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酒馆,深巷之间。
一个坡脚的男子,缓缓地在店里忙上忙下。店里的的生意很红火,一个店小二都没有,外面来打酒的客人都排成了长龙。
“唉唉唉~你怎么插队啊!”一人看不顺眼了,怒斥道。
“关你屁事!”插队女牛逼哄哄地扬言要打她,凶神恶煞的样子激怒了对方。
“你爹没有教过你要听话呀”插队女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冲着打抱不平的女子口出狂言道。她挑衅地挖了对方一眼,其她人都敢怒不敢言,真希望哪位侠女能出头,把这街头一霸给死揍一顿。
“后生,老妇来教教你怎么做人!”别看老妇人体格小,那姿势一亮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哎呦嘞我的个爹爹哟~女侠饶命”插队女被揍得哭爹喊娘,那模样就像是嚎丧,好没脸面。
“滚!”老妇人大声呵斥道,就像是在撵一只臭虫。
“大娘,您这一招叫什么名字,厉害极了!”谢雨晨灵机一动,跑过来搭讪这个古道侠肠的江湖人士。
“姑娘飞奔过来,老妇可是不会请你喝酒的”老妇顽皮地冲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请喝酒。
“大娘,酒钱当然是晚辈给啦,走,我们进去喝”谢雨晨豪爽地许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好勒,小姑娘大方”老妇顺其自然地随谢雨晨进了小酒馆。
小酒馆门面就三寸地方,四张方桌就能摆得满满当当,常人在这狭窄的过道里穿行,着实有些困难。这跛脚老板却熟能生巧,麻利地干活,都能稳稳当当。
“老板,两壶酒”谢雨晨不忍心看青衣男主跛着个脚还忙上忙下,就跑到他台前去等酒,不想他麻烦,又得跑一趟。
“是三壶酒,你一壶,我两壶,一看你就知道是个喝不了酒的,老妇可是千杯不倒”老妇看出了这个后生有求与她,便借机讹点酒喝。
“好的,你说几壶就几壶,要点一碟花生,不然对胃不好”谢雨晨随口一句话,却温暖了老妇的心扉,这句话,是已逝老头子生前最希望叮嘱她的,以前嫌唠叨,如今阴阳两隔,倒是极其怀念。
“一共多少钱?”谢雨晨问,好激动。
“三壶酒三十文,一碟酒五文,一共三十五文”青衣男子,一板一眼都说这话,面无表情,一点儿都不像别的店家那么能说会道。他冷冷清清的,吝于给不相干的人一个笑脸。
谢雨晨把一锭银子轻轻地放在案板上,摸了摸口袋,身上没有更小的货币了。
“要不,我把钱先存在你这里,以后来这里喝酒就从里面扣,只不过以后来喝酒能不能打折”谢雨晨见他找不开银两,玩笑着提议道。
“行,以后每壶酒收你二十五文”青衣男子继续忙活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
“挺好的,大娘,我们约定好了,以后每天下午都来这家酒馆回合,酒水我请客”谢雨晨端起酒杯,豪气万丈地拍了拍胸脯。
“好勒,有免费酒喝,何乐而不为呢”老妇喜笑颜开,提壶饮酒,堪称海量。
“在下谢雨晨,住在梨园里面”谢雨晨抱拳,模仿江湖人士的样子。
“呵呵,老妇是个江湖无名人士,你就叫我无名前辈吧”老妇骨碌碌的眼睛一转,就为自己杜撰了一个别树一帜的名字。
“无名前辈,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就此分别吧,下次我们就约在这个老地方,酒钱报我的名字”谢雨晨刚刚跟老板互通了一下名字,原来人如其名,他就叫青衣。
“好勒,小姑娘!”老妇飞一样的消失在了墙头,果然身手了得。
夕阳西下,一个俊俏的姑娘踏着光影回家。残阳如血,如此隽永的画面,可以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