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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叔父,我回来了。”袁绍步入书房之中,对着静坐的两人鞠躬作揖。
“本初啊,来坐。”袁愧看见袁绍回来,便站起身来,示意袁绍坐下。
待两人坐下后,坐在对面的袁逢首先开口,颇有深意的说:“本初啊,听闻你这几日的动作不小啊!”
这是…话里有话啊!难道说…袁逢这是在告诫我?袁绍脑海中思维飞快的运转,往日的记忆也一一浮现,沉思一会,便缓缓而谈:“父亲,七八年我因母病逝而守丧,随后接着为大伯守丧,前后足足六年。这六年之中,官府统治日趋黑暗,宦官专政愈演愈烈,残酷迫害以官僚士大夫和太学生为代表的“党人”。我暗中结交党人和侠义之士,如张邈、何颙、许攸等人。与党人领袖陈蕃、李膺过从甚密,帮助党人避难。这些年我想了很多很多,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陛下不贤明吗?自和帝以来,宦官和外戚交替掌权,搞得整个大汉朝廷是乌烟瘴气,外面却是民不聊生,到了中平元年,张角又接着起义,黄巾虽然已经被消灭,但却留下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惨状。直到最近我才明白,大乱将至,我们不争便是死。为了生存,也是为了家族延续,我-袁-绍-只-能-如此!”说罢,袁绍缓缓站起身来,对着袁逢和袁愧直接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听着袁绍真情表露,袁逢深深的叹了口气,来到袁绍身前将他扶起,并拍了拍他的肩膀,双眸死死的盯着袁绍的眼睛,许久才开口:“本初,你长大了,我心甚慰啊!”
“哈~哈!!恭喜三哥生了一个好儿子啊。”袁愧也手绺青髯,点着头赞扬着。
“父亲,这…又是为何?”袁绍现在反而有些想不明白了。“本初啊,经过我和你叔父的商谈,就在今日早朝之时,提出将你加封为司隶校尉,而张让赵忠等人竟然难得没有反对,在加上何进的出言支持,陛下也就答应了下来,圣旨这几日就会到,你要做好准备,一定要记着沐浴更衣,摆好香案!”袁逢面露笑容,高兴的拍了拍袁绍的肩膀。
“司隶校尉,这…可是比两千石的大官,但……”袁绍有些不太满意,司隶校尉旧号'卧虎',是汉至魏晋监督京师和地方的监察官。始置于汉武帝征和四年(前89年),汉成帝元延四年(前9年)曾省去,汉哀帝时复置,省去校尉而称司隶,东汉时复称司隶校尉。而它的职责是监察京畿地区的官吏,包括三公,关内侯,外戚等在内的所有中央各级官吏。说是这么说,但并不现实,要知道司隶中就包含帝都洛阳,你能管到司徒.司空.大将军等权贵嘛?你能管当今天子宠臣十常侍嘛?绝对不能!
所以说这在袁绍眼里就是个虚职,还不如一州之牧来到实在,要知道系统给出的时间是在诸侯讨董之前,时间不多,完不成任务就被抹杀!真是坑爹啊!!!
“诶!不要这么说嘛,司隶校尉毕竟是个京官,你得做上去后,不管是平调,升官都能说过去,要不然区区一个西园八校尉,岂能一下子加封为一州之牧乎?”袁愧一眼看出袁绍的想法,出口解释道。
“咳~!对啊,本初,这西园八校就是陛下为了分大将军何进的兵权建立的,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你,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议郎·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右校尉----淳于琼。八人中五人属宦官派系,而也只有你.鲍鸿.淳于琼是大将军一派,五对三。”袁逢细细的分析着。
“父亲,为什么不把曹操也算上?”袁绍反问道。
“咳~!曹操的父亲曹嵩本是宦官曹腾的养子,曹腾历侍四代皇帝,当然算宦官一系。”
“父亲,曹孟德此人南阳何颙与我说过,“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况且月旦评的许劭也说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所以说万万不可小瞧与他。”袁绍出言提醒着自己的父亲。
“这些我当然知道,先不说这些,就说昨日你所说的一州之牧,你想去哪?”袁愧这时插话进来。
“冀州,对了父亲.叔父我昨日刚刚招募了一位谋士,此人之才可比张子房,我想让其先就任渤海郡太守,可行否?”袁绍刚刚想起昨日答应房乔的事情,也是便说了出来。“哦~!竟然可与留侯比肩,有机会老夫倒要见识一下。不过本初啊,你就这么放心让其就任渤海太守?”袁愧话锋一转,反问着。
“当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袁绍露出自信的神情。
“好!凭我袁家的势力,一郡太守还是不在话下。哦对了本初,今晚为何如此晚才回,要知道别府也就三十里地罢了。”袁愧这时才想起,开口询问道。
回想了一下,于是乎,袁绍把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袁愧听,包括徐达勇斗狼群,在到典韦一戟击杀狼王。
“嘶……此人竟然如此骁勇,那本初此人来历,你可知晓?”袁愧一听,顿时心惊胆颤。
“典韦,陈留己吾人,其时同乡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双戟,步行离去。由于李永的居所邻近市,此事发生后全市惊。从后而追者虽有数百人,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伴众,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袁绍回想着典韦的生平。
“咳~!为友报仇,是为义,步行离去却无人敢靠近,可见其勇武。此人是否被官府通缉?”袁逢一听,立马想到重点。
“对,在回来之时,我与典韦打赌,只要我能在明日撤销官府通缉,让其恢复自由之身,他便奉我为主,所以说还得请叔父帮忙了?”袁绍对着袁愧双手作揖。
“这到是件小事,我可以与陈留太守张邈说说,必可解除此人的通缉。”
“那就多谢叔父了,天色不早了,父亲.叔父早些歇息吧。”袁绍听着屋外的雨声渐小,随即向袁逢和袁愧辞行。
“哦~对了,本初几日前,我的一个故吏进京来看我,还送了我三匹大宛良驹,就在你屋前的马厩之中,有空你去看一下吧。”袁绍刚要走出屋外之时,袁愧忽然间提起这事。
听了这话,袁绍的脚步猛然停下了,随即转过身对着袁愧,做了一揖:“多谢父亲成全,望父亲也要保重身体。”
说罢,便走出书房,朝自己房间走去。
袁绍心中的激动之情,久久为消,大宛马,据《史记》记载,大宛马”其先天马子也”,它在高速疾跑后,肩膀位置慢慢鼓起,并流出像鲜血一样的汗水,因此得名”汗血宝马”。
要知道在东汉,马匹的价格可不便宜,一匹耕马都要8000五铢钱,而一匹好的战马就要到2~10万钱,一匹好马则是从战马之万里挑一选出的,价格更是不菲,要20万钱以上。而汗血宝马则是马中之王,最起码要卖到25万五铢钱。
三匹大宛良驹,就是75万五铢钱啊,足够一家三口无忧无虑的生活三十年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