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刚才的佣人还在,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好奇她如何能够全身而退。
“客房在哪?”纪思思是不敢回到那个房间了,刚干了一架,得躲远点。
“这里没有客房。”佣人有些怜悯的看着她,好心道:“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我们那边还有一些多余的用人房,没有人睡过,东西还是齐全的。”
段景时自从车祸过后,脾气坏的很,哪里还会迎接客人,所以也就没有备下客房。
纪思思点头,也不挑剔,便去睡了佣人房,反正不管在哪总比跟那条蟒蛇睡在一起好。
而且段家家大业大,哪怕是佣人房所用的东西也十分不错,柔软的床垫比宿舍的硬板床舒服多了。
纪思思把一切抛在脑后,很快香甜入梦。
一觉睡到自然醒,纪思思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晨风微拂,全世界都是美好的。
再一想起昨天的事,纪思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干嘛和一个残疾人果不去呢?
作为医生,要爱护老弱病残。
昨天晚上,段景时没能报复自己,大概也是要脸。
新婚夜,被老婆踹了,没脸见人了。
正想着,就看见站在电梯口处转动轮椅出来,黑着脸的段景时。
准备下楼吃早餐的纪思思一愣,欢快的招手,“嘿,老公,早上好呀。”
段景时看着纪思思愉悦的脸,凌冽的气息更重。
纪思思眨眨眼,能屈能伸,真诚的快速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吓到了。”
见男人不说话,又道,“你不知道,咱家灿灿被喂得可好,比我小腿还粗,一张嘴能吃了我,老公,我实在是被吓着了。”
咱家灿灿?老公?
段景时整个人弥漫着阴冷,看着纪思思眼神莫名,视线如阴冷的蛇,绕着纪思思一圈又一圈,最后冷淡又凉薄的哼笑。
纪思思站着没动,为了段景时上下楼方便,特意在楼梯口装了电梯,段景时按下电梯,纪思思忍不住走过去,“我推你下去。”
男人过分逞强,左腿都截肢了,还不肯用拐杖,也不肯安装假肢。
自出事后,段景时不愿与人接近,纪思思走来说推他,段景时面容更冷,伸手一推,嗓音冰凉,“滚!”
谁要她可怜!
却没想到,段景时居然一用力,将她从楼梯口推了下去。
纪思思压根没防备,也不知道一个男人居然能够这么小心眼,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额头撞到实木楼梯,破开了一道好几厘米的口子。
“喂,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居然推如此貌美可爱的仙女!?”纪思思一手捂着伤口,一边生气道。
她倒也不是不想报复回去,可一看到段景时左边空荡荡的裤管,就只好安慰自己,就是个残疾人,脾气大一点也正常。
段景时站在楼梯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沉默的听着女人的控诉。
随后对楼下听到声响的佣人说,“张妈,把早餐给我送上来。”
自己好心帮他,男人却不领情,纪思思被气死了。
盯着段景时的背影,暗暗发誓:我就是挂科,就是考试考零分,我要是再搭理段景时,我就是猪!
问张妈要了医药箱,就自己去包扎伤口。
幸好口子虽大,但不深,也没有进什么脏东西,并不需要去医院打针。
纪思思就自己用消毒药水包扎了伤口,伤口在头上不好固定,就只能用纱布包了一圈,看着还挺吓人的模样。
张妈下来的时候,纪思思已经收拾好了:“夫人,你这包扎的真好,都不用去医院了。”
纪思思笑了笑,吃着早餐没解释,她好歹也是新湖医科大学的,不至于连包扎都搞不定。
刚吃过早饭,纪思思就接到了纪连山的电话。
纪连山对她并不在意,父女两个人基本没打过电话。
“爸……你有什么事吗?”纪思思放了筷子问。
“你现在嫁给了段家,但你要记得你是我们纪家的女儿,不要做出丢脸的事情。”纪连山义正言辞地教训了一番后才道:“后天回门记得带段先生一起回来吃顿饭。”
才发誓和段景时老死不相往来的纪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