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大街上谈起寂静时
我们正好走进了
一家琥珀店。教堂里的寂静是一种
昆虫在琥珀中感受到的寂静
是另一种。还是没有更多的寂静?我们
在相同的货色前,表情不一
欲望,该死的欲望,每个人都有
华沙街头到处都是的祭坛
都伸着一双双只剩下骨头的手
暴力带来的死亡,任何地方都发生过
一再重复过,关键是当一颗颗炸弹
松脂一样突然落下,死亡不仅
透明,而且不朽,我们在想什么?寂静
就变得比骷髅翻身坐起索取生存权
的呼叫,更让人恐怖。很难想象
几千万人的死亡也变成饰品
很难想象,一个死去又活过来的国家
它是如此的寂静。星期天早晨
人们奔跑向教堂,仿佛需要洗礼和忏悔的
是生存而不是死亡。我已经不想
把话题从寂静延伸到无辜
作为诗人,困难的迟到者,此时
在圣歌声里,那些住在灵柩里的修士
或许才是我的知音或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