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小树穿越了。
从一个懒癌晚期的胖子穿越成了个婴儿,然后长大。他的父亲是鬼斧山的普通猎户,母亲是普通的农家女子。在一场大饥荒中,母亲家人都饿死在逃荒的路上。父亲在下山贩卖猎物时救了饿晕在路旁的母亲,然后母亲以身相许,两人结婚生子。
柴小树生下来是个哑巴,也许老天爷怕他乱说话,所以直接让他变成了哑巴。
柴小树前世生活的孤孤单单、无牵无挂,而且他很懒,得过且过,他曾有的激情都被岁月和现实无情打压。来到这个世界他反而很开心,因为这里的生活很简单、轻松。
柴小树十五岁时的夜晚,父母为他举行了成人礼。没错,在这个世界十五岁就算成年了。就在当天晚上,父母躺在床上微笑着,手拉着手结伴离开了尘世间。
于是,柴小树的木头房子右侧的竹林坡多了两座坟。埋在这里父母每天能看见他,他也能看见父母。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埋在这里父母不用担心山里野兽打扰。
父母在的时候,柴小树每天要跟着父亲去打猎。从十二岁开始,跟着父亲,用了一年柴小树就把父亲的本事学完了,父亲摸着他的头夸他聪明,说他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猎人。
现在父母不在了,但父亲在成年礼上说他长大了,以后要学会过日子。母亲说要他娶个漂亮的老婆。所以他现在的目标就是娶个漂亮的老婆过好日子,如果可以再当个最厉害的猎人。
以前是父亲当家做主,所以他就沉浸在父亲的霸道、母亲的温柔中,什么也不操心。跟着父亲打猎、帮着母亲做饭,享受着一言一语、一饭一食,明天什么样都在父母的脑海中,他的心全都沉浸在了这个家的温馨里。
现在是自己当家了,柴小树就想如何能少劳多获,当然他也想不劳而获,可是天上不会掉馅饼,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树要挣钱娶老婆,还是漂亮老婆,这会需要很多钱。他是猎人,那么要挣钱就需要更多的猎物。
小树打猎的工具是一把小斧头和一包石头。他的父亲有一把匕首、一张猎弓和一杆两头猎叉。小树对父亲的工具很羡慕,可是家里不富裕,不能多买一把猎弓和猎叉甚至一把匕首给他。父亲告诉他,小斧头和装石头的兽皮包还是他小时候用过的,在他爷爷离开尘世后,他才继承了家里的猎弓、猎叉和匕首。所以在小树的父亲离开后他就继承了这些东西。
小树抚摸着刻满纹路的猎弓,仿佛上面还有父亲手掌的余温。小树挎上猎弓和兽皮箭囊,箭囊里有三十支羽箭。再将匕首插入腰间,想了想还是将斧头和兽皮石包也带上,毕竟他都用习惯了。还有有个小布包,里面装的草药,毕竟打猎受伤是难免的,然后拿着父亲那杆同样刻满纹路的猎叉出了门。
鬼斧山很大,大到没边。用山下土城里读书人的话说就是“东西不知其所长,南北不知其所广。”鬼斧山有一条一刀沟,说是沟但深达百米,沟壁很平整,下窄上宽,东西走向,很长,一眼望不到头,里面寸草不生。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小树,打猎绝不许越过一刀沟,要是猎物跑到一刀沟另一边也不许追,再值钱的猎物也不行。
山里的空气很轻新,小树每次来都感觉很愉快,他的家在山脚,空气远没有山上这么的令人着迷。
小树先去布置的陷阱看看有没有收获,七个陷阱有两支兔子一只野鸡,野鸡黑黑的,不是那种有颜色的,否则可以买到土城里的灵货铺,值一到十个银子不等。现在这只嘛,只有用来祭小树的五脏庙了。
小树来到一个小水潭,整个小水潭也就一百平米左右。水潭的水来自一个小瀑布,小瀑布很小,落水的声音很轻,有许多小动物会来这里喝水。小树来这里也是碰碰运气,结果一个猎物也没有。既然没有猎物,小树就要在这里用饭了,烤野鸡,在这里杀鸡水流很快会把鸡血等冲走,这样不会引来山里那些凶恶的动物。当然来了的话,小树也不怕,小水潭周围的动物对他威胁不大,来了可能也是送菜。
小树用匕首杀了鸡,将鸡屁股放进水潭看了看小水潭有没有鱼出来送死让他加餐。水潭里有一种小肚鱼,这种鱼腹部有个凸起的小肚子,味道很鲜美,特别是小肚子上的肉很嫩。小肚鱼爱吃肉,各种肉。就是不知道吃不吃鱼肉,小树有时候想。小肚鱼也很胆小,一有点动静就躲起来半天不冒头,小树等了一会儿不见鱼的影子就一叉子叉上处理好的野鸡开始在火堆上烤。
等到野鸡烤的差不多的时候,小树开始往鸡身上撒调味料,这个世界的调味料很多,比他前世还多,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一地的鸡骨头,小树脸上都是油。小树前世今生都是一个贪吃鬼,但是前世的时候他是个单身汉,所以为了吃,他的烹饪技术很棒。从地上啃的溜光的鸡骨头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吃罢了早饭,小树原本的计划是打猎的,毕竟打算要娶个漂亮老婆吗。可是他今天早上是被饿醒的,然后家里已经没有食物了,所以才出的门。早上不是自然醒,所以吃饱了就有点困,他打算先睡个回笼觉。他现在的日子是过得随心所欲,反正守着鬼斧山他也不怕饿死。
小树在水潭四周撒上老虎的粪便,这样那些动物就不敢靠近这里了。趴在水潭边一块有三米方圆的大石头上打了个大哈欠,小树砸吧砸吧嘴香香的睡了过去。
等到阳光一缕一缕的照在大地上,鬼斧山中鸟儿都叫的更活跃了,树影夹杂着斑驳的阳光映在动物们的身上,老虎、狗熊、猎豹都慵懒的迈着步伐开始寻找猎物,大山中到了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小树被鸟儿声唤醒,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他翻了个身,打算再赖一会床。
又过了一会儿,小树慢慢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声的打了个呵欠,声音在水潭边、大山里回响。水潭边一条小肚鱼在扑腾水花,潭边的鸡屁股已经不见了,一条细细的透明丝线在小肚鱼的嘴里,丝线另一端绑在一块石头上。四周树木上的小鸟都从树上飞了起来,小树这个哈欠惊扰了它们。
小树听见自己的声音显得很高兴,他不能说话,“啊”就是他能发出的唯一声音,打哈欠是他觉得这个字最有意思的表达方式。
一个响亮的哈欠算是跟大山打了个招呼,林洒要正式开始打猎了,这时候那些大家伙都已经出来了,小树仿佛看见一个个铜子在跟自己招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