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思思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话,脑海中想好应对的话语一下子就变为了空白。
为什么要帮自己?
这个问题问的让纪思思猝不及防,的确啊,段景时和自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自己虽然拜托了他,但是他没有这个义务来帮自己,他完全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情来。
但是……
纪思思却为什么认为他一定要是有必要帮助自己的?
这种强制性的思想她突然间觉得有些可怕起来,更加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而如今,更是一样。
听段景时这么说,她才觉得如梦方醒一样。
心中有一丝羞愧渐渐升起,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么去想的。
“我……”纪思思一时语塞,面对段景时那淡漠的双眸,她终于一笑,“不愧是段家的接班人,没有利益的话确实没有必要……”
说到这纪思思的语调突然变得有些深沉起来,她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如何?”
纪思思认为这是当下自己想的最好的一个方法了,可是对于段景时来说没有丝毫的诱惑力。
“你的一个条件?”段景时就连是一个眉头都没挑,“你现在身在段家,什么都是依仗段家的,我需要你一个条件有什么用?”
这话让纪思思的心中“咯噔”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要钱?她相信段景时不缺钱,要感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段景时这样的男人,除了一条腿,纪思思不知道他会缺少什么。
而唯独这条腿,是纪思思给不了他的,段景时想要的一定是一条真腿。
“有了……”纪思思突然站了起来,表情严肃,“你帮我演戏,我可以帮你对付段家的那些长辈亲戚你觉得如何?”
这下子段景时那万年不变的脸色终于是挑了一个眉,见状纪思思大喜,更是紧接着说。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会去直接面对段家的那些亲戚,但是有我在的话你就不用出面,我帮你对付他们那些用心险恶的人不好吗?”纪思思抓住重点缓缓说道。
她的语气轻柔而又缓慢,像是诱惑着段景时一步步的跳进到陷阱当中去似的。
“我面对他们尚且都有一丝的忌惮,就算是交给你去对付又有什么用?”段景时随意的把玩手中的钢笔,“段家那些人的心思和手段,就连是我都不敢忌惮,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承诺能够帮的了我?万一到时候我相信你你反而做不好呢?这个险……”
“我的分寸你还不知道吗?”纪思思突然反问他,将这个问题丢给了段景时。
这倒是让段景时一怔,脑海中浮现出以前纪思思为自己抱不平的样子,她每一次表现的并不完美,但是却恰到好处,言语以及行动上都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虽然也将那些人气的不轻,但是她唯一很聪明的一点就是不会当着“一些人”的面直言不讳,在段老爷子面前表现的落落大方,其它地方更是处理的松弛有度。
似乎除了灿灿那件事情之外,段景时没有看过她太出格的举动,而灿灿……
段景时不免想起来新婚那一夜自己将她和灿灿反锁在一起,也难怪这丫头有这么深的怨念了。
这么一想来的话,他竟然觉得纪思思说的有些道理?
“还有……”纪思思见他的表情终于是有松动的样子,忍不住趁热打铁,“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以后的道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也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所以我可以再答应你一件事情……”
“我们两的婚约在长辈看来是真的,但是究竟是怎么样我想双方心中都有个数,我们都不愿意被对方束缚,但是我可以主动答应你,等我母亲……不在了之后,你想要什么时候离婚,我都可以答应你,一定不会耽误你的美好生活。”纪思思沉声道,想起母亲更是一阵痛心。
她已经将这段婚姻的主动权交给了段景时,算得上是最好的条件了,如果对方还不答应的话,纪思思更是无力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再也没有其它办法。
段景时有些惊讶,忍不住看向纪思思,平时很喜欢笑得纪思思脸上只剩下一片严肃,让人看着都显得有些紧张起来。
缓缓得,他得嘴角勾出一个笑容,应声,“我答应你。”
听到这句话,纪思思卡心口里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答应了就好,她还就怕段景时不答应。
“不过就像你说的,离婚这件事情由我来决定,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段景时淡淡一笑,似乎是在安慰着纪思思一样。
那一刻,纪思思摇头,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猜到了,就是因为这个条件,段景时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无论是谁提出来,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放手。
“那我可真是要感谢你了段少爷。”纪思思靠在墙壁上,一脸的调侃笑容,很像是电视剧里欺负别人的恶霸似的,表情格外荡漾。
见纪思思这副样子,和刚才截然不一样,段景时不由得呛了一声,移开目光不去看她,仿佛很嫌弃似的,这可让纪思思那颗小心脏受了伤。
“我有那么难入眼吗?”纪思思反而还走到段景时的面前,一扫郁闷。
“我要洗澡。”段景时赏给了她一个冷眼,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一样,而纪思思却更加变得猖狂起来,直接就挡在了浴室的面前,不让段景时走进去似的。
段景时冷眼看着她,纪思思却一副无辜的样子,并不在乎。
她也看中段景时现在对自己无可奈何才敢这么嚣张,有本事他就过来把自己赶出去,否则的话……
“你信不信我让人把你丢出去?”段景时冷笑,拉住纪思思的手就往旁边拖。
纪思思手腕一下子就疼了了起来,不敢相信他这么粗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