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府传来昨日王爷遇袭,被刺客打成重伤。
谁曾想新婚之夜就遭此毒手。
听着萱儿在哪儿夸夸其谈,说那三王爷怎么活该啊之类的话,南宫月见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北辰夜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的角色,但其野心不小,城府颇深,日后也要严加注意。
红叶去外面办事,萱儿一人也无聊,恰好今天是十五,那南宫月见今天也有事要出去一趟,顺带也捎上萱儿。
先是去了京城有名的一座寺庙“清虚寺”,每年这天的十五南宫月见总会去寺庙祈福。
大大小小的寺庙也去了不少,那门前卜卦的一老和尚道,“姑娘可要卜个卦?”
“还请大师为小女子卜一卦。”南宫月见坐下,随后摇起了签筒,一根竹签掉落。
那老和尚看了看,“姑娘此卦略有玄机。”
“还请大师指点。”
“卦象说,姑娘命犯桃花,此生定会与多名男人纠缠不清,而花开花落,有生有折,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姑娘注定要负了一些痴情男儿,而姑娘未来的爱情却不止一人。”
“你这和尚,说的我家小姐像是水性杨花一样,什么命犯桃花,简直胡说八道。”
“呵呵……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可以看出,姑娘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其威风不亚于男子,日后不说是祸国殃民,也定当是红颜祸水啊……”
“呸呸呸,你这和尚会不会说话啊!”
“月神临世,群星朝拜。日落夜起,月出东方。”那和尚只留下这么句话,便不在开口。
南宫月见脸色微沉,“谢大师指点。”
说罢,南宫月见便和萱儿离开了清虚寺,而那和尚原本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终究,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南宫月见从庙中出来后,去了放愿河,相传每天都有许多人在这儿放河灯许愿或是祭奠故人,而南宫月见则属于后者。
逝者如斯,那流水带去的河灯是对故人的思念。此刻,月出于东山之上,洒下银色的光,恰逢满月之际,月很圆也很亮,都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为何偏偏月圆之时,却是故人祭奠之日。
南宫月见忧愁的脸,在月光的映衬下却显得格外迷人,如同神女伤怀,未曾流露半丝不雅。
为何有人就连忧伤也会如此令人着迷,让人想要将这个女人拥入怀中,爱抚她,呵护她,不忍看她眼中有半缕哀伤。
这是那骑在马上,停驻在河边的司徒擎天的第一感受。
司徒擎天本是北辰王朝的将军,素有战神之称,加上世家为讲,深受皇上的器重。不过,要说这司徒擎天与南宫月见也算是有一段故事,本来见皇室的几位优秀皇子都不愿娶南宫月见,皇上便有意促成南宫与司徒两家,奈何这司徒擎天以护国为由,恐难尽夫妻之情,而谢绝了皇命。当时皇上的脸色十分难看,好在南宫丞相的劝说,也就放了他一马。
如今,这司徒擎天又对这南宫月见一见钟情,可谓是造化弄人啊……
那司徒擎天一介武将,原本不近美色,家中催促他二十已过,未曾有过妻妾,尽管家中相中还几个名门千金,但都被他拒绝,这司徒擎天也是个钟情的种,曾立下“此生只娶一人妻,绝不将就”,也就因为这句话京城好多女主都爱慕如此钟情而又优秀的男子。
今日,只是那惊鸿一瞥,没曾想内心便是一阵起伏。
“姑娘……”那司徒擎天竟不知觉地上前搭话,兴许也带着一丝对这陌生女子的怜爱与好奇。
南宫月见回头,一眼便认出了男子的身份,只是淡淡道,“公子何事?”
声音虽然冷清,但却如同微风般抚平他人的情绪。沉浸在这迷人的嗓音一会儿后,司徒擎天才道,“在下见姑娘如此伤心,可是在祭奠故人?”
“这……好像不关公子的事吧?”女人的话让司徒擎天意识到自己言行的尴尬,立马歉意道——
“在下并无恶意。”
“民女已经嫁人,公子如此搭话恐有不妥。”那南宫月见的一句话立马将司徒擎天打入冰窖中——
嫁人?为何这样的女子便早早嫁人了。难得自己一见钟情的对象,没想到竟然是有夫之妇。司徒擎天沉默了许久。
见男人不语,南宫月见也便匆匆告辞。
路上,那萱儿问,“小姐,那人是誰啊?”
小姐似乎有些嫌弃那男子,莫不是熟识。
“他是司徒擎天,北辰王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南宫月见开口了。
“司徒擎天,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萱儿在脑中仔细想了想,“对了,是那个拒绝皇上娶小姐,还因为此事获得大家世族小姐们的青睐。”
对司徒擎天,南宫月见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谈不上什么怨恨。毕竟也因为他,自己最后被一些人传为“没人要的丞相千金”,若不是皇上逼迫那北辰夜,想必自己肯定就落得个“孤独终老”的下场。
其实,南宫月见本来也没想到要嫁人,更何况如今就算嫁给了三王爷北辰夜,也只是为了隐藏自己身份的一种方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