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老弟既然执意要走,我们也不可强留,但明日你可要等我们大家给你送行,以尽我地主之谊,不可自行离去可好?”宋家家主此话虽是问向项宁一,但话里之意却是不可推辞的。
“也好,明日清晨我就带小徒离开,就有劳各位相送了。”项宁一也不推辞直接应了下来。
少时酒宴散去,宋家家主拉住了项宁一道:“项老弟今晚是否可以和老哥秉烛夜谈一番?放心,薛小侄我已安排客房,待会我就叫人带他前去休息,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那就有劳老哥了,我也愿意和老哥聊一聊,但小弟最近有些疲惫,明日又要早起,我看秉烛夜谈就算了,我俩倒是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叙叙旧,还望老哥能体谅小弟。”
“这倒也是,项老弟最近确是劳顿了,少时我俩就到后花园一叙,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薛涛跟着一个下人来到了一处别院,这里显然已经被人收拾过了,干净整洁的房间使得最近和自己师傅到处奔波的他,难得有了一种舒服的感觉,可不知为何自己躺在这张床上却没有一丝困意,无奈之下坐起了身子,回忆起了这段时间的事情,从自偷着去池塘晕倒在路边,到和师傅别离了父母和哥哥游历了三个月的点点滴滴,再到今天在宋家堡的参观,和那本被自己记下来的书,这一切的感觉就好像做梦一样。
后花园里,两个男人端坐在石桌前。“项老弟,我俩就开门见山的说了,这次林亨云盟主下发的武林追杀令,你可知晓?又是怎么看的,上面写着坨山寨原二当家潘明勾结朝廷害死老寨主柳然,占领坨山寨自立寨主。勾结朝廷,谋害主人,确实令人不耻,就这个理由发追杀令一点也不为过,但坨山寨的寨主柳然他的出身也就是一个山大王说到底就是个土匪头子,况且就只是个小山寨,几十来号人,说自己是个寨子,那是为了好听,其实就是个土匪窝子,按理说不管是柳然还是坨山寨根本就不至于惊动他这个武林盟主,更不至于下追杀令啊!”
项宁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缓缓的说到:“这事小弟也听说了一二,和大哥有同样看法的人也不在少数,而小弟是个散人,本不想参与进来的,但林盟主既然下达了追杀令,那小弟作为武林中人定是不能置身事外的,只是不知是不是四大家族和三大门派都是老哥这个想法,或者这只是老哥一人的看法?还望赐教啊!”
“哎!老弟知道的,要不是五年前你出手相救,我宋家可能早就消失在武林中了,现在也就是道上的兄弟们给个面子,还算四大家族之一,但已经是排名最后了,话语权更是没有了,其他三家和三大门派有什么事也就是通知我一声,根本不和我商量啊!”
“哦?那小弟真是爱莫能助了,在不知道其他几家的想法之前小弟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望老哥见谅!小弟有些困意,今天就到此吧,等下次再来时,你我定要不醉不休,彻夜长谈,多谢啦!”说着项宁一就站了起来,欲作离去之意。
“哎!”宋家家主一咬牙对项宁一道:“老弟且慢,老哥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与了他。
项宁一接了过了拿出了里面的信,不一会儿就有些皱眉了,待其看完放在了石桌之上。
“这是潘明派人给我送来的,我也是看信之后得知,他在加入坨山寨之前是我们宋家堡的一名武师叫潘玥,后因其母生病遂辞去了武师之职,回去照料老母,只因一次官兵去他家里讨水喝他不小心将水撒到了地上惹怒了他们,那些当兵的就将其殴打,其母上来劝阻不料被其中一人失手推倒致其丧命,潘明当时看到老母被打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愤怒,出手将所有人都打死,后来在安葬了老母之后害怕吃官司就跑到了坨山寨改名潘明。这封信中所写还强调了老寨主在去世的前一晚还在和他们喝酒谈论要将后山开一个洞府作为兄弟们的新家呢,可是转天早上就死了,在枕边还发现了一份遗书,上面写着让潘明接替寨主之位,大家对比了老寨主的笔记确认是他本人所写,也是潘玥平时比较得人心,武功也是最高,所有人也就并未多想,就让他当了这个寨主。”
“那这个潘明以前在宋家堡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给我寄来这封信之后,我也很诧异,毕竟再他走之后就没有了消息,想必他现在是想找我做庇护,所以我也叫人暗地里打听了一下他以前在我们这的情况,确实是一个老实人,而且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我想他信中之说应该是真的,不知项老弟怎么看?还请赐教一二。”说着竟站起身行了一礼。
“老哥何必客气,以小弟之意不如先给他藏起来,待整件事水落石出之后再做打算,此事只可你我而知且万不可传入第三人之耳,否则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多谢项老弟赐教,就依老弟之言,待老哥明日送完项老弟便亲自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