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赵国驽王
“恭喜驽王抱得美人归。”
“赵王可真大方,将这么美的娇娃送给驽王您当奖品。听说这美娇娃可是吾国的公主,大美人呐!”
“唉……吾国公主的名号算什么?我听说呀,这美人儿勾引她养父的儿子不说,还跟同父异母的哥哥有染,风骚媚骨啊。”
“哈哈哈,驽王您就不怕她给你绿帽满天飞吗?不如……过了今夜您把她偿给在下做二十八房姨太太,如何?”
“呵呵……本王就喜欢风骚入骨的女人,骑在身下才叫销魂。”
“好好好!说得好!驽王你不但是沙场上的英雄,更是床上的霸主!”
“说得好,本王就把胡姬、香莲偿给你,喝酒。”
听着外面下流无耻的言语,子月狠狠的扯着破烂不堪的喜服。
虽然早料到自己来到赵国会被看轻,却没想到这赵国的男人都是这样的粗俗,荒淫。
前一时辰的经历还在脑中挥之不去。她被送到赵王榻前,那是一个比她父皇还老的男子。他毫不怜惜的扯掉她的喜服,粗鲁的欺在她身上。她只觉胃部一阵翻涌,却不敢将他推开。因为她明白一旦惹怒了这个男人,好不容易才谈和的吾国协定将成为泡影。她并没有舍身取义的高尚情节,只是一个为了逃避一个人、一段感情才自愿来赵国的平凡女人。
从她踏入赵国的土地起,她不奢求得宠、不奢求会有朋友,只奢求能在赵国人的手掌下留一条小命。
一个时辰前——
她这身子早在子霓出嫁前夜就被人贩夺去了,赵国发现她并非处子之身,怒言要将她辱虐至死。
“赵王,驽王带着周国君的人头回来啦!正在殿外。”
“让他进来。”
子月感受到身下正被赵王的猛兽掠夺着,没有丝毫怜悯,没有半分情意。
她即便不在乎这身体,赵王即便是把她看做天下最放荡的女人,用最羞人的方式折磨、占有她的身体,她都不在乎。可是在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她木纳的心似乎有了一丝叫做反抗的意识。这是怎样的屈辱?她是吾国的公主,以这样与人交合的姿势毫无摭避的暴光在来人面前。
这点意识让她身体一紧,身上的老男人却发出低喘:“嗯,****,好紧,嗯孤爱死你刚才的反应。”
“儿臣参见父王。”
“驽儿真是本王手中的一把利剑,此次立了如此大功,孤要好好偿你。说吧,只要你想的,孤都给你。”
“我要你床上那个女人。”
“哈,哈哈哈……孤的天下都是你打来的,区区一个女人,你要就拿去吧。”赵王毫不留情的将身下的女人踢到地上。“这女人的身体会让男人上瘾……驽儿可别操劳过度误了正事。”
自己就像件物品一样,从吾国当作贡品献给赵国;赵王把她当成奖品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手指触摸到颈间那条银牙链。那张被黑布蒙住在半张面容,有着月光般清冷眼神的男子,突然从脑海深处窜出来。他也是赵国人,为何外面那群野蛮的男人如此不同?
子月坐到身子发酸,外头喧闹声渐渐停了。
也许那个叫什么驽王的男人很快就会进到房来。刚才那帮男人言语间全是下流词语,这驽王也好不到哪里去。定是个杀人如麻,沉迷酒色的粗人。连父亲的女人也要,这种无视伦理的男人,绝不会是什么好人。
悲哀的是她即将成为这种无视伦理的男人身下的女人。
半个时辰过去,房门依旧紧闭。这些日子的周车劳顿,还有今天在赵王殿中受的折磨,她早已疲惫不堪。此时二更已过,若那驽王要来她也躲不过这一劫。心中如此打算,索性和衣睡下。
这大床软软的,暖暖的,对于困的人再舒服不过。
“喂!你快给我起来!”
子月醒眼惺松的看着站在床前,的艳丽女子。此女子面容娇艳如玫瑰,镶着金丝的领口下,一对饱满而坚挺的胸部被挤成一道深沟。
子月见了不由得红了脸儿,心中暗付:真想不到赵国的女子着装竟如此大胆,大白天居然穿着这样的衣服,与吾国那些烟花女子有何两样?
那名女子似乎对子月的脸上的表情相当满意,请气里满是自傲和得意:“听说,你是吾国的公主?看你这干扁扁的样子,也难怪驽王昨晚没有宠幸你。”
子月听了只觉得好笑,原来这个妖艳女子是来给她下马威。其实这女子根本没必要一大早就专程过来,为她这个干扁女子说教。
“你知道昨晚王爷在哪儿过的夜吗?”
那女子一脸得意,子月早知她接下来想说什么,只碍于自己初到这驽王府。在没弄清楚情形之前,她情愿受欺负也不愿意多树立一个敌人。
“王爷在我那醉香阁一直呆到天亮才走。”
也不理会那女子的得意,子月径自起身走到铜镜前,拿起檀木梳,理着那如黑丝般诱人的长发。
“哼!你是哑了还是聋了?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啊?!”
那女子一脸不耐。
子月在心上轻笑: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嘁……有什么好得意怕的?你也就只不过是王爷从赵王手里要来的一个女人,这王府里头多的去了,装什么清高!”
那女子可是跟几个姐妹说好了,等她来这月瑶阁开了头,阁楼外那几个听到动静就进来,一起给这个新来的吾国公主讲讲这府上的规矩。可是任凭她闹了半天,竟没挑起子月的半点火气,那女子付气离开。
走之前还狠狠踢了一脚挡在她面前的凳子。
月瑶阁自从那艳丽女子来了一趟之后,三五不时便有或艳、或娇、或柔、或嗲的女子,有的带着礼物、有的一脸敌意的冲进来、有的脸上堆着笑过来拜访。她们的话里面十句有九句都离不开“王爷”二字。
看来这驽王府的女人比冯府精彩多了。
管事的领了一位叫绿苔的丫环给子月。
这绿苔看上去比子月小两岁,做起事来慌手慌脚的,连打盆洗脸水都会摔倒,更别说让她打水沐浴了,反倒是子月看不过,常常出手帮她做这做那。
那绿苔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别的丫环打坏个杯子什么的,都会被管事骂个半死,这小丫头就算擦灰碰倒了青花瓷瓶,管事连声都没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全当没事发生过。
偶然一次,子月见到绿苔颈上戴了一块玉,极为罕贵。她也没问,猜想这丫头或许是富家小姐,家道中落才被卖到驽王府做了下人。
绿苔很少开口说话,即便在廊道上遇上别的下人跟她点头微笑,她也全当没看见,她到是挺喜欢跟在子月身边。
这几日没了那些驽王姬妾的“拜访”,月瑶阁倒是难得清静。
子月摆好琴案,点了一盏檀香,取出弦琴摆于案上。
这琴是离开吾国时子杰哥哥送的。昔日在冯府西厢别院中,见残春落花纷飞时,子杰哥哥便会与她琴箫和鸣,如今这园子落叶缤纷,不觉已是深秋。
心动,指动。
琴声犹如天籁,绊着随风而下的落叶,糅合成一幅绝美的画面,让刚刚从战场归来的浣颜鸿停下了脚步。
这琴声似乎可以让他平复战场上带回的杀戮和烦乱。
望着枫树下的背对着他的倩影,满地红叶衬得一身白衣的她晃若幻象。
“谁请的乐师?赏。”
“回王爷,这姑娘不是乐师。是您两个月前从赵王那里拿到的奖品。”
浣颜鸿听管事的这般说词,没有再问,大步往宠姬别院走去。
“王爷……嗯……您温柔点……您这样……您这样像似要拆了奴家似的嗯啊……”
“你不就喜欢本王这样对你吗?”浣颜鸿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动作也越来越猛烈,丝毫没有要温柔的意思。
“王爷……啊……奴家这些……嗯这些日子,夜夜都梦见嗯啊……梦见您。你出征两月……啊王爷嗯……奴家都快……都快想死您了啊……”身下人儿不盛娇羞,却酥媚蚀骨。
“哦……?我看你是这里想了吧。”浣颜鸿性感的唇扯出一抹笑,勾魂至极,但那双邪魅的眼里却没有半丝深情,冷冷的略带讥讽的注视着身下摆动着蛇腰迎合他的女子。
红罗账中,两具****的身躯如两条灵蛇炽情纠缠着,仿佛谁也不能将彼此分开。
天未破晓,就有下人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进到房来。
“王爷……奴家不喜欢喝这个……药太苦了。”柔儿娇滴滴的样子,就连端药的下人见了骨头都酥了。
这碗药汁,会让她无法怀是驽王的孩子。如果她反抗将失去这个赵国最有力量和权势的男人的宠幸。
“多吃几颗蜜馅就不苦了。乖,过来来本王喂你。”浣颜鸿像只慵懒的花斑豹,单手撑着身子躺在白玉床上,毫不介意下人看到祼露在绵被外的健壮身材。
柔儿一脸得意的靠上去,刚坐到他身边,就听见耳边传来他略带磁性的声音问道:“你,觉得柔儿漂亮吗?”
那下人端着药的手抖得像打摆子。
“说实话。”
“回回回王爷……漂漂……漂亮。”
“那她从今天起就是你的女人。”
面如死灰的女人,与一脸兴奋仿若梦中的下人,浣颜鸿轻声笑起来。
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他的玩物,又怎么配拥有他浣颜鸿的子嗣?
长年征占沙场,他的心早已如千年冰封般坚硬而冷酷。这些美丽妖娆的女人,不过是他战场外多余体力的发泄工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颗心脏会在哪天的战场上停止跳动,又怎会去在乎这些女人?
他是一赵王之下万人之上的驽王,这只不过是表象。实际上他只不过是赵王手中的武器,就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浣颜烈一样。
他跟烈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可以风风光光的做驽王,可以帅领千军万马踏平一个又一个国家;而烈只能像影子永远不能公开身份,永远都只在别的国家探取最有利于赵国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