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的眼里她一直都保持着乖巧美丽的形象,她以为王亚芬只是回来看一看自己的儿子儿媳妇,也就没太在意,自己更是尽心尽力的去侍奉这位婆婆。
但是刚相处的第一天对方就在找自己的麻烦,纪清若忍了很久的时间,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脾气,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体会自己,反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起来,甚至让自己做那些佣人做的事情。
纪清若在纪家从小都是公主,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但是她一直忍耐,中途的时候更是闯了很多祸,就连是杭越都看不下去了找王亚芬求情。
但是显然,这位婆婆并不打算放过自己,杭越越是开口帮自己说话,她就越暴躁,平时白天杭越不在的时候交代的事情也就更多。
有一回纪清若忍不住下去了,当场就甩门进了房间,王亚芬气的很,杭越一回来的时候就告状,说如何不尊重她,结果杭越还相信了,居然跑过去劝纪清若,想要让她服个软。
纪清若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一听到杭越说这番没心没肺的话立即就转身就走,哄了好久的时间她才妥协。
一直到现在,她和杭越结婚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别人总是越过越甜蜜,越来越幸福,可是自己就仿佛变成了怨妇,每天都生活在这位恶毒婆婆的“魔爪”之下。
她巴不得这个女人快点离开,但是纵使事与愿违。
“那些事情让佣人来做就好了。”纪清若低头说道。
“我使唤不动我的儿媳妇了?真以为自己嫁给了杭越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吗?”王亚芬见纪清若反抗,嘴角更是勾起一抹嘲讽般的笑容,“也对,生来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什么都不会也正常。”
她这话深意更是嘲讽十分,听的纪清若很不舒服。
她甚至想过,这样一位咄咄逼人的妇人究竟是怎么养成杭越这么温吞儒雅的性格的?走在一起除了外貌,两个人简直不像是母子。
“妈,我今天身体实在不舒服,刚刚才去完医院回来,等以后我身体好了些,您想吃什么我再给您做。”纪清若勉强笑道,拖着疲惫的步伐在沙发当中坐了下来。
王亚芬没有说话,一直背对着纪清若,她还以为对方终于想明白了,正打算放心下来的时候,却听见了她接下来说的话,纪清若当时脸就变得十分惨白起来。
“去医院?难不成是想要开一张病历单来说我虐待你了是吗?”王亚芬眯起眼睛转身看着她,眼中满是阴毒,“难道你想把这件事情告诉杭越来借此告我的状?”
见她这副样子,纪清若赶紧否认,“妈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做了一个检查,至少心里面也会放心一些……”
“狗屁的放心!”
纪清若瞪大眼睛,没想到这么粗鄙难听的话语竟然会从这位看起来美丽大方的妇人嘴里说出来,差别实在有些大。
“纪清若我告诉你,既然你现在已经嫁到了我们杭家,就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告诉你,当初你婚礼的事情我一直介意在心,我唯一的儿子,你居然让他的婚礼成为了一场笑柄,我没有找你算账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就可以过的安生自在了?”王亚芬一字一句道,每一句话都在逼着纪清若。
纪清若怎么都没想到对方会主动的提起这件事情,质问般的语气一点点将她逼近在墙壁间,任凭是怎么反抗都起不到作用。
人的成见本就是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从婚礼混乱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应该意识到,有些事情中就回不去了。
“我没有。”纪清若是深呼吸一口气,“那也是我自己的婚礼,闹成那个样子我自己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所以……”
“所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住你的真实面貌了?”王亚芬狰狞一笑,那双眼睛仿佛都能够看透很多的事物一般,“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我是过来人,你把我看得太简单了!”
一个人无论外表伪装的有多么好,但是归根结底心都是一样的,从眼睛中散发出来的光芒是骗不了人的,她有一种感觉,纪清若绝对不像是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做不到真正的放心。
毕竟要她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交给那个女人的话,那也必须是自己看的顺眼的。
眼前的这个女人空有一副好的容貌,她却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妈……”纪清若心一惊,“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还和我有什么可装的?”王亚芬插着腰不屑道,“纪清若你总有狐狸尾巴露出来的一天,我不信杭越看不到,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配不上我们家杭越。”
在她心里,配得上杭越的女人是温柔大方的,而不是像这个女人一样,充满着算计和阴谋。
“配不配的上可不是你说的算,杭越真正喜欢的人只会是我一个。”纪清若被对方说的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王亚芬冷冷一笑,“那我们走着瞧,看看杭越最后会听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是你这个“媳妇”!”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上去,看都没有看纪清若一样,仿佛在她的心中看来,纪清若什么都算不上,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
纪清若知道的,这个人,从自己一开始进家门的那一刻,就没有正眼瞧过自己,她巴不得杭越喜欢上别人。
她很痛苦,和杭越说过,可他相信自己的母亲。
想到这里,纪清若的心态就变得有些扭曲起来,这时候电视上在播放着段景时当时作为股东出席段氏发布会的情景,纵使是坐在轮椅上,他却不卑不亢,让人赞叹。
如果除掉那条腿的原因,段景时真的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而他对待纪思思的好更是在自己面前一点点的播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