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微听到了确切的答案,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所有都不是她自以为,她依然发懵,虽然料想过,可是太突然。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境下,在她毫无准备当中,就这么悄然发生了。
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充满怀疑的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你是认真的吗?”
“你喜欢我吗?”
蒲苇微机械般的只知道点头。
“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你真的喜欢我吗?”
“不够明显吗?”
这种不真实感充斥在蒲苇微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下一秒她是如何躺在单星旭的怀里的,事后她竟一点也记不起。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莫大的荣幸!骗我也好,一时兴起也罢,我只要此时此刻,每分每秒……
因为担心会触碰到单星旭的伤口,所以蒲苇微全程用手撑着自己,以保证不把重量全压在单星旭身上。
她附在单星旭胸口,听他平稳强劲有力的心跳,每一下似乎都在告诉她不必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尽管它这么不真实的发生了……
蒲苇微总觉得自己年纪越发大了,对于生活里的幸福、感动、心动感知能力越来越薄弱,可在初次见到单星旭的时候她就重获了这种能力。不论这种幸福、感动、心动是否出自单星旭自带的光环上,但她重新拥有这项能力时她都是心怀感激。
虽然这份在一起似乎是晚到了一年,可好在它晚到了!不然一年前的他们,各自都未痊愈,自己的事还没彻底的解决,自己的心也还未完全放下,那种情况下如果在一起,对谁都不太公平。
有些人,有些情或许会晚到,但一定不会永远不到!如同蒲苇微自己常说的,该来的总会来……
单星旭告诉蒲苇微,其实一年前,韩国的那次相遇,他就对她动了情,最后那几天才会靠得那么近。为什么不告白他只简单的做了个阐述,无非就是不确定,也因为自己的事情都还没处理。
蒲苇微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那些过往她也无意深究,只要当下都是真的,对她来说也就足够了。
在这温馨又暧昧的情境下,蒲苇微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叫出声来,因为在单星旭的房里又不知单星旭何时会来,所以她都不敢叫吃的,这一来就饿到了现在。
蒲苇微在吃东西的时候单星旭只是在一旁看着,术后的他也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奈何那些烧烤实在很诱人。蒲苇微察觉到单星旭的目光,为了不让他馋,自己端着食物准备到客厅里吃。
“就在这吃吧!虽然我不能吃又很想吃,但是没关系。”
“你不会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你以为做艺人很容易吗?只能看不能吃也不是第一次了。”
也是,在韩国的时候单星旭就吃得很少!
电视里在重播孔雀东南飞,单星旭向来不怎么愿意去看自己演的剧,不管别人夸他演得如何好他都不会想要去看,总免不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当艺人这么多年这个毛病一直就没克服。他正要换台,然后被蒲苇微制止了“就看这个好不好?”
单星旭没好意思说他看不了自己演的剧,也不好意思拒绝蒲苇微。
蒲苇微扔完垃圾回来,坐在床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剧情,时不时会问起单星旭拍戏的感受,单星旭一直在刷手机,试图屏蔽电视声音。
突然间蒲苇微没再说话,他抬头发现正放着他的吻戏,他是个演员,他曾经交往过的人也都是圈里人,对这样的现象都不足为奇,可蒲苇微不是,对自己男朋友接下来有可能会面临的众多亲密戏或乱七八糟的绯闻,她还得学着去适应。他拿起遥控换了台,然后说“以后看到这些场面就直接跳过吧!”
谁知蒲苇微抢过遥控器又换到刚才的剧情里,不以为意的说“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得多观察观察,将来才能知道你亲别的女人的时候和亲自己女朋友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万一你变心了我也才能察觉出来。”
“我现在还没亲过自己女朋友呢!”单星旭直勾勾的看着蒲苇微。
“那你要……”试试吗这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单星旭就已经用实际行动堵住了她的嘴。
再一次脑子一片空白……
她在短暂的讶异之后渐渐闭上双眼,慢慢的开始回应!不知过了多久,又总觉得似乎过了很久,蒲苇微原本是坐在床边的,此时此刻竟躺在单星旭身侧,这个吻断断续续却一直没停,单星旭不自觉的俯下身来,直到伤口疼痛给出反应他才停止,捂着伤口重新躺好。
“对不起,忘了你有伤在身。”说完这句话蒲苇微就后悔了,总觉得哪不对劲。
单星旭看着她轻轻一笑,淡淡地“下次要记得什么是女朋友什么是女演员。”
蒲苇微脸颊瞬间红到脖子,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烫,怎么听着怪怪的,好像还是自己起的头。她猛的起身,一边穿鞋一边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房间了。”然后落荒而逃。
房间里只剩一个伤口未痊愈的男人傻乐……
第二天再见面时两人都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蒲苇微一来,房里的窗帘都是关上的,哪怕是大白天都关得密不透风。
他们一起吃早餐,一起看电视,一起玩游戏。六十平米的空间里其实没什么可玩的,手中就一个遥控器,一台手机,设施简单但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依偎在一起,听着彼此叙述有趣的事,蒲苇微像个好奇宝宝不断地询问娱乐圈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单星旭也都是知无不答言无不尽,他丝毫没有防备心,似乎就没考虑过此刻靠在他肩上的女人是否真值得信任。如同一年前在韩国的时候,他同样的没有防备,这种莫名的信任感使得他在蒲苇微面前很放松,好像笃定了永远不会被出卖。
屋里拉紧的窗帘是种信号,表示他们暂时的不见光,对于这些信号蒲苇微并无怨言,而是淡淡的又郑重其事的说了句“我会很小心,会保护好你,会做好保密工作,一直做你背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