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似乎是约好了般,齐赵两国在这一日同时向秦国开战,秦国一时反应不及,被夺了五座城池。
秦国,未央宫,天色渐暗,姬玉恒,乌烈之子乌必突,李文三人都静静的坐着。
大将军乌烈于一年前旧疾复发病逝了,于是,乌必突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将军。
“大王,据侍卫禀告,齐赵两国夺了我秦国五座城池,你不担心吗?”乌必突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可是一个粗人,哪里坐的住。
姬玉恒如柳的浓眉微微一挑,嘴角微扬,道:“怎么?乌将军是对我们秘密训练这么久的赤甲军没信心?”
乌必突砸吧了下嘴:“那到不是。”
“乌将军不必担心,五座城池而已,大王只是没想到齐赵两国这么快按捺不住了。”李文道。
突然,从宫门外闪进来一个人,直接就坐到了姬玉恒的旁边。
来人正是葛乜,换上了一身浅白的长袍,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一只木簪束起,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一对浓眉下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与姬玉恒在那一坐,给人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
“姬玉恒,陈思音我给你抓来了,那个耶律燕让他跑了,你是不是该谢谢我。”葛乜凑近姬玉恒,慢条斯理的说道。
“大胆狂徒,大王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来人!给我拿下!”乌必突被葛乜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反应过来就吼着要抓葛乜。
姬玉恒伸手阻止了乌必突,道:“乌将军稍安勿躁,这是自己人。”
“哼!”
李文仔细看了看葛乜,微笑道:“想必这位就是传闻中的天下第一刺客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哦!李相认识我?”葛乜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李文身上。
李文突然有种被猛兽盯上了的错觉,解释道:“曾有耳闻罢了。”
“哦。”
“人带到哪了?”
“喏,你的床上。”葛乜努了努嘴。
姬玉恒闻言瞪了葛乜一眼,李文跟乌必突都一脸错愕。
“相父,乌将军,你们先下去吧。”姬玉恒挥了挥手。
“诺。”
两人走出了未央宫,都有点没回过味来,这葛乜这么胡来,往姬玉恒床上塞女人...
“你就不怕我把你砍了?胡乱往我床上塞人,还是个女人。”姬玉恒白了葛乜一眼。
“真要砍早砍了!”
葛乜眼珠转了转,继续道:“我不是听说你少个王后,正好,这个陈思音适合你,十五岁的相国,啧啧啧,而且...”
“嗯?而且什么?”姬玉恒疑惑道。
“哦,没什么!”葛乜想了想还是不告诉姬玉恒了。
姬玉恒有点无奈,葛乜老是吊他的胃口...
“不进去看看?”葛乜一脸坏笑的盯着姬玉恒。
“好,我到是要看看这位女相国。”
姬玉恒瞥了他一眼,走进了内室。
陈思音躺在床上,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均匀,葛乜在来之前让个丫鬟给她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装,只见恢复了女儿身的陈思音长发盘起,别着一根玉质发簪,冰肌玉骨,肌肤赛雪,在摇曳的烛火照映下,一张并不出众的脸蛋却仿佛吹弹可破,她静静的躺在那,有着一种静谧而又出尘的气质,远远的,似乎能闻到一股兰花般的清香。
姬玉恒在看到陈思音的一刹那,有些微微失神,他仿佛有种错觉,这不是她真实的样子。
“喂,姬玉恒,怎么样?这女人你不要我可要了!”看着姬玉恒失神的样子,葛乜偷偷笑了笑,要是让你知道她那倾国倾城的真容,怕是要立马立陈思音为王后了吧?
姬玉恒回过神,道:“就留这吧,我有大用,这次谢谢你出手帮忙!”
葛乜一挑眉:“啧啧啧,堂堂秦王跟我一个小刺客说谢谢,真难得。”
姬玉恒不想搭理他,余光扫到陈思音,问道:“她怎么昏迷的?”
葛乜正准备离开,忽的停下了脚步:“哦!不小心摔的,摔晕了,应该快醒了。”说完身形一闪,就到了了宫门外。
“你不要,我还真的要...”身形又是一闪,消失在了夜色中。
姬玉恒嘴角颤了颤,摔晕的...(姬玉恒:我信你个大头鬼!葛乜:我是个刺客,不就像个鬼么,来无影去无踪,不过,头不大。深情:...)
望着自己床上那抹倩影,姬玉恒眼眸微闪:“让她当我的王后,葛乜这主意似乎也不错...”
“唔...我没死么...这是在哪?”陈思音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心有所感,身体微动,想要坐起身。
姬玉恒听到动静,上前将陈思音从床上扶起:“你醒了...”
“你是...”陈思音晃了晃脑袋,看清姬玉恒的样貌后,杏目徒然睁圆:“秦王姬玉恒!是你派人把我抓来的!”
姬玉恒看着满脸怒容的陈思音,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看的,不过,本王怎么觉得似乎很早以前就见过她?不可能!本王跟她才第一次见面!
姬玉恒强压下内心的震惊,轻轻点头道:“是,本王本想用你要挟赵国,不过本王临时改主意了,要立你为后。”说着,姬玉恒的嘴角微微翘起。
陈思音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望着那张俊秀的脸庞,瞳孔微微一缩,这姬玉恒是疯了吗?派人把自己抓来,初次见面,就要立自己为王后?可是,自己怎么有种很想靠近他的感觉?绝无可能!这一定是自己太虚弱了,产生的错觉...
“我不可能做你的王后!你别忘了,秦国跟赵国可是死敌!而我,是赵国的相国!”陈思音挣开了姬玉恒的手,怒斥道。
说完这句话,一阵虚弱感传来,昏迷了一个多月,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加上姬玉恒要立她为后,惊怒交加之下,又晕了过去。
“葛乜不是说她是摔晕的,怎么又晕过去了?”姬玉恒眉头一皱。
“来人,传太医!”
“诺!”
片刻后,一名太医打扮的中年男子匆匆赶来,太医姓吴,名寒,一进内室,看到姬玉恒的床上居然躺着一名女子,直直的愣在了那,大王不是不近女色么,前些年迎娶来的关雪倩关夫人大王可是看都没去看过她一眼,今天怎么在大王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姬玉恒听到脚步声,却迟迟未见人过来,转过头,威严的声音从口中传出:“吴太医!...”
“微臣...臣在!”吴寒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居然走神了,赶忙上前给陈思音把脉。
过了一会,吴寒皱着眉头,眼神微动,小声嘀咕着什么。
“吴太医,她的病情如何?”姬玉恒问道。
吴寒松开了陈思音的手腕,毕恭毕敬的道:“回大王,据微臣察看,这位姑娘似乎受过重伤,但脉搏却很有力,体内生机十分旺盛,这太奇怪了...”
“嗯?竟有此事?”姬玉恒眉头一挑,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的身体,他感到很奇怪,怎么初次相见,就这么担心她?
“是很奇怪,照理说受过重伤的,脉搏应该很微弱才对...简直闻所未闻...”吴寒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你先下去吧,给她开几服药...”姬玉恒眼神闪了闪,挥了挥手。
“诺!微臣告退。”
吴寒走出了未央宫,姬玉恒转头看着陈思音:“葛乜不是说她是摔的么?莫非是葛乜抓她的时候下手太重了?”
姬玉恒此时满脑子疑惑,还是到时候向葛乜问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