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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槨示雙趺

涅槃。爾時。迦葉與諸弟子在耆闍崛山入于正定。於正受中。忽然心驚。舉身戰慄。從定中出。見諸山地皆大振動。即知如來已入涅槃。於是將諸弟子尋路疾行。悲哀速往。正滿七日。至拘尸城。右遶寶棺七匝。盈目流淚。說偈贊嘆。其略云。世尊。我今大苦痛。情亂昬悶迷濁心。我今為禮世尊頂。為復哀禮如來肩。為復敬禮大聖手。為復悲禮如來腰。為復敬禮如來臍。為復深心禮佛足。何因不見佛涅槃。唯願示我敬禮處。世尊大悲。即現千輻輪相出於棺外。回示迦葉。從千輻輪放千光明。徧照十方一切世界。然後還自入棺。封閉如故。

緊梢

當作帩。七笑切。縛也。梢。音筲。非義。

氣勳

當作熏。許云切。火氣盛貌。勳。功勳也。非義。

橫說竪說

黃蘗示眾云。馬大師下有八十八人坐道場。得正眼者止三兩人。廬山和上是其一。夫出家人。須知有從上來事。且如四祖下融大師。橫說竪說。猶未知向上關棙子。有此眼腦。方辨得邪正宗黨。

關捩

下正作棙。音戾。可撥物也。

[狂-王+介]狗

上正作疥。音介。癩也。

忙忙

當作茫茫。無窮也。忙。廼心迫也。非義。

當作諕。許亞切。誑也。謔。虗約切。戲也。非義。下皆倣此。

蓋國

上與盍同。胡臘切。或依丐。音呼。非義。解見雪竇頌古。

躇蹰

當作躊躇。音儔除。行不前也。躇蹰。非義。蹰。音厨。

酌然

當作灼然。隻略切。昭灼也。酌。說文。盛酒行觴也。非義。

冥濛

當作冥蒙。蒙。猶昧也。

[木*承]濟

正作拯。拯。蒸之上聲呼。上舉也。

艾樵

當作艾燋。子肖切。灼龜炬也。或作爝。爝即行火官名。湯得伊尹。爝以爟火。乃有炬焰者爾。非義。

[言*忽][言*忽]詛詛

按天衣古本作悾悾[傯-囪+(句-口+夕)][傯-囪+(句-口+夕)]。音孔[熜-囪+(句-口+夕)]。事多也。

鈍置

下當作躓。音致。礙不行也。

五蘊

謂色.受.想.行.識。有相為色。領納名受。取像曰想。遷流為行。分別為識。蘊者。積聚為義。謂積聚生死之過患。亦曰五陰。陰以陰覆為義。無明黑雲之所陰覆。蓋覆真性。攝盡有為。

擗口

上當作劈。匹歷切。破也。擗。音闢。撫也。非義。

視聽無聲

老氏曰。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

鐘聲

桉天衣古本作鐘聲裏披七條。

骨臀

上當作胐。音窟胐。股上也。

[口*弟]唾

上正作洟。音替。鼻液也。下吐臥切。口液也。

斧打

當作斧斫。盖見它本。

韓情

當作韓盧。盧。黑也。謂黑狗也。齊人韓國相狗於市。遂有狗號鳴。而國知其善。見選.注。

偈頌 雲門所著偈頌。皆不立題目。或舉揚宗旨。或激勸後昆。非同詩人俟題而後有作。然後世學者議論不一。或多臆說。亡失道真。愚甞讀傳燈.廣燈并雪峯廣錄。有其緣者。唯一二偈。未聞其它。今錄于下。

傳燈云。僧問雲門。十二時中如何即得不空過。雲門云。你向甚麼處著此一問。學人不會。請師舉。門迺索筆成頌云。舉不顧。即差互。擬思量。何劫悟。

又雪峯廣錄。僧問。如何是學人自己。峯云。築著鼻孔。僧舉目雲門。門云。你作麼生會。其僧方思惟。門亦以此頌而示之。

廣燈云。福朗上座幼出家。常游講肆。因聞。僧問雲門。如何是透法身句。門云。北斗裏藏身。朗罔側。遂造焉。雲門一見。把住云。道。道。朗擬議。門乃托開。因作雲門聳剔頌以示之。朗從此悟入。是故後世學者因覩此緣。遂妄生穿鑿。然何必爾也。

管解

古語。持蠡酌海。握管窺天。

康氏

梁慧皎傳。僧會法師。本康居國王大子。故稱康氏。師形儀偉麗。為世所重。

晉鋒八博 晉鋒。蓋指晉王逸少之筆鋒也。八博。未詳。疑八法。聲近之訛也。禁經云。八法起於隸字之始。自崔.張.鐘.王傳授所用。墨道之最。不可不明也。隋僧智永。發其旨趣於虞世南。自茲傳授彰厥存焉。李陽冰云。昔逸少工書。遂歷多載。十五年中偏工永字。以其八法之勢。能通一切字也。

八法者。永字八畫矣。一.點為側。二.橫為勒。三.竪為弩。四.挑為趯。五.左上為策。六.下為掠。七.右上為啄。八.下為磔。

、。此為側。側者。側也。不得平直其筆。一。此為勒。勒如錐戛石。不得臥筆。〡。此為竪。竪牽為弩。弩不得直。直則無力。[于-干]。此為挑。挑為趯。須存鋒得勢而出。。此為策。斫筆背發而仰收。丿。此為掠。筆鋒左出而須和。丿。此為啄。須疾為之。[乂-(必-心)]。此為磔。不得疾而不得遲。磔。陟格切。

出三句語

雲門有時示眾云。函蓋乾坤.目機銖兩.不[仁-二+步]世緣。作麼生承當。自代云。一鏃破三關。然雖有此意。且未甞立為三句。昔普安道禪師。因德山出三句語。隨以頌之[仁-二+付]于卷末。往往亦指此頌為雲門所作。是皆看閱不審也。道即德山之的嗣。

頭頭物物傷

當作總。不傷。形近之誤也。

軫候

上當作診。止忍切。視也。軫。車後橫木。非義。

眼中毉

當作翳。於計切。障也。

商量

如商賈之量度。使不失於中平。以各得其意也。

消得箇非遙

當作消得箇搖頭。休頭。同韻也。

終諸

方言。猶舉止也。

什方

當作十方。什。雜也。非此義。

同一眼

當作開一眼。雲門.對機錄後。附普安道禪師所作一十二頌。自三句三頌之題出於德山。餘之九題兼頌皆道自作也。並見廣燈錄。

●雲門錄下

刻舟

呂氏春秋曰。楚人有涉江行舟。自舟遺劒。遽刻其舟。曰。吾於此墜劒。求必得之。其迷有如此者。

舉覺

當作搉。博雅云揚搉。都凡也。搉音角。

死而不吊

吊。當作弔。多嘯切。說文曰。問終也。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从人持弓。會敺禽獸。禮記。死而不弔者有三。畏.壓.溺。溺。謂憑河者也。

城地

當作城池。城池之中。君所居爾。地。筆誤。見它本。

任你當何

何。下可切。儋也。亦音何。徐鉉曰。儋何。即負何也。

十五入夏

天台寒山子於國清寺見僧半月說戒次。云。聚頭作相。那事悠悠。僧皆打叱之。乃與拾得撫掌大笑而出。

羅浮檀特

二山名也。羅浮。在今廣州。檀特。在西域缾沙國。即世尊見阿藍迦藍處也。

蹙舌

子六切。猶縮也。

斗擻

當作抖擻。音斗叟。舉索物也。

摩[少/兔]

提婆菩薩釋楞伽經中小乘涅槃論云。外道女人眷屬論師說。摩醯首羅天作八女人。一名阿提[仁-二+致]。生諸天。二名提[仁-二+致]。生阿修羅。三名蘇羅娑。生諸龍。四名毗那多。生諸鳥。五名迦毗羅。生四足。六名摩[少/兔]。生人。七名伊羅。生一切穀子。八名歌頭。生一切蛇.蝎.蚊.虻.蠅.蚤.蚰.蜒.百足等。

[鳽-廾+ㄠ]吻

炙穀子云。漢栢梁殿頻火起。巫獻術取[鳽-廾+ㄠ]魚尾。置於殿上穰之。今以瓦為之。相傳為[鳽-廾+ㄠ]吻。不言[鳽-廾+ㄠ]尾。蓋俗流之誤也。

莊香

莊。當作裝。裹也。

大殺

上它蓋切。甚也。下所拜切。猛也。

摩挱

正作抄。桑何切。摩也。

黃泉

人死歸地。黃泉深幽。此指其極。

日榭

當从冫。作[冰-水+射]凋也。榭。臺榭。非義。

深坑

正作阬。丘庚切。

踣跳

正作勃趒。音孛眺。排越也。

玄殊

當作懸殊。懸。遠也。

江華

縣名。在湘南道州。

所景切。目病生翳也。

不溺

當作匿。奴力切。藏匿也。溺。沉溺。非義。

恁麼

上當作與。麼。正从幺。作麼。與麼。指辭也。或作恁麼。恁。音稔。思也。恁麼。審辭也。或作什麼。當作甚麼。甚麼。問辭也。什。雜也。非義。或作漝麼。漝。音十。水貌。又音習。滀漝。水貌。皆非義。然果。言外之士無不可者。

國師問經

禪席多舉南陽國師勘念經僧蝙蝠事。忠國師錄不載。未詳別出。按西域傳一緣頗類。傳曰。南海之濱有一枯樹。五百蝙蝠於中穴居。時有商侶止於樹下。既屬風寒。人皆飢凍。聚[卄/積]樵薪。蘊火其下。烟焰漸熾。枯樹自然。商侶中有一賈客。夜分已後。誦阿毗達磨藏。彼諸蝙蝠雖為火困。愛好法音。忍而不去。於是命終。隨業受生。俱得人身。捨家修學乘。聞法音。聰明利智。並證聖果。迦尼色迦王與脇尊者招集五百賢聖。於迦濕彌羅國作毗婆沙論。斯並枯樹中五百蝙蝠也。

摩斯吒

梵云摩斯吒。此言獼猴。本行經云。我念往昔海中有一大虬。其虬有婦懷姙。思獼猴心食。夫言。此事甚難。我居於海。獼猴在山。汝且容忍。我當求之。時虬即出于岸。見一獼猴在大樹上。即以善言尉問。結為交友。我當將汝度海。彼岸別有大林。花果豐饒。汝可下來。騎我背上。獼猴心無定故。即依虬言。俱沒於水。虬即報言。我婦懷姙。思食汝心。故將汝來。獼猴即誑虬言。汝何不預說。我心適留於娑羅樹上。不持將行。善友。還回。放我取心。得已却來。於是虬復水岸。獼猴努力跳上大樹。其虬夕停。見猴不下。而語之曰。善友。汝速下來。同至我家。猴說偈言。汝虬計校雖能寬。而心智慮甚狹劣。汝但審諦自思忖。一切眾類誰無心。虬。六度經作鼈。

聽氷

迖佂記云。河冰人須狐聽而行。

運州

當作鄆。音運。

綣繢

當作圈繢。上去園切。屈木也。下丘媿切。[糸*(色-巴+田)]也。綣繢。非義。

鼻孔遼天

遼。當作撩。撩取也。昂視之貌。遼。遠也。非義。

夜叉說半偈

涅槃經云。佛言。過去之世。佛日未出。我於爾時作婆羅門。修菩薩行。周徧求索大乘經典。乃至不聞方等文字。住雪山中。思惟坐禪。時釋提桓因心大驚怪。要當自試。自變其身作羅剎像。去其不遠。其聲清雅。宣過去佛所說半偈。諸行無常。是生滅法。聞是半偈。心生歡喜。即從座起。四向顧視云。向所聞偈。誰之所說。唯見羅剎。即便前至。善哉大士。汝於何處得是過去離怖畏者所說半偈。即答我言。我不食多日。心亂[穴/(爿*臬)]語。非我本心之所知也。汝所食者為是何物。答言。食人暖肉。飲人熱血。汝但具足說是半偈已。當以此身奉施。誰當信汝為八字故。捨所愛身。我所證者。梵天釋提桓因.十方世尊。汝若如是。諦聽。諦聽。當為汝說。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折半烈三

折。當从木。作析。音錫。劈析也。烈。當作列。分解也。烈。火盛貌。非義。

文殊解脫

古清涼傳。大隋五臺縣昭果寺解脫禪師。自文殊示心印之後。乃謙卑自牧。專精侍眾。厥後。文殊躬臨試驗。解脫每清旦為眾營粥。文殊忽見於前。脫殊不顧視。文殊警之曰。吾是文殊。吾是文殊。脫應聲曰。文殊自文殊。解脫自解脫。

怛薩阿竭

此言如來。演義云。若依法身如來者。即諸法如義。若依報身。即乘如實道。來成正覺。若依化身。則乘薩婆若乘。來化眾生。故曰如來。

托子

茶托子。建中初。蜀相崔寧之女以金茶杯無儲。病其熨指。取[橾-品+ㄊ]子盛之。既啜而杯傾。乃以蠟環[橾-品+ㄊ]子。使其杯遂定。即遣匠以漆環代蠟。進於相國。相奇之。為製名托子。因行於代。是後傳者更環其底焉。

入京

雲門入京。即五代東漢劉氏之世乾祐四年。或謂廣南偏霸劉龑。非也。龑音儼。

觸悞

悞。當作忤。音誤。逆也。悞。欺也。非此義。

朦朧

上音蒙。下盧紅切。朦朧。月入貌。

人義

當作仁義。

老兒作歌舞

智度論云。佛功德已滿。更無所須。為教弟子故。語之言。我尚作功德。汝云何不作。如伎家百歲老翁自舞。有人呵之言。老翁年已百歲。何用舞為。答曰。我不須舞。但欲教子孫故爾。

羅漢藥食 食。當作石。取療病義。故曰藥石。夫攻病曰藥。劫病曰石。古以砭石為針也。全元起欲注素問。訪以砭石。王僧孺答曰。古人當以石為針。必不用鐵。說文有此砭字。許慎云。以石刺病也。東山經。高氏之山多針石。郭璞云。可以為砭針。春秋。美疢不如惡石。服子慎注云。石。砭石也。季世無復佳石。故以鐵代之爾。

又以服石子止飢。如高僧僧善傳。善疾篤將殛。告弟子曰。吾患腹中冷結者。昔在少年。山居服業。粮粒既斷。懶往追求。噉小石子用充日夕。因覺為病。死後可破腹看之。果如所言。

愚竊詳二意。皆不然也。又神仙傳或以藥煑石而食之。又非先聖之意。今叢林習以為常。未有非之者焉。又況四果真人。詎肯輒違佛制。來享非時之餐。雲門欲以誘接學者。而正言似反。後世或資以為口實。豈不誤乎。疢音趂。熱病也。殛。音棘。死也。

入水見長人

桉耀禪師錄。唐武後召嵩山老安.北宗神秀入禁中供養。因澡浴。以宮姬給侍。獨安怡然無它。后歎曰。入水始知有長人。

徒什麼

徒。當作圖。謀也。什麼。當作甚麼。

師溺

當作匿。師子藏匿也。

駞[馬*白]

當作馲[馬*白]。上陟革切。下莫百切。獸名也。驢父牛母。形似騾而小。

盧戈切。驢父馬母也。

[麩-夫+完]圝

上音丸。小麥麴也。此乃稱完全之方言。當云凸圝。圝。音巒。

●雲門室中錄

五葉

達摩傳法偈曰。吾本來茲土。傳法救迷情。一花開五葉。結果自然成。

善吉

梵云須菩提。此言善吉。序云。毗耶問疾。何獨美於文殊。舍衛解空。亦偏推於善吉。蓋序家抑揚之意。亦。當作豈。乃傳寫之誤。智論七十人。問曰。佛為一切智。何以不自為說主。而令須菩提說般若。答。須菩提樂於空行。偏善說空。般波羅蜜多說空。故令須菩提說也。

倜儻

上它歷切。下它郎切。大節非常也。

買餬餅

餬當作胡。胡虜之總稱。用胡麻作餅。故曰胡餅。故釋名曰胡餅。言以胡麻著之也。前趙錄云。石季龍諱胡。改為麻餅。胡麻。即油麻也。餬。寄食也。非義。

是分不分

當作不可不分也。見懷和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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