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顾宇凡也确实没有给诺言什么好脸色,他说:“诺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大是我的上司,难道他去哪里还必须给我报告行踪吗?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顾宇凡是真的不耐烦了, 他现在不是给诺言面子,而是在给诺家面子,只是诺言好像一点也意识不到这一点。
算了,反正以后也不用怎么打交道了,也就不必去跟她计较这一点了。
只是顾宇凡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他现在到底应该怎样才能把这个小祖宗弄走啊,答应让她进来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然而诺言一听见顾宇凡这话就火大,什么叫做自己在无理取闹,难道自己说得不是实话吗?
他跟秦哥哥的关系难道不好吗?难道自己刚刚实在睁眼说瞎话?他顾宇凡才是好吗?
诺言是真的感觉自己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这个顾宇凡不愿意跟自己说实话就算了,也不用这么污蔑自己吧?她诺言什么时候轮到被人这么说了?
诺言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把自己心里的怒气压下来,只是她看向顾宇凡的目光就没有那么友好了,呵!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了吗?
顾宇凡,你的记性可真好,真是跟在秦哥哥的身边久了,你说话做事也越来越像他了。
诺言在心里嘲讽了顾宇凡一番,张了张口,还是的没有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她看着顾宇凡,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捂着胸口说道:“顾哥哥,秦哥哥这么对我就算了,为什么现在你也这么对我,诺言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过就是太喜欢秦哥哥一点了,难道我这也有错吗?”
诺言是真的想不通,自己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成为秦哥哥的妻子,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说自己做的不对?
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不对的吗?
可惜,她的这番质问,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答,顾宇凡听见她的问话时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是真的不知道,诺言是怎么把这些话,这么义正言辞地说出口的。
是,的她是喜欢老大,可是她表达爱意的方式从根本上就错了啊,爱一个人是没错,可是你不应该打着爱的名义去伤害其他人啊。
顾宇凡以前觉得,诺言的任性是应为她从小就在诺家养尊处优惯了,这些都是可以容忍的小瑕疵,其实也还算是挺可爱的。
只是现在顾宇凡知道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可笑,如果一个人早就隐隐有了要坏掉的苗头,你不去尽早地把这个苗头掐掉,那么这个人到后来可能会以你不愿意看到的方式彻底崩塌。
诺言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只是现在后悔也晚了,再说了,诺家想要怎么样女儿,也是他干预不了的,只是可惜了诺言。
这样想着,顾宇凡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表情来,他看着诺言,终于还是不忍心,苦口婆心地劝道,“诺言,你是喜欢老大,可是喜欢一个人,不就是他高兴,你也高兴吗?你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倾尽全力地让他开心吗?爱并不是自私的占有,是要成全他你知道吗?”
总之,在顾宇凡的认知里,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模样,诺言的那种爱,已经畸形了。
就是因为她这份畸形的爱,让诺言变得很可怕,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只是诺言那种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错了?更何况是顾宇凡这种与自己完全相悖的爱情观?
不符合自己观点的,那就是歪理邪论。
而且听顾宇凡这番意思,是要让自己成全秦哥哥和白简这个小贱人,合着他这是来给白简那个贱女人当说客来了?
想得倒是美,白简你还真是厉害,竟然把秦哥哥身边的人心都收买了,我是不是要对着你喊一声厉害啊?
诺言看着顾宇凡,那眼神很陌生,看得顾宇凡心里很不舒服。
紧接着,他就听到诺言对他说,“顾哥哥,怎么连你也帮着白简说话啊?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我不管,我就是喜欢秦哥哥,我跟秦哥哥才是最般配的一对!”
诺言丝毫不听顾宇凡的劝阻,而且还反过来质疑顾宇凡,在她的眼里,只要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就一定是被白简灌了迷魂汤的,真是没有想到,连顾宇凡这个坚固盟友,都被白简那个小贱人收买了,这实在是让她太生气了。
只是生气的人不止是诺言一个,顾宇凡也很生气,他跟诺言至少还有一些情分在吧,就因为自己说的话不如她的意,她就这么侮辱自己?
这也太让人憋屈了吧?
顾宇凡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诺言,这个女人是真的病入膏肓,没救了。
自己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这思想已经烂到根里了。
也亏得老大不喜欢诺言,不然的话,老大遭罪,经常跟在老大身后的自己也遭罪。
不过,诺言刚刚说她才是跟老大最般配的那一个,顾宇凡就忍不住想笑,老大那么优秀,要是让他来说,跟老大般配的还真没有几个,诺言……
除了家世能配得上一点, 其他还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配得上老大。
唉,只是这些话,自己说出来,诺言也百分之百都不会听,算了算了,其实老大跟白助理在一起就挺好的,至少白助理不会跟诺言一样经常作妖,还跟薇薇的关系不错。
这样想着,顾宇凡看面前的诺言就更不顺眼了,自己当年为什么就那么眼瞎,跟诺言这个小祖宗玩得这么好呢?
唉,要是重来一次,自己肯定能躲就躲。
顾宇凡叹了一口气,然后一抬头就看见诺言满脸质问的神情,不禁就感觉一阵头疼,得,这个小祖宗是认定了自己跟白助理是一伙的了,她想象力这么丰富,为什么不去做编剧呢?
拍出来的宫斗宅斗戏肯定特别好看。
咳咳……扯远了,顾宇凡不怯场地迎上了诺言的目光,以此表明自己是公平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