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在暗灰色的云层堆里奔驰,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空中嘶嘶作响,宛若重低音的深沉。谢雨晨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念头宛如被一只兽爪紧紧捏着心脏。
今天是之前商定的良辰吉日,谢雨晨将在众人面前正式拜师学艺。玉生不仅把芳华苑的戏子们都喊来观礼,还特意请了梨园之主来当见证人。
“恩师,请用茶!”谢雨晨端端正正地跪在蒲团上,双手把茶杯托举过头顶。她态度虔诚,很是尊敬。玉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后生跟周生那种目无尊长的不是一路货色。
在这之后,谢雨晨的日程被排得满满当当的。白天不仅仅要打扫卫生,还要被玉生大师魔鬼训练。
雷雨天,在荒芜的山野。一小队人马压卸着货物在泥泞的小道上艰难地前行着,就在路过关口之时,被雨水冲击的岩石尽数砸下了山坡。她们一行六人,都被倾颓的岩石压在了山脚下。雷雨声还在继续,宛若野兽的哀鸣。
轰隆隆——
朱红色的窗被外面的雨水敲击着,雨打芭蕉的声音格外的刺耳,肉耳无法听到雷雨之外的任何声音,天地之间仿佛在进行某种交流。谢雨晨倚窗而立,失神地望着眼前的雨幕。最近几天,她的右眼跳得特别的利害,估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次日,官差找到了谢雨晨,她被带到了衙门。原本是大云姐在山体滑坡中幸存了下来,可是她在被解救的同时,也因为走私逍遥散被押到了官府问罪。赵大云家中只有一个六十岁的老父,官府只好找来了与她交往密切的谢雨晨。
次日,官差找到了谢雨晨,她被带到了衙门。原本是大云姐在山体滑坡中幸存了下来,可是她在被解救的同时,也因为走私逍遥散被押到了官府问罪。赵大云家中只有一个六十岁的老父,官府只好找来了与她交往密切的谢雨晨。
“雨晨,我不知道押送的是逍遥散,我爹他身体不好,以后就要麻烦妹子照顾了”赵大云双手被拷,哭唧唧地抓着牢门。她一个大女子,顿时哭成了泪人。
“嗯~大云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十二年牢狱之灾虽然很难熬,但是你还年轻,终有出头之日”谢雨晨隔着牢门拉住她的手,情深意切地说着安慰的话。
“听说这女监的长官是素有‘屠夫’之称的李来福,她心狠手辣,大姐我这条命要保住,恐怕很困难,如果我惨遭不测,我爹就托给妹子照顾了”赵大云突然跪在了地上,可怜兮兮地拜托着谢雨晨。
“照顾伯父我义不容辞,大云姐你放心”谢雨晨拍着胸脯,眼眶中挂着泪花。
“大恩不言谢”赵大云扶着牢门,艰难地站了起来。
“牢头大姐,小妹也不是有钱人,这一两银子请您笑纳,天气炎热,买点酒水解解暑”谢雨晨低声下气地跟牢头赔着笑脸,只为了让大云姐在牢房里少挨点鞭子。
“好说好说,我们这些当差的也是性情中人,不会随便动手打人,可你这好姐妹以后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们这最高长官是李来福,凡是进来这里的,就没有几个能健全着出去的,没死都要谢天谢地了”牢头挽着谢雨晨在角落里小声说,生怕隔墙有耳而祸及自身。
谢雨晨满怀心事地赶回了芳华苑,她现在没权没势的,什么都为大云做不了,朋友有难,自己也只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