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义三人麻木看着密林外的空旷地带。
“这是走错片场了?”
这里摆满各种临时的帐篷,卖各种小吃各种生活日用品。
不停有商贩喊着,炸洋芋、煮粉丝、烤肉,这分明就是喧闹的集市。
商贩们都足够傲娇,毕竟敢在这里摆摊的,胆子都不小。收费很贵,爱吃不吃。
除了吃喝,还有租借帐篷,租借烧烤设备,租借扑克麻将的,让人哭笑不得。
“这特么不是仙侠修真,而是旅游景区大开发啊。”张小义问了几家小吃,被高昂的价钱吓住了。
可再贵也得吃,好在张小义刚才发了一笔小财,那几个被他们杀掉的家伙,虽然没什么宝物,却还是有不少钱,零零散散现金差不多两万。
张小义难得豪气:“我请你们吃五十块一碗的米粉。”
这种地方的味道,自带景区属性,味道难吃,只能说熟了而且无毒。
无处可去,只能暂时留在这里,很快张小义三人租了一个帐篷,暂做休憩。
九川山鱼龙混杂,虽有想要混些机缘的散修组织,更多则是筑省各大家族各大势力的天骄。
意外的是,此地明明是南天省的边界,可是居然没有任何南天省的家族或者势力。
……
暗河内,杀伐不绝。
李九过暗河与张小义截然不同。张小义顺流温顺,而李九一路杀伐,暗河水痘变成蓝色了,幽灵不再止于鱼,很多奇形怪状的幽灵都出现在此地。
李九更是心焦,下手也越发狠辣。
……
这一天傍晚,天边布满,火烧云张小义在消灭五十块的米粉,突然人声鼎沸。
一直不能进入的密林,一道火光冲天而起,刹那间苍穹燃烧,与火烧云遥相呼应。
转瞬间,古树纷纷拔地而起,密林裂开一条道路来。
大道极其宽敞,起码七八条车道宽。
“天火宗山门开了。”众人蜂拥而上。
张小义按下急躁,此刻情况不明,冲在前面可能就是在找死。
果不其然,最先冲上大道的几个修者,还来不及兴奋,一道火光从脚底迅速蔓延,几个呼吸,就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摇头:“无知者无畏,天火宗这种玄级宗门岂是能够随便闯入的?”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没有宗门令,根本没资格进入山门。”
这一句话迅速传遍密林外。
张小义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听过啊,所谓的宗门令是什么玩意?
不过听起来,这玩意类似密码,或者说钥匙,只有有钥匙,才有资格进山门。
三人面面相觑,一筹莫展。
鸡娃突然说话了:“你们三可是修天级启蒙功法的存在,放在上古,就是天级宗门的苗子,能够到这种小宗门,是给他们面子。”
“所以我们不需要宗门令?”张小义似懂非懂。
鸡娃傲娇得很:“知道就好。”
“宗门令是什么?”
“为什么我等从未听过?”
“难道就这样失去机缘?”
“我不甘心。”
有人不信,有修者忍不住冲上大道,瞬间化为飞灰。
陨落的生命,让大家冷静下来。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此前说出宗门令的少年更加引人注目。
“此人是毕市沈星,咱们平远古县就属于毕城,这沈家是毕城最大的家族,毕城各种大产业,几乎都和这沈家有些关联。”
人群中有人议论。
沈星十七八岁模样,是沈家青年一代的天才人物。
“沈家有宗门令,愿入天火宗者,可与我沈家合作,宗门令有限。”
沈星说话言简意赅,不少人盯着沈星,像是要吞噬沈星。可看到沈星背后那气势汹汹的老人,目光立刻温顺起来。
没办法,惹不起。
沈家率先开口后,又有世家修者开出条件,同样是用宗门令来寻求合作。
李惜霜低头问张小义:“他们为何要合作?”
明明有宗门令,为何不闷声发大财?
张小义揣度:“各取所需吧,反正宗门令也有多的,这些散修不敢得罪大家族,自然会乖乖合作。”
不久后,得到宗门令修者重新踏入大道。
有前车之鉴,大家小心翼翼,只敢在路口徘徊试探。
宗门令护身,这条大道果然不再有任何古怪。见得安全,修者们眼睛里都活络起来。
张小义把筷子扔在桌上,喝完最后一口汤。
“老板,结账。”
“一共三百五。”
张小义肉疼,可还是老老实实掏出三百五,递给老板。
“小哥也要去闯闯?”老板一边麻溜揣钱,随口问了一句。
“你这粉辣椒太少,清汤寡水的,我想去上上火。”张小义吐槽。
老板……
三人收拾好东西,张小义装好蜈蚣爪、背上黑锅,整装出发。
“这黑锅少年人竟也有宗门令?”
“这三个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却敢孤身闯荡,莫非是什么大家族的后人?”
“大家族后人?我看不太可能,你看那口锅,这分明是九川镇上五十块钱一口的大铁锅。那女老板挺漂亮的。”
“兄弟你这么有眼光还去修啥仙,不如去卖锅算了。”
“黑锅这玩意可不能随便卖。”
……
张小义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不由得满头黑线,这特么都是些什么玩意。
张小义率先走上山门大道。
就像是踩在火红的煤块上,一股炎热钻进脚底。
张小义对鸡娃深信不疑,立刻运转功法。
他刚运转功法,那炎热就迅速退去,不再出现。似乎认可了他,炎热迅速退去。
见得安全,朱向文和李惜霜才小心翼翼踏上大道,果然也安全通过。
“背后有人好办事啊。”张小义感慨,功法居然也可以成为敲门砖。
“黑锅少年没用宗门令?”
张小义三人被眼尖的修者盯住。
见张小义三人不用宗门令就能踏入山门,有人又燃起希望。
有家族子弟,注意到了张小义三人。
“此人是谁?”
“黑锅少年?散修?”
大道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也未用宗门令。少年将目光投向了张小义。
“最低地级启蒙吗?这是哪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