为我防备的太过谨慎了,所以公主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因为刚接着圣旨的那时候,金小花便知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所以每样食材自己都让人仔细检查过,想要在食物上面动手压根不可能。
桃姑听得金小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却是摇摇头。只觉得金小花未免有些小看了北宫清铃:“金姑娘,老身之前在宫中的时候,虽说没有伺候过这公主,却也是常听人说起过一些关于这公主的事情,这公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这次在寿辰之上她是真的没打算对姑娘下手,否则的话,不管姑娘如何检查,如何谨慎,这想要在食物上面下毒,也是一件易事。”
金小花原本还信誓旦旦的,对那此刻听得桃姑这般一说,自己心里也是有些没谱了。
瞧着金小花这般,桃姑这才继续开口:“老身还记得,十多年前,后宫嫔妃死于皇后寿辰那日,因为事关重大,皇上也曾派人彻查,但却没查出半点儿证据来,直到后来大理寺卿才将这悬案结了,原来是酒水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这毒药只要与那贵人喜欢的那道菜相遇,便会中毒。”
“但一般这种情况,所有菜式不都会提前先检查一边,确认无毒才会端出去吗?”金小花也是在御膳房待了几日,虽说很多事情自己不算了解,但这事儿自己却是明白的。
桃姑听得这话摇摇头:“这宫廷里的试毒可没什么用,那贵人的酒杯、菜式中都有毒药。但这毒奇怪之处就是在这里,当将他们各自分开的时候便是无毒的,但二者相遇,便是剧毒。”
金小花听得这样一番话不禁觉得有些胆颤,毕竟自己从未往这种地方想。
但……北宫清铃竟然真的没有在寿辰那日对自己下手,到底是为何呢?莫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劳累一下自己,并无别的想法了?要说这话,金小花自己都不信。
桃姑见着金小花脸上也没方才那般得意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要知道怕就好。
但越是这般想着,金小花便越发觉得这事儿奇怪。
北宫清铃费尽心思让皇上给自己下旨,专程入宫负责她的寿辰,如若不是为了想要谋害自己,还能是为何呢?
“桃姑觉得这公主是如何想的?”金小花虽说之前宫斗剧看到也多,但像这北宫清铃这般的,自己也是有些看不懂了。
桃姑听得这话也是摇摇头:“并非是老身不愿意帮衬金姑娘,但姑娘也知晓,自从这位公主从寺庙中回来之后,整个人的行事作风与之前是完全不一样了。所以现在的公主,很难让老身再用以前的想法去揣测了。”
其实这桃姑说的也是心里话,自己总不能因为害怕相爷与金姑娘怪罪,所以便随意胡言乱语吧。
金小花原本也是想要从桃姑这里探听一些线索,但见着这桃姑此刻都对那北宫清铃没有完全的把握,当下自然也是不好再多言了。
这边金小花正与桃姑聊着,便见着那掌柜的匆匆忙忙上来了。
“金姑娘!”掌柜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金小花这才将门打开。
掌柜的朝着金小花扫一眼后,脸色也有些古怪:“姑娘……方才发生了一件事,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告诉姑娘。”
这掌柜的乃是南宫夜的心腹,许多事情也都能够搞定,此刻这掌柜的这般匆忙,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想到这里金小花便也开了口:“说吧。”
“方才有宫里的人来买烤鸭,我觉着奇怪,就多问了一句,才知道原来那主子竟是公主。”掌柜的不由开口,心中也是不知道那公主到底是什么打算?毕竟这公主想来与姑娘不登对,按理说也不会这般照顾才是。再说了,这烤鸭在食宴八方推出也是有段时间了,为何这公主今日才派人来买?
金小花一听那北宫清铃竟是喜欢吃烤鸭,当下也是一愣。不禁回忆起那日自己在御膳房听到的对话。
“今日公主难得胃口好,那好些个菜肴都多吃了几口呢。”
“谁说不是啊,这金姑娘的厨艺那般厉害,自然公主也喜欢吃。”
当时金小花不过是将这事儿当做一个趣子在听,但今日想起来,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自然金小花也将这事儿告知了桃姑,桃姑在听完后不禁皱了皱眉头:“看来公主是打算动手了。”
“动手?难道是想要在那烤鸭上面动手脚?”金小花不禁一愣,朝着掌柜的扫一眼继续道:“今日那小宫女可有何奇怪的地方?”
掌柜的思量一番,忙摇摇头:“瞧着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一旁的桃姑也是不愿金小花就这般莫名其妙的被害了,朝着金小花扫一眼最后开口:“看来这事儿还是得要相爷帮忙,出动一下自己的势力。”
南宫夜在宫中有内线,这事儿金小花早就知道的,却也一直没说明罢了,毕竟有些事情自己越糊涂,对自己就越好。
但现在,自己对北宫清铃的想法也是一无所知,看来真的只有让南宫夜帮忙了。
“桃姑说的对,现如今只有让相爷让人盯着点了。”金小花开口道,若是那北宫清铃只是简单的喜欢吃,便罢了。但如若是想要利用这烤鸭来对付自己的话,自己也绝不会让她更好过了去。
掌柜的见着金小花心中已经有所思量,当下也并未再继续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