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个多月前。
秦国,未央宫密室。
昏暗的烛光,照耀着姬玉恒俊秀的脸庞,姬玉恒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桌面,“笃,笃,笃”的声音回档在空荡的密室中。
在姬玉恒的对面,站着李文。
“相父,齐国那边,毒性差不多要发作了吧?”姬玉恒突然停止了敲击,问道。
“嗯。”
“那就好,可惜田羽死的早...相父,你下去准备吧。”
“诺!”李文走出了密室。
“你亲自去赵国,把那个叫陈思音的抓来,如果可以,把耶律燕也抓来,别被人发现...记住,尽量抓活的。”
“好!”一个晦暗的角落里,闪过一道黑影。
赵国,北辰宫,离陈思音走开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赵安跟江月两人都坐在座位上发呆,若有所思。
“报!王宫外突然有黑衣人劫持了两个人跑了!”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两人回过神来,赵安眉头一皱,起身上前问道:“被劫走的是谁?”
“其中一人好像是...大将军,另外一人,没...看清...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侍卫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两人突然想到陈思音出去有一个时辰了,该不会...
随即两人都是瞳孔一缩。
赵安吼道:“还不快去追!”
“诺!”侍卫飞也似的跑出了北辰宫。
赵安,江月两人随即也跑了出去,刚到门口,迎面跑过来一人,慌慌张张的,正是随江月前来赵国的随从。
“江相!不好了...大将军飞鸽传书,急令江相连夜赶回建邺主持大局!”
“怎么回事!”江月心头又是一跳。
“大王今天...突然面色发紫,吐出一口黑血后就不...省人事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随从断断续续的说着。
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两人始料未及,“噗!”赵安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江月感觉心跳都慢了半拍,看到倒地的赵安,忙喊人把他送到了朝阳宫,随即带着随从急忙赶回了建邺。
“唔...我这是...在哪?”
陈思音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座破庙里,她的发髻已经散开,披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水...水...”
听到声音,陈思音转头一看,耶律燕躺在地上,嘴唇微动,正喊着。
“耶律燕...你醒醒。”
陈思音伏过身去摇了摇耶律燕,发现他还在昏迷中。
陈思音回想了下,昨晚,她遇到了耶律燕,然后被黑衣人袭击,耶律燕挨了一拳,随即昏迷,她被黑衣人打晕,醒来后居然就到这了,咦?那黑衣人呢?不会是重伤死了吧?
想到耶律燕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随即起身想去找水,刚走到门口。
“嗯!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黑衣人蒙面走来,露出的半张脸微微发白,腹部还扎着绷带,短剑却已经拔掉了,看来刚才是去找地方处理伤口了。
“你...是谁?”
“我?你不需要知道,到时候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你就明白了。”黑衣人冷声说道。
“哦!对了,你刚才想干嘛去?”
“找水!”
“找水...”黑衣人瞥了一眼还躺在那的耶律燕,随即道:“给他喝啊?没有!”
“你!”陈思音神色微怒。
黑衣人扫了一眼陈思音,戏谑的道:“给他找水你是别想了,不过...可以用别的替代,比如...你的血。”
陈思音闻言瞳孔缩了缩,随即恢复了正常,眼神瞥向黑衣人,伸手道:“好,借我一把匕首。”
“嗯!”黑衣人眼神一凝。
“放心,我没那么蠢,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我只是如你所言,放血给我朋友喝!”
陈思音的从容与淡然令黑衣人感到惊讶,她居然没害怕!还真要放血给那个耶律燕喝?
“哼!”黑衣人拿出一把短匕,放到了陈思音的手上,看你是不是真下得去手。
陈思音接过匕首,蹲到了耶律燕一旁,咬了咬牙,拔出匕首,直接在手掌上划了很长一道口子,“嗯~”陈思音眉头微皱,鲜血流出,陈思音赶紧把手移到耶律燕微张的嘴唇上方。
看着鲜血流入耶律燕的嘴中,陈思音微微舒了一口气。
黑衣人站在不远处,神色有丝动容:“这女人不怕痛么?这样放血给别人喝...算了,不管她,反正大王只要活的就行...”黑衣人转身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陈思音见耶律燕好了一些,从自己衣服上割了根布条包扎了一下。
陈思音脸色微白,少了一丝血色,刚起身,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唔...血流的太多了。
第二天,陈思音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耶律燕居然坐在她旁边,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随即传来一丝虚弱感。
“你...好了?”陈思音惊讶道。
耶律燕一脸不解,道:“不是你给我吃了什么吗?”
“嗯?我?”说完陈思音像是想到了什么,拆开了缠在左手的布条,嗯!伤口没了!难道...
陈思音想到自己的血居然让耶律燕重伤恢复了,自己昨天左手上的伤口也不见了,整个人定在了那。
耶律燕感到很奇怪,陈思音这是怎么了?难道被黑衣人劫持后疯了?不可能啊!她无论遇到什么大事都能很快恢复那份从容。
“没...什么!”陈思音回过神,想到黑衣人,问道:“那黑衣人呢?”
“其实我早醒了,刚看到他走了我才敢起来,他似乎去找药了。”耶律燕道。
“既然如此,我们趁机赶紧逃吧!”
“好!”
两人走出了破庙,辨认了一下方向。
“我们不往东走,往西走...”陈思音沉吟了一下道。
“你的意思是...”
“嗯,走!”
说完,两人一头扎进了西边的树丛。
过了一会儿,黑衣人走进了破庙,望向陈思音跟耶律燕曾躺着的地方,瞳孔猛然一缩:“该死!人呢?”
自己才离开这么会,一个女子带着一个重伤在身的就跑了?
黑衣人转身跑出了破庙,眼神扫了一圈,发现西边一处树枝折断的痕迹。
“有意思,居然不往东边跑,反而往西边跑....”黑衣人嘀咕了一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