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逝,又过去了半年,江月隔三差五的来找陈安跟陈思音两人游玩,这事引起了陈楠的警觉。
一天晚上,一家三口刚吃完晚饭围坐在一块。
陈楠察觉到半年来江月有点太热情了,于是问道:“思音,江月是不是识破你是女扮男装了?”
陈思音愣了下,道:“爹,没有吧?我一直都表现的很像一个少年郎啊!”
“江月自从遇到你们后,这半年表现的有些太热情了!”陈楠道。
陈思音转念一想,觉得有道理,说:“确实,热情的我跟哥哥有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安这时候发话了,道:“以前没觉得,爹这么一说,我倒是发觉江月对思音确实太热情了,不过他是怎么发现思音女儿身的?”
“我也奇怪啊,江月除了带人来或让随从来我们家,也没见过可疑的人靠近,而且我现在容貌这么普通,甚至声音都很普通,没道理啊...”陈思音念叨着,想不出个所以然。
陈楠叹了口气,道:“江月身份特殊,看来,我们一家子又要搬家了。”
“啊?为什么啊爹?就因为江月发现了我是女儿身?”陈思音有些不解。
“对啊,爹。”陈安附和道,其实他内心是赞同的,以前没发觉,听陈楠一说,他立马意识到了江月看向陈思音的目光太炽烈了,就像...自己看陈思音,不能再让江月靠近陈思音了,不然...
(深情:我的太子呦,你吃醋了...陈安:没有!绝对没有!)
陈楠又叹了口气,起身看了看门外,见没人就关上了房门,说道:“看来,是时候告诉你们各自的身世了。”
“啊?”陈安跟陈思音都一脸错愕。
“各自的身世?”
“我不就是您的儿子么?”陈安问道。
“是啊,爹,我不就是您的女儿么?”陈思音也疑惑的问道。
陈楠一脸无奈,道:“反正你们迟早是要知道的。”顿了顿,对两人说:“其实我没有过妻室,你们小时候我逃难到陈家村不假,但你们的母亲死于战乱是我编的。”
兄妹两人瞬间被惊到了,呆呆的坐在那,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陈楠继续道:“思音是我有一次从长兴县回陈家村路上从盗匪手中救出来的,那时候思音真正的父母就死了,然后回到陈家村一个叫张陆的仙师找到我,给了我一张神秘的面皮就走了,我至今都不知道思音到底还有什么身份。”
陈楠顿了顿,对着陈安继续道:“陈安呢,你其实是赵国太子,赵王临死前托付于我,你的身上承担着复国的重任...”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
陈思音听了陈楠的话,想起从小到大的一幕幕,除了张陆吩咐的事,十二年来,陈楠什么都顺着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陈思音目光从呆滞变为坚定,猛然扑到了陈楠怀中,眼角闪烁着泪花,道:“不管思音是不是爹亲生的,还是有什么别的身份,思音永远是爹的女儿。”
陈安也扑到了陈楠怀中,眼眶微红,道:“尽管我是赵国太子,但您永远是我的爹!”
“好!好!好!你们都是爹的骄傲!”
陈楠听到两个孩子的话,眼眶一红,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一家人相依在一块,过了好一会。
陈楠擦了擦眼角,道:“为了防止江月发现你们的身份,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北上。”
“嗯!我们听爹的”兄妹俩同时喊道。
第二天天还没亮,一家三口就摸黑离开了苏州城。
到了中午,驿馆里。
江月上午就派人去请陈安跟陈思音,等到现在还没来,顿时坐不住了,匆匆走出了房门,跟刚回来要向江月汇报的随从撞了个满怀。
“你没长眼睛啊!”江月正不高兴呢,就被自己的随从撞了,瞬间破口大骂。
“对...对不起!二公子!”随从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江月一看这名随从正是他派出去的,平复了下心情,说道:“起来吧,陈家‘兄弟’呢?”
听到江月后半句,随从刚起身又立马跪了下去,道:“二...公子,今天属下到了陈楠家,敲了半天门,他家隔壁的一位大婶告诉属下说他们一家一大早就出城了。”
江月愣了半响,道:“出城了?去哪了?”
“不...不知道。”随从战战兢兢的说道。
“会不会...只是有急事去了?过几天就回来了?”江月呆呆的走回了房间,关上房门前来了句:“派人盯着,他们回来了就告诉我...”
“是!”
随从如蒙大赦,起身赶忙向驿馆外跑去。
江月就这样等啊等,等了一个月都没见消息传来。
“不行,我得去找她!来人!备好马车!”前半句还弱不可闻,后半句直接把门外的随从们吓了一跳。
这二公子最近半年自从认识了陈家‘兄弟’变得有点不正常啊,喜好游山玩水的二公子居然在苏州待了大半年,难道...?想到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众随从不由冒了身冷汗。
过了会,随从来报:“二公子,马车备好了!”
江月拉着脸直直走出了驿馆,刚要上马车,突然一名侍卫策马而来:“二公子留步!”
江月认出了前来的侍卫,这是他大哥身旁的贴身侍卫。
“什么事?”江月神色不悦的问道。
侍卫道:“二公子,传少将军令,让二公子速速返回临淄!”
江月一听是大哥让他回去,顿时焉了,家里他谁都不怕,唯独这个大哥...他是真的怕。
“知道了!”江月有气无力的说道。
“回临淄!”
“是!”车夫跳上马车,立即驱车前行。
江月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口中喃喃道:下次遇到,我一定要把你留在身边!真期待你恢复女儿身的样子...
本来江明是不会把江月喊回来的,实在是最近开始不太平了,北方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势力,暗中南下,专挑秦齐两国有钱的人下手,虽然苏州城一直比较太平,但是他不敢赌啊,只能把江月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