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比赛初期,碰到的那位无名氏。安洁丽娜说,他是某位索尼董事的儿子。而他在球场的表现,我至今都无法忘记。”苏铭大概是忘记不掉这个人了。这位少年在球场的表现,该怎么说呢,妥妥的中二少年才对。
苏铭的回答让花冈有些尴尬:“他的名字叫高宫一城,是高宫董事的独生子,所以...”似乎觉得这样说没什么,他又说,“其实一城在别的地方很优秀,可一到球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董事对此也无可奈何,索性顺其自然了。”
“哦,这样啊。”苏铭对别人家的家事并无兴趣,他端起咖啡,啜了小一口,“第二次是在昨天晚上,针对‘我和主裁判有PY交易’‘主裁判打黑赛’的谣言。感谢你们能站出来,澄清事实。”
“不用,这本就是我们的工作。何况,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捏造虚构出来的谣言。虽说不用理会,但必须要出来解释。否则,谎言传了千遍万遍之后就成真的了。”
“是的。”
“今天是我们第三次碰面,我很期待你的加入。”花冈很直接。
“你胆子大不大?”苏铭点点头,却是忽然问了花冈这样的问题。
“还好吧。”花冈点头,不明所以的说,“我是过来人了,见过很多事情,胆子无所谓大不大。”
“灵异事件呢?”苏铭又问。
“我是无神论者。”花冈说。他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你刚刚说,你的权利足够大,是吗?”
“是的。”花冈点头,“当然,我的权利也要根据现实来判断。超出我职责范围外的,请恕我无能为力。”
苏铭的问题让花冈愈发觉得正题就要来了,他又说:“关于你提的那些要求,需要最专业的设备,需要自由安排时间,在赞助商选择这方面的自主权,我们都可以接受。”
“你答应的很痛快。”
“当然。因为我们看重你的天赋,所以肯定会选择签下你。”花冈点点头,脸上浮现自信的表情,“在这之后,你将会在俱乐部接受专业指导和训练,也不需要去考虑衣食住行的问题,这些俱乐部都可以帮你搞定。前提是...你同意加入俱乐部!”
苏铭哦了一声,抬眸看向安洁莉娜:“条件很优渥,听起来我不应该拒绝!”
“你决定就好。”安洁莉娜端起咖啡,不说话了。她并不认为苏铭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他一直都有自己的想法。唔,她猜测,他肯定有要求没提出来,就等现在呢。
“你这边有疑问,或者要求,都可以提出来。”花冈不急。他现在也有猜测,苏铭肯定有要求没提。不过没关系,他不认为苏铭的要求能过分到哪里去。
“我要进职业网坛,打职业网球!”苏铭说。
“这没问题。”花冈笑了,有些开心,“加入俱乐部的成员,只要条件到了,我们自然会负责其进入职业网坛的一系列操作。”
他觉得苏铭想的有些多了。
可他很开心,因为到目前为止,敢有他这种想法的人,在俱乐部还真没有几个。而那几个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
“安洁莉娜告诉我,自上世纪90年代,为激励日本青少年赶超名将松冈修造第46位的世界排名,霓虹网协和索尼等大型企业联手设立了45计划,每年通过选拔赛选拔14岁上下的好苗子,送往阿美莉卡的尼克网球学校。”苏铭不慌不忙的说,“我想进入职业网坛,打职业网球,如果我的要求不符合你们的要求,也就意味着我无法去打职业网球,请问那时我该怎么办?”
“这个…”花冈开始感觉苏铭的问题有些难以回答了,或者说他已经感受到苏铭根本就不是那种只要搬出他们俱乐部的名头,就能轻易签下来的小孩子。他很大胆,有自己的想法。“这个问题,我想应该很简单,你不会让自己不合格的,不是吗?”
“说的也是。”苏铭点点头,可他接下来的问题却让花冈觉得棘手不已,“但我不是你们的人啊!”
“这,这个....”花冈又是一愣。他可是听说了,苏铭今儿还被这事缠身来着。“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但请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尊重你的选择。因为资本都是逐利的,我们也希望能通过你,从而打通到隔壁大陆的关节。”他没把话说太满,“当然,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可调节的状况,无非就是一拍两散的局面。我相信,高层的董事们不全都是一无是处的混蛋。”
“你回答的很真诚。”苏铭笑了。
“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好的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诚实的回答了,因为有些事情他的确做不了主,可他相信有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那这个时间大概是多久?”苏铭追问道。
“很抱歉,这个我不知道,实际上也没人知道,没有人能够做出这方面的保证。”花冈有点不知道苏铭的问题是不是讨价还价的一种策略了,但问题是…他都已经开价,自己这边也答应了,怎么就没完没了了呢?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了?
“你是不是在想,我这人有些贪得无厌?”苏铭的言语很是直接,直接到让花冈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看来,我说中了。”苏铭耸肩。
花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沉默了一阵子说:“我想...在阿美莉卡的尼克网球学校,你将会接受到比俱乐部更为专业的训练和知道,到时你将会有更多的比赛经验。只要他们觉得时机到了,你自然就能获得进入职业网坛的资格。至于时间具体要多久,我很难保证,因为这得看你自身的能力。”
“我知道,我也明白。”苏铭笑道,“我只是想要打听一下,我在你们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尼克网球学校的知名度,我是听说过的,能被送到那里去学习网球,我当然很开心。但是....”花冈屏住了呼吸,知道关键到了。“...我想在拿下本次的全国大赛冠军之后,直接进军职业网坛!”
“哈!?”花冈直接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