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枔没有离开十堰的打算,陆广白只能把云尚的总部往西南转移,一掷千金为搏美人一笑,让陆臣瀚直骂他败家。
陆广白每个月会挑一天回芾市,带着霍枔回陆家,陪陆臣瀚吃顿饭,气氛不算活跃,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知道霍枔没有原谅陆臣瀚,只是不想让他为难,毕竟那是他唯一的血亲。
陆臣瀚33岁生日那天,兄弟两人都喝得有点多,晚上霍枔被折腾得不轻,早上还是醒得早,在厨房做早餐。陆臣瀚捏着酸胀的额角走过来,两人点头打了个招呼。
“我煮了醒酒汤,还有粥。”
霍枔指着里面,陆臣瀚诧异了一瞬,笑着道了谢,在厨房喝了醒酒汤,又盛了碗小米粥出来。
“广白还没醒?”
“他酒量不行,喝多了头疼,睡得也比较久。”
陆臣瀚点点头。几次接触,这还是两人头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张饭桌上聊天,还没有陆广白在中调旋。
陆臣瀚问,“你们有什么打算么?”
霍枔知道他问的是关于婚礼的事情,她跟陆广白早就领了证,但是一直没有举行婚礼。
“他说要等他大哥找到另一半。”她睨了对面的人一眼,笑道,“毕竟陆总也不小了。”
玄关处传来“滴”一声轻响,霍枔一愣,起身去看是什么人,于是刚好和进门的男人四目相对。
应巍目光锐利,打量她一番,在看见她侧颈上的吻痕时,眸光一缩,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冷地问。
“你是谁?”
霍枔挑了挑眉,陆臣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跟着她走过来,还没开口,就见霍枔朝他走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
应巍脸色更黑了,视线像是要将两人刺穿。
“陆哥,他是谁啊,为什么会有家里的钥匙?”
霍枔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心里隐约有了猜测,陆臣瀚从开始的愕然中回过神,竟然垂着头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应巍心头一跳,目光紧锁在陆臣瀚身上,哑着嗓子问。
“她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咳,她其实......”
“阿枔!”
陆广白略带撒娇地在楼上喊着霍枔,打断了陆臣瀚的解释,霍枔立刻松开了手,几步走过去搀住从楼梯上晃荡下来的人。
陆广白靠在她肩上,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她的脖子,霍枔伸手搭在他额头,柔声问。
“头还疼?”
“嗯,疼。”
陆臣瀚简直没眼看自家弟弟这副弱智样子,抬手遮着眼睛,霍枔早就习惯了,揉揉他的头发,说。
“厨房有醒酒汤,自己去喝一碗。”
陆广白不情不愿地直起身,朝应巍看了一眼,又朝陆臣瀚招招手,打着哈欠走进了厨房。
客厅里的气氛顿时就有些尴尬。
霍枔倒是坦然自若,朝应巍挑了挑眉,走到厨房给陆广白准备早餐。
应巍一直在关注陆臣瀚的事,对于陆广白也稍有了解,震惊的情绪慢慢淡下来,看着霍枔和陆广白的相处,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陆臣瀚受不了他尖锐的目光,低咳几声,说。
“我弟弟广白,弟妹霍枔。”
应巍几步上前,伸手搭在他肩上,似是下定了决心。
“阿瀚,今晚一起吃饭吧,我有事想跟你说。”
“......好。”
厨房里,霍枔正在煎蛋,陆广白喝了醒酒汤,从她身后将人抱住,昨晚实在喝得太多,他头疼得厉害,隐约听见霍枔说。
“不用操心你大哥了,他好事将近。”
“嗯?”
陆广白不解。
“你想想他这些年,身边有一个女人么?”
霍枔点到即止,陆广白却从这句话里准确捕捉到了重点,整个人顿时僵住,惊讶过后才恍然大悟般回头瞥了一眼,讷讷道。
“外面那个不会......”
“嘘。”霍枔轻声阻止,关了火,良久才说。
“明天有空么,我想去看看二棠。”
陆广白手臂收紧,吻了吻她的侧脸,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