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秦树生回头望向少年,眼中有些担忧。
“没事。”少年言简意赅,往上抬了抬略下降的野猪,神色还算轻松,就是感觉汗水把衣服打湿,黏在一起,穿在身上不舒服。
见状,秦树生只好作罢,算是摸清出少年的脾气,遂继续带领少年慢慢往山脚下家的方向走去。
“娘,我回来了。”秦璐璐刚进家门,正好遇见娘在院子晒谷物,以防谷子潮湿发霉,遂直接给娘一个拥抱。
“让娘好好看看,我的小心肝是胖了还是瘦了?”张芬芳说道,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儿,眼中满是宠爱。
“还是没变,还是娘的小心肝。”张芬芳满怀欣喜说道,轻轻梳理着秦璐璐头上有些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在其额头上亲吻一口。
“娘,我也要亲。”见状,秦璐璐也在娘亲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一脸幸福,十分满足。
“好了,你爹呢?。”张梅兰这才问道。
“爹还在后面,我们这次还带回来一个人。”秦璐璐说道。随后把事情的始末讲给娘听。
没过多久,失忆少年和秦树生回到家里,把野猪放在石头砌成的院子里,足足有余。此时的少年,全身上下不仅脏兮兮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勉强能够蔽衣遮羞,还散发着汗臭味。
在一间房内,大木水桶放在屋内,里面装满了热水。
失忆少年这才把这身脏兮兮且破烂的衣服脱下来,遂露出健硕的上身。
“陆…无…双?”随后少年从自己的身上找到了一枚木制的令牌,平淡无奇,上面刻有三个字。虽然字样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失忆少年还是勉强认了出来,看着木制的令牌沉思。
“莫非这是自己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失忆少年喃喃自语,想来想去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除了木制的令牌之外,失忆少年还在自己的衣服上找到了一块青白色的玉石。不用多想,这两样东西肯定与自己的身世有关,不然自己不会带着这两样东西。
一会儿后,少年把两样东西放下,慢慢把整个身体没入温水中,只留个脑袋在外面呼吸。
没入水中后,少年的身心在这一刻得到彻底解放,遂用水缓慢清洗着脏兮兮的全身,顺带把乱糟糟的头发也洗个干净。
一会后,少年洗好了澡,穿上秦树生准备好的衣服,顺便把玉石、令牌揣进怀里,必须得好好保管,不能弄掉了,有关自己的身世的东西,说不定以后有用。少年换上衣服后,整个都感觉换了一个人,而大木水桶里的水已经凉掉,同时变得浑浊不清。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少年走出门,饭菜已经做好,没想到秦璐璐一家人还在专门等自己。
“赶紧坐下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秦树生说道,趴在桌子上目光紧盯着菜肴看,催促少年坐下来吃饭,因为少年昨天就把带的全部食物吃光了,所以今天早上三人都还没吃饭,直到现在。
与此同时,坐在木凳上的秦璐璐目光紧盯着洗过澡后的少年看,顿时有些紧张兮兮,一时间竟有些看呆了。
这洗过澡的少年,外表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宛如从一个脏兮兮如同乞丐的人变成了一位英俊潇洒的优雅公子,湿漉漉的长发自然下垂,高耸的鼻子,天然的俊脸没有多加任何修饰,即使是普通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此时此刻也显得不平凡。
渐渐,秦璐璐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的情形,不禁有些脸红耳赤,幸好没人注意到,不然就尴尬了,其实除了秦璐璐,秦树生和张芬芳也都被惊呆了,但是很快就回过神了。
接下来,失忆少年把自己在秦灵儿心中的优雅形象全毁了,开始风卷残云般的吃相,显得有些粗鲁,不过少年全然不知也不顾,先填饱饱再说。
下午的时光里,秦树生便把那头体格庞大的野猪大卸八块,手法娴熟。失忆少年则在旁边偶尔帮下忙,一个多时辰两人就把野猪全部分完。失忆少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还是有些惊慌失措发呆在原地。随后秦树生把一些野猪肉送给左邻右舍,一些留下自己吃外,剩下的野猪肉打算明天拿到集市去卖,以此来换取一些生活必需品。
下午还有些时光,秦树生洗个澡后便去睡觉,还是柔软的床睡得舒服,再加上杀猪的劳累,秦树生困意早就袭来。至于秦灵儿则在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地看医书;现在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张芳芳则去邻居家里唠嗑去了,此时家里就剩下失忆少年一个人无聊,只得一个人在房子外面找个阴凉的角落处坐着发呆,耗磨这无聊的时光。
太阳光依旧强盛,夏天的代表蝉依附在绿色的大树的树干上,孜孜不倦发着鸣叫声,饿了刚好吮吸树干上的树汁,吸引着雌性的蝉来进行交配,同时蝉叫声似乎也成为了失忆少年打发时间的唯一音乐。渐渐的,失忆少年背靠着墙壁,有些困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睡着了,这应该是打发时间的最快方式吧。
这一切都显得安详,蝉依旧在鸣叫,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疲倦,而少年还在憨憨大睡当中,李沁月还在记医术里医病的知识,比如该用什么药,该用多少量,这都有严格要求。
天色再次悄悄昏暗下来,在外劳作的人们都回到了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已经成为当地人们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