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林羽筱在心里怎么鄙视诺言,现在的诺言都是满肚子气。
不就是出来谈个事情,为什么就遇上了这么糟心的事情?关键是这个咖啡厅的人还一味地推卸责任!
非要一口咬定这件事是自己自导自演的,我有病啊?
给自己弄个口香糖粘在头发上?
不是她说,这个咖啡厅经理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啊?
此时的咖啡厅经理,也是满头大汗,为什么这么半天就是出不来图像呢?这电脑和U盘之前不是用得好好的吗?
怎么到了今天就不行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你给我罢什么工?
难道是,这个女人动了什么手脚?
对!一定是她!刚刚最开始碰电脑和U盘的就是这个女人,一定是她!
这样想着,咖啡厅经理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直起身来,一脸审视地看着诺言。
“这位小姐,请问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你花了这么大力气,来我们咖啡厅演这出戏,不就是为了一个赔偿吗?但是您不觉得,这样做特别掉品吗?”
咖啡厅经理说得不卑不亢,他的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两个人就是骗子。
诺言一听这话,心里本来就积蓄了挺多的怒气,蹭蹭蹭地往上冒,“你这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呢?我没品?那你就有品了?你看看你身为一个咖啡厅的经理,对待顾客是什么态度?我要是这家店的老板,绝对分分钟把你解雇了!”
诺言本来想站起来说话的,那样显得更有气势,但是自己现在的境况实在是不允许啊!
今天出来遇到的事情太糟心了,不行,诺言决定找帮手了,这个男人不是不相信自己是诺家大小姐吗?那就让他开开眼界!
这样想着,诺言打了一个电话,“爷爷,你的孙女都快要被人欺负死了!你快帮帮我,一个叫菲乐的咖啡厅里面,这家店的服务人员实在是太恶劣了,你把这家店买下来吧!”
诺老爷子一听见自己孙女说被欺负了,顿时就双眼一瞪,自己的宝贝孙女疼她还来不及,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她!
他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胆子!
“诺言,你先别急,给爷爷说说,爷爷一定帮你欺负回来!”
诺言的眼泪向来就是不要钱的,在疼爱自己的爷爷面前,她更是觉得委屈,“爷爷,我在这家咖啡厅里面约了人谈事情,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咖啡厅的椅子上竟然沾着胶带和口香糖,把我的裙子弄坏了不说,我的头发上还沾上了口香糖!”
诺老爷子听完诺言说的话后,顿时就把拐杖在地上一敲,“什么?这种小手段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我家的宝贝孙女啊!口香糖粘头发上实在是最恶劣的招了,这样一来,我家诺言的秀发就保不住了,实在是太可恨了,你等着,爷爷马上就来支援你!”
诺言继续哭哭啼啼道,“那爷爷你一定要快点来的,对了,最好给我带一条裙子来,我的裙子被胶带弄破了,根本不敢穿出去!”
诺言挂断电话后,得意地看了两眼咖啡厅经理,哼!你就等着吧,等爷爷来了,你的铁饭碗就保不住了!
“啧啧啧,你说不过我们就找帮手啊?看把你给能的!”
咖啡厅经理不以为意地说道,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把诺言看在眼里,这种性格,怎么会是诺家那种底蕴深厚的家族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谁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鸡小姐呢?
还打电话求助,就算是再来十个这样的,自己也能靠着一张嘴,把她们说得五体投地。
诺言看着咖啡厅经理这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觉得他实在是欠揍,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待会爷爷来了,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什么是地!
而且竟然还有脸说自己找帮手,那么请问你后面跟着的是什么?
透明人吗?
诺言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这时局势陷入了僵持,林羽筱此时心里直打鼓,诺老爷子她也是见过的,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老头,到时候他来了,这家咖啡厅少不了要鸡飞狗跳。
不知道自己暗中搞小动作的事情能不能藏得住。
林羽筱这样想得走了神,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哎哟,你当这是拔草啊?”诺言捂着自己的头发,转过头怒瞪着林羽筱,这个女人,做事情能不能走点心?
“算了算了,不用你弄了!”
诺言吃痛,也没有了再让林羽筱帮自己捯饬的欲 望,待会回家再想办法吧,这个女人笨手笨脚的,待会口香糖没有薅下来,自己的头发倒是让她给霍霍光了。
她都不知道找谁哭去。
得了解放的林羽筱顿时一喜,提着自己的包包就想趁机溜号,却不想,又被林羽筱给叫住了,“我想吃斜对面的那家寿司了,你去给我买。”
诺言指了指对面的寿司店,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在诺言看来,自己资助林羽筱在娱乐圈重新打拼,这里面的花费的钱和人脉都不可小看,所以一定要在林羽筱身上讨回点什么她才甘心。
把林羽筱当成下人使唤,当然是其中必不可少的项目了。
但是显然,林羽筱不是太乐意,她顿了顿脚步,“诺大小姐我,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我好像没有服侍您的义务吧?”
诺言可不管这些,“林羽筱,你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清楚一件事情就好,我是你的金主,我有什么事情要你去做,你乖乖去做就行了,别问这么多!”
林羽筱一听见这话就不乐意了,金主?我们今天只是刚刚谈了一下这个事情吧?我什么好处都还没有得到,你就想让我去给你跑腿?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万一你不认账了呢?
所以林羽筱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跟诺言说道,“诺大小姐,也不知道我这摸过口香糖的手,买回来的寿司你还能不能吃得下?反正我是觉得挺恶心的。”
说着,林羽筱别有深意地往诺言的头发上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