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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选择

虽然感知搜索未果,不过倒是提醒了何一狐一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尽快解决眼前这个人,马上离开。

无论李长信有没有对付雾锁烟迷的方法,他都必须要去面对一个事实——必须要将宁可言赶到这里的可能性考虑进去!

这已经不是关系他们的行动成不成功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他们的小命能不能保住的问题了!

何一狐也不再多废话,挥手再次招起,四周上下沉浮流动的雾急涌向李长信周身,与此同时,又一记飞刃在迷雾的遮掩下挥出,而且不止是一道,飞刃飞向前方的瞬间,第二道已经形成,紧接着第三道、第四道……它们的攻击方向一致,攻击轨迹却有些许不同,这是在封锁李长信的行动!

最终,比原先四道更加巨大、威力更强的第五道飞刃凝聚成形,半月状的气刃瞬间切开迷雾,在李长信闪避前几道飞刃后的既定移动方位追击而去!

李长信苦于行动受限,感知又延伸不开,视线更受阻碍,不说是盲人摸象也差不了多少。避开四道明显卡着他的位移的飞刃已是十分勉强,这最后一道……

好吧,真躲不过去了,李长信感慨着,手脚却丝毫不停,正待有所行动,却陡然看到一记快到极致的气劲从旁袭来,准确无误地垂直轰击在飞向自己的飞刃上,半月型的飞刃攻击虽不至于因此而溃散,但是它的攻击轨迹却在此时陡然转向。仔细计算的话,飞刃已经威胁不到他了!

李长信吃惊,猛然转头看向气劲飞来的方向,心中早已在猜测着到底是那个高手相助。

迷蒙的雾虽严重阻碍李长信的视线,但是他终究还是可以看到助他一臂之力的那个人。

居然是那个少年!

李长信有些发怔,第一眼看到楚离的时候虽然觉得有些惊诧,却并未多放在心上,由于他的感知被迷雾干扰着,无法看出楚离的境界。不过,从他刚才发出的那一击的威力来看,居然是三脉贯通的实力!

这么年轻?

若真是三脉贯通,如此年轻,他们南滨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天才?

“你还真是让我惊喜啊!”在李长信惊讶于楚离的实力时,何一狐突然开口,似乎没有什么不爽,相反地,看起来倒似乎很对他胃口。

“原本以为在我的迷雾之下,你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失去意识,没想到,居然还能发出这样一击!”何一狐道,他早就借助雾气感知到了楚离的气息变化。一直以为楚离应该是服用某种药物达到的效果,肯定坚持不了多久。而且,从雾气回馈的信息来看,楚离身上的那股力量虽然强大,却很混乱,给人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一看就知道与本身修为不匹配。再加上刚刚楚离露出痛苦的样子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可没想到,这么快他居然又有了攻击之力。

而且,这力道……竟然比初时他攻击自己时的还要大!

从感知得来的信息来看,楚离目前的状态仍旧糟糕,身上甚至已经出现了潮红之色,看来已经吸入了太多具有制醉的迷雾,这样的状态,怎么可能还有攻击能力?

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一狐再度困惑起来,对楚离是否服用某一药物的猜测打上了一个问号。

他究竟做了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又调整好了状态,重新拥有了攻击能力?

何一狐疑惑,哪怕他的雾能让他感知到身处雾中所有人的动向,他也完全无法知道在楚离体内发生的变化。

感知,作为武者获取外界信息的能力和方式,不仅在很多方面超越传统五感给人带来的作用,使得武者能轻易做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世上目前还没有任何一种感知手段可以感知他人身体的详细变化。

如果有,那一定不是感知。

人体天生似乎有一种保护,因为这层保护,使得无孔不入的感知却无法在人体内生效。

何一狐的雾锁烟迷所附带的感知效果实际上比一般感知能力还要差一些,感知可以让武者实时接受感知范围内事物的变化,可是他的雾锁烟迷却不行。何一狐想要知道在雾笼罩范围内某一个角落的信息,必需靠自己主动去获取,所以,通过迷雾的感知比武者运用开门的感知能力要慢上一些。

唯一的优点就是,他的雾并非仅仅只有感知作用,这是一种综合型的异能。

一般感知异能都无法获取人体内的信息,更别说感知效果更差的迷雾了。

因为不知,所以好奇、纳闷,明明接近极限的人为何突然又有了攻击能力?

如果何一狐一开始就知道楚离的境界,知道血禁限界的存在,他就不会这么困惑了。

楚离,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服用什么药物,只是因为迷雾的致醉效果压制了体内的血禁限界,释放出了六脉贯通的部分力量,并且因为酒劲让这股力量失控了而已。

其实刚刚击退飞刃的那一击中冲剑并不完全,如果不是为了压制体内暴躁的真气,这一击不应该只是改变了飞刃的攻击轨迹,而是直接摧毁它!

说到底,还是因为控制力不足,长年的经脉残缺加上血禁限界的封禁,楚离早已失去了掌控六脉贯通这种超强力量的能力。

面对这样一股强大而狂暴的力量,许多人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全力去控制!楚离也一样,他一开始就是这样去做的,结果失败了。

控制力达不到,即使尽力了也不会有让人满意的结果。这就跟人考试一样,这张一百分的试卷,以你的能力也只能考六十分,即使你尽全力去考了,最多也就是考个六十几分,因为剩下的题都是超出你知识外的。

但是,就因为这样放弃了?尽力也不能解决问题,什么也不做?

不,楚离不甘!

既然控制不了,为什么要去控制?

就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楚离重获了自由。

当然,完全不理会暴动的真气对他自己而言是十分危险的,一个不慎,就此成为废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于是,楚离从无能为力变成了艰难选择。

是继续控制真气,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却没有自主行动的机会,还是任其肆虐,抱着重伤残废的风险重获自由?

楚离的一记中冲劲给出了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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