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再也没机会了。张小义的蜈蚣爪划出一道残影,钩住了男人的大腿,裤子瞬间就破,旋即刺入大腿之中,只是半寸左右,就再也刺不进去。
张小义却不强求,金属性修者身体强悍,刺不进去也不足为奇。他手一抖,双爪脱离神捕局男人大腿,张小义旋即后退。
男人色变振恐,如果不是他是炼体修者,怕是这一爪就要了他的命。
“你找死。”男人动怒了,一拳轰出。然而他还没打出劲气,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嘴里立马就吐出黑血来。
这蜈蚣毒性竟然会如此之强,张小义都止不住后怕。要是他没有鸡娃,冒冒失失冲进陷空石里,怕也是死路一条。
“卑鄙下流,你居然下毒。”
“把解药交出来。”
神捕局众人骂嚷,张小义不为所动。
既然都是敌人,何必讲究手段。
张小义不看那男人,蜈蚣毒性有多强,他在陷空石中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
如果没有鸡娃,张小义早就变成白骨。
这里众人也都不过练气境界,他张小义无所畏惧。
地上男人口吐黑血,混杂着白沫。眼看是活不成了。
张小义第一次杀人,心底却是忍不住痛快,他压抑很久了,第一次有种畅快感。
张小义突然回忆起《哪吒之魔童降世》。
“原来,这就是特么我命由我。”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段竟然如此残忍。”燕山宁忍不住怒斥,“王头没说错,你果然有虎狼之心。”
“虎狼之心是说野心。”张小义冷冷说道,“看来你也只是个学渣。”
他环顾左右:“说我残忍,你们这些成年人,对一个少年出手就不残忍。别玩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把戏。”
燕山宁握紧了拳头:“神捕局法则,修炼者不可随意杀人,你触犯法律,该杀。”
张小义:“还是要扣个大帽子吗,可笑不可笑?”
张小义扬起蜈蚣爪,他杀心已起,不会留情。
密林里众多少年,脸色忍不住都苍白起来。他们都还没成修炼者,没见识过真正的杀戮。
而今天,他们的同龄人,竟于光天化日之下灭杀神捕局的人。
敢杀神捕局的人,难道就不敢杀他们?
无论是万锦城或者说端木云,亦或者又是周小雨,这一刻都感觉到恐惧。
“杀了这小子。”燕山宁呵斥,她终于下定决心要铲除这个少年。
强敌环伺,张小义却出奇的冷静。
“十个修炼者,最强的是燕山宁。其次是护卫学生的那个青年。”
张小义不等神捕局出手,他先出手了,手握蜈蚣爪冲上去。
神捕局众人,早就见过张小义蜈蚣爪之威,张小义把蜈蚣爪舞得密不透风,谁也不敢轻易接近。
“你们这群蠢货。”燕山宁恨铁不成钢,“用枪。”
张小义一惊,猛然后退一跃而起,一把拽住铁锅背包,搭在背上就跑。
“丫的,我都差点忘记这特么是个热武器时代了。”
神捕局有官方背景,怎么可能没热武器?
他只是个练气四层,哪里禁得起枪弹的破坏力。
张小义刚踏进峡谷,枪声就响起,枪声“咻咻咻”擦着张小义飞过。
“砰”的一枪,击中了张小义背上的铁锅,子弹深陷进铁锅里。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张小义一个踉跄,跑得更是飞快。
“进陷空石。”张小义急中生智。
他对陷空石中极为熟悉,如果守住入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说做就做,张小义运起真气,健步如飞,刹那间就到陷空石处,然后迈步冲进陷空石。
神捕局的人马不停蹄追进来。许多光打在峡谷里,峡谷中明亮如白昼。
“他逃进陷空石里去了?”
谁也不敢冲进去,众人都是修炼者,明白进陷空石会有短暂的阻碍,如同陷入泥淖中,张小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死守这里,盯死他。要么他逃出来被打死,要么他留在里面被饿死。”燕山宁寒声,杀气腾腾。
她刚刚查探过,被张小义击伤的修者已经死亡。
这种狠毒的恶人,留之不得。
“是。”
神捕局众人当即散开,在峡谷两端开始安排扎营,而陷空石外,留下几名修者持枪死守。
张小义等待许久,却不见人进来,心中忍不住一松。旋即就是后怕,他刚才要是慢一点,可能就吃子弹了。
逃进陷空石等于自断退路。
神捕局一切行动命令,都没有瞒着张小义,他在陷空石内部,听得清清楚楚。
他此刻出去,一定被打成筛子。
张小义环顾左右,这所谓的陷空石,其实就是封锁住一块区域,圈禁为药田。
所以一面是峡谷,一面却是山崖,不过却是彻彻底底的绝路。除非他能够挖山出去。
他在这里面呆了一个月,对这里面极为了解。
“早知道当初就省着点吃了。”张小义头疼,所有蜈蚣肉都被他吃光了,中阶火禾也只剩下两三株。
剩下的就是甲壳和蜈蚣爪。还有就是啃剩下丢在地上的骨头。莫不成他拿骨头来熬水喝?这特么倒是大补汤,可是光喝汤饱不了啊。
而且,张小义嫌弃地看着满地的骨头,这些骨头都是此前他吃完肉剔在地上的,让他捡起来熬汤,也有点接受不了啊。
他又不狗……
张小义绞尽脑汁,却找不到出路。
“早知道,我就朝着峡谷深处跑了,也许不会陷入绝境。”张小义吐槽,可是他知道,当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进陷空石。
否则一出峡谷,在较为空旷的山林,更容易瞄准,他死得更快。
“看来只能熬汤了。”张小义弯腰去捡骨头,他不会就此放弃。
“熬汤?”张小义手指一僵,灵光乍现。
“我这是走窄了啊。”张小义嫌弃地丢下骨头,赶紧擦擦手指,“当初我既然不出陷空石就可以找到活水,那就说明,有路可以出去啊?”
他当时看到的可不是井水,而是一条小溪。虽然沿着崖壁流下去,这或许,就是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