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树回到家,小丫头和狗子就冲了上来。
“多多我好饿啊。”小丫头咬着手指可怜兮兮。
小树挠挠头,他记得留了十几个香汁果给丫头的。等他进了大屋,就看到饭桌上的十几个果核。
小树指了指果核,看看丫头。意思是你也太能吃了。
小丫头脸上红了红,没办法,果果太好吃。小树出门后她和狗子就开始造,然后当时吃撑了,现在又饿了。不过小丫头很快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人家和狗狗在长身体吗。”小丫头一本正经的对小树道。
小树觉得也是,然后他又觉得可能以后负担有点重,因为丫头太能吃。
小树开始做饭,红羽鸡炖血参,这道菜在土城很有名,叫锅水红颜,大补啊。
从开始冒香气,小丫头就端着小碗蹲在锅边瞅瞅锅又瞅瞅小树。小树也是服了这个小馋猫了,夹起一小块刚刚熟的给她放到小碗里。然后小丫头就不抬头了。
“汪汪。”小狗不满的叫两声,抬起头巴巴的望着小树。意思是我呢,我呢。
小树用脚拨开他的头。
“你个小东西,我还没吃呢,一边去。”小树撇了撇呜呜不满的小狗心中道。
等炖好了,小树先盛了一碗汤。当然是先喂老婆了,老婆最重要。
等喂了老婆,小丫头和小狗已经在外面躺着了,挺着个大肚子用小手慢慢抚摸消食。
小树真怕这丫头吃坏了……。
等到用完美味的午餐,小树瞅了瞅老婆,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小树很高兴。看看外面的大太阳,小树抬出老爹老娘和自己的躺椅放到院子里,然后抱着老婆放到老娘的椅子上,让小丫头去自己的那张,自己就用老爹的这张。一家人开始享受午觉。
暖暖的高阳,三把躺椅,小狗蜷缩在丫头的躺椅上,小树抱着非要趴在他身上的小丫头,雪儿睡在旁边。院中大树下,大小牛也安静的卧着,享受着懒懒的午休。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屋外午睡足,山前日迟迟。
被丫头拿着小狗的尾巴弄醒,打开鼻孔前的的狗尾巴,小树惩罚似的捏了捏丫头的小肉脸。
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哈欠声还没完,院中溪水前散步老牛“眸~”的一声就将小树的声音盖了过去。
“大牛好厉害。”丫头抱着小狗拍拍手,眼里亮晶晶。
小树被打断有些不高兴,不过想想老牛也算为自己挨了一脚,就原谅他吧。小树觉得自己真大度。
见小丫头还眼里亮晶晶的打量老牛,小树有些不解,声音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多多,我想骑大牛。”听见丫头的话小树才算明白。
小树摇摇头不同意,谁叫你说老牛好厉害。小丫头抱着小树的手撒娇,萌萌哒。小树就受不了了。
将丫头放到牛背上,小丫头欢呼一声,差点掉下来,吓了小树一跳。
终于等到小丫头不闹腾了,小树开始搭牛棚,牛棚就建在大树一侧,放板车的茅草屋旁边。
吃过晚饭,一天终于忙碌完,小树感觉今天有点累,打算早点睡觉。不过,在睡觉之前还是要看看老婆,这样才能睡得香吗。
然后小树又趴在人家的胸上睡着了,小丫头已经睡过去了,没能阻止这个禽兽。
…………
半夜,小树扭扭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小丫头的一只手一只脚放在姐姐的身上,两人睡得香香的。一双眼睛先是爱怜后是愤怒。爱怜是看见小丫头,愤怒当然是看见小树了。
敬寒雪咬着银牙瞪着眼眸,她的心里满满都是无耻、可恶这些词。胸口剧烈起伏,但是因为伤势她手脚还动不了。
小树感觉香香软软的枕头有点起伏不定,不由用手按了按,然后砸吧砸吧嘴继续睡。敬寒雪气的深吸一口气,差点又晕了过去。
“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登徒子。”敬寒雪心中道。
一夜春梦了无边啊……
清晨,小树朦朦胧胧中感觉头皮有点发麻。
“啪。”小丫头坐在床上拿着姐姐的小手狠狠的敲了一下小树的头。看来是吸取了上次手打疼了的教训所以用了姐姐的手。
小树抬起头来,先是有点懵,然后她看见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一下就清醒了。
小树激动的站起来:“老婆你终于醒了”小树心中欢呼。
看见小树一副高兴的不得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敬寒雪翻了个白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小树见了连忙手抚她的胸口给她顺气,小丫头一巴掌打在小树的手上。
“多多你不许碰雪儿,雪儿说你是登徒子。”小丫头娇声道。
然后她又扭头问:“姐姐什么是登徒子。”
敬寒雪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你是谁。”敬寒雪颇为费力般说出几个微不可闻的字。
“姐姐,多多是哑巴……。”小丫头充分发挥我一睡醒就活力四射的属性,巴拉巴拉的讲着姐姐昏迷后的所有事。
等到小丫头讲完,小树的早饭都做好了。
看着一勺一勺给自己喂药汤的小树,敬寒雪有些纠结。
听妹妹霜儿的话,敬寒雪知道这是个好人,可是他又对自己的……。
小丫头吃完了饭嚷嚷着要骑牛,小树将雪儿抱到屋外躺椅上让她透透气,雪儿不能挣扎,脸蛋红红的。小树很高兴,老婆的脸终于变红了。
将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单手夹在腰里,小树去看看老牛在新家第一晚睡得如何。小丫头在腰间不停挣扎,自从她姐姐醒了后她就特别活跃。
老牛和小牛在牛棚里大眼瞪小眼,等见到小树就叫了一声。小树打开木栏,老牛带着小牛慢慢踱步而出。小丫头一把抓住牛尾巴,老牛眸的不满叫了一声。小树敲了一下她的头,小丫头哎呦吃痛松手。
小丫头揉着额头,小树将他放在牛背上。
朝阳之下,远处还有朦朦小雾,大牛带着小牛,大树下小溪边,清晨鸟儿的鸣叫伴着牛背上小丫头的欢呼,小树在旁边看着,雪儿躺在椅子上瞧着……。
“这里就是土城?”猎骄靡问。
“是的,门主。”一个光头老者对身前之人毕恭毕敬的道。
“毒老,屠夫,独臂,无毛,疤脸,饿鬼,一只耳。”
“在。”毒刀门七大长老躬身应诺。
“杀。”花白头发的猎骄靡挥出红色鬼头刀向前一指。
七大长老飞过城头杀入城内,无数面具人越过花白头发的老者杀入城中。惨呼声响彻城中,熊熊烈火开始焚城。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城中已经开始变得沉静。
“真美。”猎骄靡站在城楼看着城内惨景,他吸了吸鲜血和烈火的味道。“真香。”
“禽兽,畜生。”土城城守王安民道,两个面具人将他按在地上。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猎骄靡阴邪的笑声由小变大。
“你骂的太好听了。”猎骄靡突然收敛笑声道。
“你。”王安民气愤的身躯颤抖想要挣扎而起,身后面具人死死的压住他。
“为什么,我们已经配合你们找人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王安民大声怒吼。
“哼。”猎骄靡耻笑一声。
“我的一个手下,他本该在土城中搜寻的,可是他却死在了土城外。”猎骄靡弯下腰盯着他。“他为什么会死在城外呢?或者说谁引他出去的,谁杀了他,为什么杀他。”
没等王安石回答猎骄靡就直起腰道:“能引他出去就一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这样东西可以让他擅离职守,不怕惩罚。要杀他就是要掩饰什么。能杀了他就有一定的本事。”
“在这样一个地方。”猎骄靡歪头看向他的脸“这个人难道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就算不是也一定跟她有关。”
“可她已经出了城,你该去城外找。”王安民焦急道,如果他们现在罢手,还能救些百姓。
“可也有可能她就在城中,将发现她的人引出城外只不过欲盖弥彰。就算真在城外,她也和城中人接触过,可能会有线索呢。”猎骄靡轻飘飘的道。
“那也不用杀人啊。”王安民听着城下的砍头之声,悲愤至极。
“哼,我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人只有在死亡面前才真正的老实,因为他不老实就会死。当然,老实过后也是死,呵呵呵呵。”也许觉得说的有趣他阴笑出声。
“畜生,禽兽,可恶至极。”王安民已经看出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我都说了你骂的太好听了。”猎骄靡掏了掏耳朵。
“你就不怕五域的名门正派将你碎尸万段吗。”王安民怒声道。
“你以为你们算什么东西,蝼蚁而已,还名门正派,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东西,呵。”猎骄靡神情充满鄙夷。
“门主,都杀光了,都没真的见过敬寒雪,至于那天城外进城的人,我们能找出来的有五千多。”毒老上来回禀。
“把这些人都找到,宁杀错,不放过。再派人守着土城,来这的人都抓,问,杀。”猎骄靡阴沉着脸道,说完就要走。
“畜生,你必将死无葬生之地,我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王安民看他要走大骂不止。
“把他从城头扔下去。哼哼哈哈哈”猎骄靡阴笑着吩咐道。
“畜生,你必死无疑,——噗。”一声闷响,土城城守和他的子民共赴了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