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要告诉她解毒之法,就算她替主子隐瞒真相,但若那北辰夜顺藤摸瓜,那样岂不是暴露了主子的身份。”萱儿走后,红叶不解地问。
“看不出,萱儿对那惊羽有情吗?”
“动情了吗?那不能将她留在我们身边了,趁她还知道得不多。”
“不要对她动手,红叶。”
“但她不得不防。”
“以后再说吧,毕竟她都跟了我十年了。”
“……”红叶沉默了许久,“属下遵命。”
但若有朝一日那萱儿对主子有二心,那么她……
三日后——
萱儿每日都不在清幽居,返多少往惊羽所住跑。
“该说什么,女大不中留吗?”见一早不见的萱儿,红叶无奈地摇摇头。
正在晾衣服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闯进红叶的视野——
来者正是大病初愈的惊羽。
红叶见了惊羽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惊羽阁下,怎么会来清幽居?不知是来找萱儿的吗?”
“不,在,在下是来找王妃的。还请红叶姑娘通报一声。”惊羽脸色微微一红,就如同那初恋中的少年郎一般。
“啧!”红叶眉头一皱,“王妃身体不适,还请阁下不要打扰。”
“可我……”
“阁下也算是大病初愈,此刻身体也未完全恢复,还是早些回去疗养,你的事我会告诉王妃的。”
“那,便有劳姑娘了。”
还没等惊羽离开,南宫月见便从房内出来,“红叶,何事如此吵闹?”
“小姐。”红叶俯身拜礼。
“王妃!”那惊羽也连忙拱手拜礼,言语中透着几分喜悦。
“不知惊羽侍卫找我何事?”
“那个,在,在下是特意前来感谢王妃的。”
“谢我?”南宫月见不解。
“谢,谢王妃救命之恩。”惊羽的脸色越发红润。
“你似乎搞错了,救你的是萱儿,不是我。”
“在下知道,是王妃交萱儿解毒之法的,所以在下也很感谢……”
“惊羽侍卫莫不是搞错了什么!”南宫月见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冰冷,“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也本无心救你,这是那萱儿求我方才告诉她解毒之法,我自幼习医,但并非悬壶济世的圣人,所以你不用谢我什么,我本就没有要救你的意思。”
说罢,南宫月见转身回房。
那红叶紧跟其后,只对那惊羽留下句,“自作多情!”
面对南宫月见的冷漠,惊羽沉默了许久,或许真的是他自作多情吧!
失魂落魄地离开,回到自己的居所,萱儿已经在门外等候许久,“萱儿姑娘?”
“惊,惊羽大人。”萱儿脸色一红,害羞地把头低下,“这,这是今天的药。”
“多谢萱儿姑娘。”惊羽苦笑着接过盛满黑色药汁的碗,如同饮酒般豪快一干,只是无论是药的苦味,还是内心苦楚都让他不禁眉头一皱。
“很,很苦吗?这是我去厨房里取得一些梅干,您尝尝。”说着,萱儿小心翼翼地将包裹着梅干的丝帕打开。
惊羽尝了一个,酸甜的梅子气味溢满口腔,眉头稍展,笑着对萱儿说,“多谢萱儿姑娘考虑周到。”
那萱儿呆呆地看着惊羽,随后慌张地说,“哪,哪里。我还有多谢惊羽大人的救命之恩呢!”
“不过……”惊羽话锋一转,“日后这些事情就不劳姑娘了,免得对姑娘的声誉有所不好。”
萱儿一愣,咬紧唇瓣,“惊羽大人是在嫌弃奴婢吗?”
“不不……在下并无此意。”
“奴婢知道了。”萱儿苦笑着说,“这几日多有烦扰了。”
说着,萱儿便离开了,但内心就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望着远去的身影,惊羽有些无奈,他不是不知道萱儿的心意,只是自己无论是从身份,还是心意都给不了她什么,而他也仅仅只是把萱儿当作救命恩人罢了。
“哟!这还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啧啧……”不知何时莫鹰出现在惊羽身后调侃道。
“你什么时候到的?”
“就刚才啊,王妃的丫鬟给你送梅干的时候。”说着,莫鹰一把手搭在惊羽的肩上,“我看那丫鬟长得也算标致,对你也是有情有意,何不……”
“够了。”惊羽拍开莫鹰的手,“身为王爷的护卫,岂能儿女情长。你我注定要为王爷而生,为王爷而死的。”
“切!不就开个玩笑至于嘛?”
……
那几日后,萱儿总是闷闷不乐,南宫月见也从红叶那里知晓了些事。
“你且带这丫头出去散散心吧!”南宫月见提议道。
“可主子,您……”
“我也有事要做,你去安慰萱儿,莫让她在继续苦闷下去了。”
“是!”红叶俯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