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板的酒馆开业三天,我便把葡萄酒非常夸张地码在店堂里。每天免费定量供应,待他们喝出了瘾来,我们的葡萄酒早已是供不应求了。我和卢老板三七分成,我七他三。我把七成的利润分成三份,一份留给王师傅和王占,尽管王师傅再三推脱,他虽不用,但总得为王占留着。一份给姑夫姑姑。另一份由香云保管着。将来哥哥和香云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锦川城本来你来我往的商客很多,我们的葡萄酒出名以后,有不少的商客都找卢老板商谈,要求订购我们的葡萄,把它运输到全国各地去。
我仔细跟王师傅商量后,整个葡萄沟的产酒量是惊人的。只是由于酿酒的装备和人员有限,一下子出不了太多的数量。于是我便让卢老板出面和他们相商,先提供定量的葡萄酒,等日后合作成熟再慢慢地大量供应。每个商客都欣喜地接受了我们的提议。至此,我们的葡萄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已遍布锦绣的全国各地。甚至已被运输到了其他国家也不一定。反正我们是嫌大了。
待我手里有了钱,找到哥哥准备把欠的债还清时。哥哥却直摇头,连声说:“这我办不到,他要的是你的酒,而不是钱。我也没办法。反正,你当初用了他的钱,就该遵守诺言供给他酒。不过他又不是天天都喝酒,就是想喝了也喝不了你多少,不会让你很肉疼。你现在有钱了,也不能太小气。”
“哥……”我大吼一声表示非常地不满。哥哥耸耸肩表示无奈,根本不理会我气急败坏的神情。真是的,哥哥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我身边的人怎么变得都不关怀我了?
我郁闷至极,不过想到香云数钱的样子,我又禁不住乐起来。香云是我们家的管家婆,我和哥哥都不擅于管家,这副重担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香云的头上。每次卢老板把我所得的钱送过来的时候,我都能看到香云两眼会冒出炽热地光,每笔钱必是亲手查看过才放心。有时候当着卢老板的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香云这么做也不无道理,钱帐两清,我们和卢老板才会长久地合作下去。自此后,香云再不肯和我一个床睡了,有时候我会觉得她会不会每天都要搂着那些钱睡觉?每次想到这里,我都开心的不行。
这一天,我赖在床上迟迟不愿起来。这段时间很是疲乏,香云知道我很累,早上也不愿打忧我。每天都让我睡到自然醒。
我正在床上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玉蕴居特有的宁静。我心里一动,玉蕴居很少外人来,更别说是在这寂静的清晨了。
听到香云急促的脚步声,院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接着便听到香云惊讶的声音响起:“哎,福贵,你不在店里忙活,怎大清早跑到这里来了?”
“香云小姐,我家老板让我来告知一声,若两位姐姐不忙,便到店里去一趟,我家老板有要事相商。”嗡里嗡气的声音,一听便知是卢老板店里憨厚的伙计福贵。
放下心来,便再也躺不下。轻轻起身,香云正好推门进来,“是卢老板店里的伙计福贵,卢老板不知有什么事,竟让伙计在大清早便来捣扰我们。”香云有些不满地说。
“嘿嘿,说不定是卢老板最近又嫌了大钱,叫咱们过去数钱呢。”我乐呵呵地说。
“唉,小姐你真是的……”香云自从上次被我取笑是不是每天都搂着钱睡觉后,一提到钱就心惊。
我也了然,洗涮之后,我和香云吃过早饭便往卢老板的酒馆走去。这个名为“搂香居。”的酒馆,如今在锦川城里可是声名远扬,炙手可热。谁不知道搂香居的葡萄酒可是难求的佳品,价钱更是比当初翻了不知多少倍。然每天的定量供应还是让人抢破了头。如今的搂香居不仅扩大了店面,里面还装饰了很多的豪华包间。可以说,搂香居每天都会有贵客临门。一些有身份的人更是把在搂香居宴请宾客朋友当成一种身份的象征。
这不,昨儿个临搂香居打烊的时候,卢老板便迎来了最后一位贵人,当今皇上面前最得宠的管事太监安公公。
当我们进得搂香居坐定后,卢老板两手哆嗦地拿着一大叠银票,声音激动地说:“昨儿个皇宫的管事太监安公公来了,要我们在太皇太后娘娘的牡丹花会其间供应所需的葡萄酒。我仔细盘算过,安公公送来的银子已远远超过他们所要求供应的价值。这可是足足五万两银子呀!我的娘啊,昨儿个我一宿都未能入睡。这不一早我便让伙计把二位姑娘请过来,看看商量一下我们该怎么办?”卢老板眼里冒着精光,捏着手里的银票激动地看着我说。
“还能怎么办?照他们的要求办就是了。”我漫不经心地说。心里却琢磨着太皇太后娘娘为什么要开牡丹花会?这可是好多年都不曾再有的事情啊!听哥哥说起过,太皇太后娘娘的牡丹花会曾经为一人开办过,那便是圆月公主远嫁南月之时,太皇太后娘娘为圆月公主送行所办的牡丹花会。当时,整个锦绣王朝的王孙贵族全都被邀请到场,圆月公主与玄成玉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更是把牡丹花会的意义推上了绝美。不知这次又是谁那么幸运,让太皇太后娘娘临近暮年还要劳师动众地为此举办牡丹花会?这次的牡丹花会又会造就谁的爱情绝美呢?
我静静地想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卢老板那焦躁地神色。香云看我已云游天外,不由得轻轻推了推我。
我身心一闪,待对上卢老板那焦急的眼神时,顿时醒悟过来。
“着人通知王师傅,让他做好准备,我们最近会需要大量的葡萄酒。告诉他,把窖里最好的酒拿出来。到时,你安排人负责运送便是。最近,把每天的供应量再减少一些。”我干练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