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檀这段话狠狠地秀了一手恩爱,她觉得实在太幸福了!她已经藏不住了。
她笑着,笑容纯洁且肆意,就这么看着陈锦,好像是在故意向她炫耀,不不不,不是好像,她就是在向她炫耀,谁让她说陆尘非的不好呢?
陈锦微微震惊:“所以,他等了你六年?爱了六年?”
路檀面露柔光,似乎陆尘非的吻还残存她的唇上,隐隐发烫,语言里装满了幸福:“我的六年,他的六年,他既然没有放弃我,那我也不想错过他。”
那天晚上,陈锦先是震惊,后是羡慕不已,想起自己曾经也有个竹马,但到头来却是个二缺,头疼脑胀。
…
准女友一事敲定之后,陆尘非来学校更加频繁,那晚次日早晨,陆尘非给路檀发消息:【校门口等你】
路檀:【和郭卉约好去图书馆。】她不去了。
陆尘非:【几点】
几秒之后,陆尘非又发:【第一天就冷落我?】
路檀:【守约】
陆尘非恢复了一贯的宠溺:【好好好】
像是在妥协,有哄着她的成分。
路檀看着陆尘非的消息,嘴角扬了扬。
结果答应着“好好好”的小痞子在她去图书馆时已经坐在了自习桌上,身着烟灰色的羊毛衫,外面一件风衣,牛仔长裤,短发下五官深邃,十足吸睛,把周围的小姑娘的眼睛都勾在了他这里,在她进来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弃桌子上的书于不顾。
郭卉在一旁,看到远处的陆尘非由心感叹了一声:“陆学长也太禁欲了吧!”
路檀看了陆尘非一眼,转身去书架处找书。
临近冬季,气候早已变冷,路檀和郭卉各自找书时,路檀偷偷跑到一旁,准备给陆尘非发消息时,一只手从后面捏住了她的脸蛋,嘴角随之也被扯了起来,接着闻到陆尘非身上的清雅味道,路檀微微蹙眉,将他的手推开,转身问陆尘非:“你干……”
“什么”两个字没说出来,因为陆尘非趁机堵住了她的唇,轻轻一啄,马上就放开了她。
他勾着嘴角说:“想你。”
路檀又气又恼又羞,但顾不得这些了,第一时间就是连忙四周看了看,这寒冬腊月的冬季图书馆里的人比平时少,郭卉也走远了,庆幸没人看见,否则糗大了!
路檀为了掩饰心虚,无意识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全然不知这个动作会让陆尘非不满,她擦唇的手还没放下,陆尘非已经再次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下,放开之后他居然还威胁她:“你敢擦!”
路檀皱眉瞪着陆尘非小声斥他:“就敢!!”可她还是没再擦,嗯,没敢擦。
这样凶着,只见陆尘非心情不错的嗤了一声,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条围巾来给她戴上,边戴边问:“中午一起吃饭?”
陆尘非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慢慢的,极有耐心,她也乖乖将手递给陆尘非,路檀此时被暖意包围,耳根子也被烫红,生怕有人经过,同时也受不了陆尘非此时的温柔,眼睛不受控制的眨了眨,脑袋偏向一旁,声音极为冷静淡然:“不了,跟她们一起吃饭。”
她们,指她的舍友。
陆尘非帮她戴完围巾戴手套,是一双二哈模样的手套,那模样傻气的不得了,他听着路檀的话,点点头,他说:“别恼我,有人不管自己的手是否像冰块,我必须得来看看。”
路檀闻言,嘴角隐藏着浅浅笑意,把手抽回来:“下次不要这样了。”她对于这些亲密举动太生疏害羞了,更别说在公开场合。
陆尘非没应,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她后,问:“要找什么书?”
“新闻理论十讲。”
“好。”陆尘非转身离开,三分钟后,陆尘非将书递给她,有新闻理论十讲和中国近代报刊史等一些书,递给她时,他说:“六六,美国没学会的,以后我会教你。”
一语双关,路檀没明白他的意思,再想问他,他揉揉她的头发就离开了。
第二天,陆尘非也来了学校,只为了陪路檀吃顿饭。
在Y市餐厅,陆尘非特意选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轻微低奢,其实路檀想告诉陆尘非在那里吃都一样,不用破费。
吃饭时,虽说陆尘非不是十足符合她心意的,但有九成是贴心的,时隔六年,陆尘非早已不知她的新口味新习惯,比如曾经她不爱吃甜,如今却有些偏爱,可陆尘非不知;又如路檀早已不爱用筷子吃饭,觉得调羹更方便,陆尘非依然不知;再如陆尘非为她剥了满满一盘虾仁和鱼肉,她却已经不爱吃海鲜类食物,陆尘非还是不知。
没关系没关系,路檀还是很欢喜,不愿拂了他的一片心意。
吃到一半时,路檀问陆尘非:“昨天你是说要教我学历史?”只能这样理解了。
不奇怪陆尘非会知道,那个校贴还在学校论坛上。
陆尘非故意拿起路檀喝过水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喝光,又不紧不慢的敲着杯壁,一本正经的说:“是教你别害羞!”
路檀:“……”
过后,静默许久,路檀又忍不住反抗:“陆尘非,我害羞说明我纯洁,不用你教。”
她声音冷淡惯了,原本是漫不经心的味道,但在陆尘非面前显得却有些恼羞成怒。
“嗯。”
他盯着面前的饭菜,笑的极度诱惑,开始揭她的短:“某人五岁强迫要我亲亲她,某人七岁当着全班人的面说要嫁给我,某人十岁每天想着法子让我背她回家,某人十二岁想偷亲我,仔细想想,啧啧啧……”
被陆尘非当面揭短,路檀停下筷子,心里有些小小的恼羞,话里有话:“这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一顿饭。”
“六六,”陆尘非早已放下筷子,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神色越发认真,他牵着路檀的手慢慢摩挲,声音清清浅浅,似是低语,又似是感叹,“别恼,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
能再遇见她,他太幸福了;能再与她在一起,他太幸福了;能与她坐在这里谈天说地,他太幸福了。
路檀读懂陆尘非的意思,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