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低沉着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情。他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驾驶座上,再次伸出自己宽大的右手,向白简伸来。
白简的头上略显冰凉的温度,像是一定安神剂,很快使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面对刚刚自己接二连三地失态,白简已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秦放的神情,怕自己刚才的举动伤了秦放的心。
于是,白简便偏转过头,看向右侧窗外的风景。
窗外依旧余晖遍满大地,到处都像撒上一层金粉,熠熠生辉。明亮的璀璨,明亮的夺目。
街上往来的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只是大多行色匆匆,低头玩着手机。他们这样的举动,便给着落日的余晖带上一层寂静和落寂。
照在地上的余晖也不像之前那么显眼,似乎收敛了自己半个光芒。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秦放看到白简看向窗外,躲避他的眼神。他从中依稀知道,白简心里的确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这件事情,可能是白简心中的伤痛,又可能是她的心结。看白简如此恍然若失的模样,秦放便觉得此事相当重要。但为了不再次让白简沉迷过去,他问都没有问。
车内的气氛太过压抑了秦放放缓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他回到刚才自己提出的问题上面来,也想让白简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这些伤心事。
白简虽然目光看向窗外,但她的听力和感官都在车内,她自然听到了秦放的话。
她微微耸了耸肩,身形有些颤抖,她没有说话,开始思索起关于自己的事情来。
秦放叹了口气,他收回了自己正摸在白简头上的手,他扶上自己的太阳穴,上面传来的阵阵头痛,都让他十分不适应。
秦放脑中的疼痛欲裂,使得他现在的心情有些烦躁。原本开始温和起来的面孔,刹那间,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冷冷漠,浑身都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让人心颤。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发现自己和白简竟在车内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再晚些回去,母亲和小曼小毅都要担心自己和白简了。
当机立断,秦放插入炫酷的钥匙,先是缓慢启动迈巴赫。
他不想刚开始速度太快,毕竟白简还在留恋窗外的风景,他怕打扰到她欣赏的雅兴。同时,他也想和白简在车里多待会,回到家以后,他们两人独处的时间就少了。
白简她撑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下巴处。她的手刚好放在车窗的边上。车窗细微的震动,已经让白简明白,秦放这是准备打道回府了。
白简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微微撇过头,看着一旁再次神色冰凉的秦放,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她悄悄地叹了口气,趁秦放不注意,再次扭头看向了窗外。
秦放的目光都在看眼前的路,但他的余光总是扫过一旁的白简,也想着观察白简的神情。他自然没有错过白简眼里的疑惑和担忧,不爽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怕自己的这个样子会让白简感到不适应,他刻意收敛些身上的寒气,接着脚踩油门,向前方极速开去,开始专心致志地驾驶。
在他们两离去后,从咖啡厅里出现了一抹身影,他正是刚才的顾衡阳。
他一直没走,由于秦放的车一直停在咖啡厅旁边,使得顾衡阳刚好能在玻璃制作的墙面上,一眼望到秦放的车。
由于距离太远,他只是看清楚了大概的轮廓,看不清楚他们的神情变化。顾衡阳只记得,秦放三番五次靠近白简,还接二连三伸出自己的大手摸着白简的头。
但车内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到最后,白简似乎有些不高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所幸白简的目光一直看着街上的行人状况,和大地余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盯着他们。
顾衡阳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白简不高兴地倚在车窗的边上,自己的心中竟有一些怜惜。
他意识到这一点,很快甩了甩自己的头,将自己心中的这个念头,快速打消。
自己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怜惜之情呢?自己恨她都来不及,竟然还会对她心疼?真的是见鬼了!
在顾衡阳的心中,一直认定自己是恨白简的,毕竟当年的事情,丢了不少顾家和白家的脸,自己当时也经历了不少的绝望。
若没有白简四年前的那一晚一夜情,自己的现在可能早就已经跟白简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
顾衡阳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机,相册里有着一张白简和秦放独处在车内的照片。
顾衡阳低头看了看这张照片,正是两个人靠近,头靠在一起的场面。他盯着看了许久,觉得有些刺眼,正想要删除这张照片,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备注,知晓了来人是谁。
“喂,是顾哥哥嘛?你和白简谈话,谈的怎么样了?”此时的林羽筱,正在拍摄场地等待拍戏
虽然秦放取消了与她的合同,这些人本来慌乱不已,怕林羽筱失宠。自己如果再用林羽筱的话,自己的行业和手底下的公司,怕是会破产倒闭。
没人敢惹秦家,也没人惹的起秦家!
当他们这些人,一听到秦放再给了林羽筱一个出台走秀的机会,纷纷做起了猜测。他们都认为,秦放顾念旧情,对待林羽筱下不去重手,于心不忍。
但他的话都已经放了出去,也只能借这个机会,让林羽筱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正是因为大家都抱着这个念头,对林羽筱越发的尊敬。近期,林羽筱也因此接了不少的广告和通告,拿了不少的钱。
林羽筱此时正坐在剧组特意为她安排的长椅上,林羽筱当时也丝毫不客气,直接嚣张躺下,一句谢谢的话都没有说,反倒吆喝起在场的工作人员,为她端茶倒水。
林羽筱自然也有她的助理小梅,但是她现在懒得说话,目光里则是一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