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独处一室,很多东西哪里有那么简单就说的清楚的。
她先是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张妈,直接就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挂断电话之后纪思思就上楼给男人检查下身体,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诧异。
那平躺在那,小麦色的肌肤上面还是显得一阵苍白,就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一样,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
但是那张脸十分的立体深邃,看起来就像是混血儿一样,用简单的几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很man。
这种男人光看着都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张力,很多女人都会喜欢这样的男人,格外的有魅力。
单手纪思思看了一眼就转移开目光了,说实话,他长得很有男人味,但是纪思思的脑海中却浮现出段景时的样貌。
不同于这个男人粗犷的美,段景时是一种精致冷艳的美。
一点都不显女气,更不会像是小白脸,平时的时候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也是让人觉得很可怕的。
纪思思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段景时那样的样貌多一点,让她更为心动些。
突然她浑身僵硬了下,她刚才在想什么?
喜欢段景时?
纪思思打了一个激灵,立即想要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抛出去。
对的,她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段景时的,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对待自己的男人,自己瞎了眼才会喜欢上!
他们之间只是简简单单的契约关系而已!
等到时候分道扬镳就可以了!
纪思思就像是在给自己洗脑一样,不停的在心中这样说道,越是这样暗示,就越是心乱如麻,整个脸都红起来了。
就在这时,穿上的人突然传来一阵闷哼的声音,像是压抑了许久一样,听着都觉得有几分难受。
她的心一惊,就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了一样,此刻的纪思思根本没有心思去顾及其它的了,她赶紧就跑到了男人的人身边。
原本还苍白的脸变得有些红起来,纵使他是小麦色的肌肤看着也比较明显。
但是纪思思看的出来,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晕,就像是人的体温突然升高让皮肤表层变红了而已。
纪思思立即伸出手来搭在了那个男人的额头上面;果不其然,一触碰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篇的滚烫。
她没有拿体温计,靠刚才手的感觉纪思思就大概猜测的出来对方起码是高烧。
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纪思思实在没办法去吐槽了。
她赶紧用冷水打湿了一块毛巾放到男人的额头上进行物理降温,同时给对方打了针。
在这个过程当中偏偏男人不知道抽什么疯了,居然左躲右躲的一点都不配合,气的纪思思就差没有将手上的毛巾给扔到地上。
但是她忍住了,她告诉自己是一名医生,一定要有良好的耐心。
这样想着纪思思就只能够用绳子先将男人给绑起来,至少让他不要乱动,对方是一个一米九多的高大男人,光是重量纪思思都觉得自己两个才顶的上对方了,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对方给重新弄到了床上。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倒霉,一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变得安分了起来,和刚才闹脾气的人截然不一样。
那一刻,纪思思都想爆出口了,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将额头上的细汗擦干净,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她十分有耐心处理好这一切,再加上男人本来就受了伤刚做完手术,现在又是发烧,情况并不好,纪思思一直都在忙着处理这件事情。
先是给他身体降温,然后再处理伤口看看有没有引发感染,好在是男人身体的抵抗力很强悍,纵使这样折腾,仿佛都没怎么影响到他。
处理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到了差不多凌晨了,纪思思又累又困,身上还是一股的血腥味和汗味混杂在一起,恐怕要是现在有人经过她身边的话都会觉得有些恶心吧。
纪思思虽然没什么洁癖,但是也容忍不了自己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
她赶紧从衣柜里面拿出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当时突击训练的时候有几晚段景时都出差去了,她也因为想着回家太晚就索性在这住下了,留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在这里,后来忘记拿回去了。
现在想想还真是管用!
就在去洗澡之前纪思思再次走到男人的身边,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感受着温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纪思思脸上才出现一抹笑容。
看着男人有些脏乱的样子,纪思思也看不过去,最后还是打了一盆水过来给他简单的擦拭一下上半身。
伤口的位置需要及时的清洁,她起初觉得有些别扭,但是一想为人医者,面对病人,她心中只有虔诚,没有其它的想法。
纪思思快手快脚的收拾了一下,将近快半个小时的时间,纪思思终于是撑不住了自己去洗澡了。
当水冲在身上的时候仿佛都有暖气流进心里,纪思思顿时间寒冷都消失了,原本身上的倦意也在渐渐减少。
她本来想着吃点东西,但是叫外卖有比较远,再加上这男人的身份还没搞懂,纪思思索性就不吃了,饿过头就基本不怎么感觉到饿了。
洗完澡之后她心情大好,穿上衣服走出来的时候还哼着歌,可是当走出来的时候纪思思却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能够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发生的状况。
靠!
她爆了一声粗口,更是快步走到了手术台旁边,直接那洁白的被单上面躺着的人已经消失了,要不是因为旁边还有些干涸的血,纪思思还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按照那个男人受伤的情况来说,绝对不可能跑的了。
她不禁想起欧阳老师的话,心中更是警铃大作,纪思思跑到窗边看着外面,除了一片漆黑的树林就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就连是一个鬼影都没有。
那个男人呢?
纪思思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