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年龄最小却拿了多项体育金牌的贝斯身上,“哈哈,那我就可以毫无忌惮地去找女人了,凭我的本事,一勾手指头,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贝斯朝着花痴魅惑地一笑,花痴顿时觉得鼻子里有两道温热的液体流出。
虽然早已经知道他们一个个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也想过自己的离开他们会伤心,会难过,却从来没有想过,她的那些男人们,一个个都那是那么的出色,那么的骄傲,现在怎么会成了这样,两手握成拳,花痴努力使刚刚没力的身体坐直,睁眼,开口说道:“继续。”
“花小姐,还要继续吗?”阎王开口说道,既然心疼,何苦要如此地为难自己。
冷眼一扫,阎王和花痴同时一颤抖,判官笔一点,出现的画面,法国美丽的小镇上,夕阳的余光斜洒下来,坐在河边的人是花痴熟悉的,成熟,稳重,可靠却永远是一副冰山脸的林赛。花痴松了口气,至少他身体还是一样的好,冰山脸也是依旧。
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脚放进水里,却在接触到河面时,立刻退了回来,然后发疯一样的跑到一边的垃圾桶,吐了起来,心疼,“他怎么了?”花痴着急地问道。
“花小姐,从你去世以后。”看着花痴,阎王觉得说去世似乎不太好,“他是最为平静的,只是从此以后,却再也没能够出航,上船会吐得晕过去,这一年,他试了无数次,都是这样的结果,因为是心里障碍,所以我们也帮不上忙。”
“那为什么连河水也不行?”花痴挑眉,眼睛紧盯着依旧在狂吐的人,他这样的坚强更让花痴心疼。
“他严重畏水,严重到洗澡时会晕,喝水时会吐的地步。”
“呵呵,这一定不会是真的,曾经他是游泳冠军,翱翔穿梭******之间,与海交流,沉浸在大海的怀抱,那是他的梦想,怎么可能会畏水?怎么可能?”花痴越说越激动,却看着吐完脸色有些苍白的人,气氛地将垃圾桶踢倒,愤怒地对着对面的小河吼道:“诅咒,这是诅咒,花痴,你放过我,求你放过我。”然后就晕了过去,一边便有人摇头将他抬走。
从来没有见过林赛失态的花痴,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痛苦花痴感同身受,花痴无法想象,在失去自己的同时,林赛连自己的梦想也失去了,那么他还剩下些什么,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难道你没有看见他是在如何地努力吗?为什么要让这么坚强的男人承受如此的痛苦。
就算是经历自己坠机,面前两人对自己生死所开的玩笑,花痴也从未怨过老天,只是此时此刻,花痴真的很怨,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们。
花痴的沉默让阎王和判官更加的担忧,明知道答案还是依旧开口问道:“花小姐,还要继续吗?还有两个。”
“当然继续。”花痴坚持地说道,自己看着都痛苦得不能呼吸,那么这一年,他们的痛苦又何止这么一点。
冰冷的器材,毫无生气的白色墙壁,这里是人间与地狱的交界,是生命的起点和终点,有人喜悦,有人悲痛,花痴皱眉地看着她所熟悉的花花医院,甚至似乎能闻到那消毒液的味道。
“嘭。”豪华的贵宾病房门,被一脚踹开,病床上躺着的楚浩天只是瞟了一眼来人,便继续埋头于文件中,身边的柜子上还有一堆的文件。
“楚浩天,你给我差不多点得了。”男人想也没有想就将文件从楚浩天的手里抽出,看着楚浩天没有反应地去拿桌边的文件,一口气将他们全都推到地上,“你想死是不是?”
“是。”楚浩天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这一年,楚浩天都没有回家,二十四小时要不待在办公室,要不就在你的坟墓前,要不就在一月,这已经是第六次胃出血住院。”阎王为花痴解释道:“似乎只有工作才能让他忘了你,现在他是名副其实的工作狂。”
“浩天,已经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也不要再折磨我们了好不好?”跟在男人后面的风韵犹存的女人满脸泪水地说道:“已经一年了,花痴她已经死了一年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抛下我们吗?”
楚浩天看了一眼自己的父母,开口说道:“大哥会好好地照顾你们的,反正我就是这样了。”说完不再看两人,翻身,用被子将整个人捂住。
“天,怎么会瘦成那样。”花痴开口说道:“快点,下一个。”
阎王两人有些松气,总算是最后一个了,或许这一个算是过得最好的吧,“哈哈,贝斯先生,今晚让我好好陪你好吗?”美艳的女人将这个身子都贴在贝斯身上。
“呵呵,花痴,你看到了吧,我的魅力是无限的,没有你,我依旧活得多姿多彩。”贝斯紧搂着那人进入房间,却再看见满屋都是花痴的照片是妖孽似的笑脸大变,想也没有想就推开身上的女人,发了疯将所有照片都砸了,撕了。
“贝斯。”女人有些害怕地叫道。
“滚。”一声怒吼之后,女人慌张的夺门而出,留下一脸仇恨地看着满屋子花痴照片的贝斯,“这样的情况也是常见的,大概一夜之后,贝斯先生有会去洗出花小姐大量的照片,然后将自己的房间贴满。”阎王疑惑地说道,人真是复杂的生物,砸了又装,那何必要砸呢?真是搞不懂。
“呵呵。”她爱在心头的男人,她花痴捧在手心的男人,怎么能过这样的生活,花痴冷笑地看着阎王和判官,“说吧,请我来总不会只让我看看他们过得有多糟糕,你们说是吧?”
对上这样的花痴,阎王和判官都打了个冷颤,阎王开口说道:“花小姐,我们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事的,凡事都好商量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