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宋家堡的门外聚集了数十人,都是来送项宁一二人的。
“项老弟这次离去不知你我二人再相聚要等到何年何日啊!老哥也不做那强留之人,特率我宋家堡之人来为你送行,并以此杯中之酒敬于老弟,还望满饮。”
项宁一也不做犹豫,接过了宋家家主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后拱手道:“多谢老哥赠剑和款待,也感谢各位的厚爱,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在下这就告辞,各位也都留步了!”
“稍等,这是一些盘缠,衣物,和这匹马送与老弟,这里还有两把木剑是送给薛侄儿以做平日练习之用,还望项老弟不要推辞。”
“这可使不得,老哥已赠剑于小弟,再收这等厚礼是万万使不得的。”
“赠剑是你我兄弟之情谊,而这些东西是我宋家堡的一份心意,不可推辞啊!”
“老哥既如此说,那小弟只收下这些衣物、马匹,这两把木剑我也代小徒收下,而这银两万万却使不得的。”
“哎!老弟执意不要这些盘缠,我也不强人所难,祝老弟一路顺风。”
“告辞!”说完抱起薛涛上马后自己又翻身上马,接过东西一拱手,催动马鞭,扬长而去。
“吁……”项宁一勒住了马绳,翻身下马后抱下了薛涛,将马拴在了一颗树下后坐到了一旁。
“涛儿,为师知道你心思重,不似同龄孩子,昨日在宋家堡,你可能会有些疑问吧?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问你,现在这里无人,只你我二人,我也可以和你说道明白,你我师徒二人也算好声聊聊,消除彼此顾虑,日后也好不要互相猜疑。”
薛涛听后大吃一惊,本想找个地方再问清楚自己的疑惑却没想到师傅会主动找自己说,这让他有些意外。
“既然师傅问我,那徒弟我可就直接说了,如有冒犯,还请师傅见谅!”
看到项宁一点了点头,薛涛开口问道:“师傅为何对宋家家主说我是无依无靠,我的父母和哥哥还在家等着我呢,这些师傅是知道的,为何还要有所欺瞒?”
“为师的住处青岩山离宋家堡只有不到三百里,而这三百里之内就属他们的势力最大,宋家堡之所以排名四大家族之一不仅仅是他们武器精良、武师众多,半个中原的铁铺生意几乎都被他们垄断了,但最重要的是和其他几家一样将自己老巢周围方圆三百里之内的一些小的家族和势力拉为己有,能吞并的就吞并,不能的也要不停的去打压,所以他们是不允许别人在他们老巢的周围内进行扩张的,而之所以他们不敢招惹为师,就是因为我是一名散人,自己独来独往,也不立门立派,现如今我收了你作为徒弟,自然会让他们起疑,如果我说你是有家的,那他们更会怀疑为师的,带着这份怀疑自会去调查你的情况,要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动动嘴就能办到的,而你的家人也必然会被他们调查出来,他们都不是武林中人以免惹祸上身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还是不要被他们打扰为好,故此才对其有所隐瞒。”
“徒儿明白了,多谢师傅!听宋家家主所说五年前他们差点被灭族是师傅救了他们这又是怎么回事?按师傅所说他们这么厉害怎么还会有人能把他们灭族?”
“五年前的一日,我正要下山却看到了一人,他是宋家堡的一个弟子和我说宋家危在旦夕,宋家家主派人掩护他杀出重围,请我前去相助。平日里我虽和他们往来甚少,但和宋家的这位家主却早已相识,更是和其兄弟相称,青岩山还是他帮我选的住址呢,所以我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随即我就独身前去,待到我去时宋家堡已经血流成河,遍地尸野,后又大战了三天两夜,虽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敌人,但宋家堡也元气大伤,死伤惨重,和宋家家主同辈的本来是十几人,但大战过后只剩下你天看到的四伯,五伯和我的那位老哥了而宋柯这一代人却只有他和他的六弟参加了这次大战但也只是镇守祠堂,倒是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反倒是大部分的武师和外姓弟子死伤最多,而我也是身负重伤,留在了宋家堡疗伤,期间我问过此事,他们告诉我是因为宋家前些时日炼出了一把绝世好刀,却不慎走漏了风声,第三天夜里镇守在藏刀密室里的宋家哪位唯一还健在的第十代老祖就被一个黑衣人打伤,同时打死了好多高手,盗走了这把刀,待到第二日就有人上门来求看宝刀,无奈如何解释都没人相信,故引来了多个小门小派上门挑衅,起初还是能应付的,但是后来他们集结了数十个门派和一些散人一起围攻宋家堡才造成了差点被灭族的惨案,而那位宋家老祖也在这场大战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因为重伤不治而亡。”
薛涛听后并未多言,而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师傅,心中想到师傅所说虽短短数语,轻描淡写,可自己的这位师傅那是要有多大的胆量和自信,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独自一人前往助友御敌,其武功又是要有多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