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没有想到,人生从来都是那么奇妙,总是在用力的打了你一耳光之后,紧接着就是甜枣。
可欣最后推开了谭航向她张开的怀抱,向我跑了过来。
而我更没想到的是,谭航渐渐退出了我的生活,我们还住在一起,只是好像多了点陌生。而那时身在幸福体验中的我却没有在意。
爱情本来就应该是两个人的组合,三个人只会显得不伦不类,而且有她的陪伴,我并没有感到多孤独。
草地上的风景变幻了模样,那个面带微笑注视着前方的少年与认真绘画的少女坐在了一起。
跟她相处我开始发现,可欣一点也不擅长言谈,有些时候言语简单的像一个孩子一样,简简单单。却带着美丽的幻想与少女的憧憬。就像她的画一样,那么迷人。
她最喜欢的就是坐在草地上,支起比她还高的画板开始绘画。她的手指很奇妙,就像是一台照相机一样,能将完美的一切都呈现在画布上。
她最喜欢的就是让我来当她的模特,还偷偷趴在我耳边告诉我,其实她第一次看见我继续喜欢上了我。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问她为什么。
她歪着头,认真的想了好久告诉我,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的话。
干净,很干净。
随着日子慢慢过去,我们的恋情也渐渐升温。我在学校的外面租了房子,离开了那个宿舍。直到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了谭航躲闪的目光,想起我们之间多久没有说过话。
可是想说的话在喉咙里打了个转,还是没有说些什么,转身开门离开了。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我的自私,可没办法,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
从那时开始,我和可欣开始了无可救药的热恋,我们一起幻想着未来,幻想着结婚。直到那一天悄悄的来临。
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我的确有些烦躁,老是会做噩梦,梦醒了却什么都忘了,只剩下一种空空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时间过的飞快,可能因为幸福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地溜走,我这样安慰自己。
而当我彻底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们已经上大二了,学业开始变得繁重起来,我们开始忙着生活,我们开始聚少离多,我们开始偶尔拌嘴。但那些外在的因素丝毫没有阻挡我们的甜蜜。
某一天,我久违的安静下来,在最初的相遇的那片草地上晒着阳光,偶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再过几天,就是我们恋爱一周年的日子,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我要早做准备。
我找了个机会偷偷地去商店买了个礼物,那是一个精致的音乐盒,樱花树下的男孩与女孩在漫天雪花与歌声中相互依偎着。
我被深深地吸引了,看到它的第一眼就决定是它了,因为我在那里仿佛看到我和可欣的影子。
我包好礼物坐在车里开始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脑海中甚至可以想象到可欣欣喜的模样,嘴角也不禁浮上一抹微笑。
只是我没想到,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距离是很短的,那一天恶魔就站在那里等着我,等着彻彻底底颠覆我的人生。
那天晚上,我提前准备好了蛋糕和鲜花还有可口的饭菜,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已经排列好一切,等可欣进门那一刻。
她终于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展示准备好的一切,她惊讶的捂着嘴笑了,她还是那么迷人,就像第一次相遇时那样,我依旧为此痴迷。
……
梦,无休止的噩梦,我能感觉到我的头又痛了起来,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好久。
我猛然惊醒,看见太阳在从东方缓缓升起,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直直的射在我的脸上,我却没有时间去享受这些美好。
低着头深深地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打湿了我后背的衣服,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粘粘的感觉很不舒服。喉咙一阵干燥,我急忙走到桌子旁,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整个人放松地瘫坐在椅子上,却不经意的发现整个房间乱糟糟的,是我们昨天庆祝的时候太疯了么。我的脑袋就像一团浆糊,没有告诉我答案,它就如同眼前的一切那般,乱糟糟的。
水滴顺着我脸颊滑落,我伸出手随便抹了一把,入手却是一片鲜艳的血红,照亮我浑浊的脑海。将它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那是一种腥腥的味道。
目光回转落在窗户上,打开的窗户随着外面的风发出吱噶吱噶的声响,透过玻璃的反射,我看了自己的模样,浑身沾满鲜血,只是让我惊恐的是,他们不是来自我体内流淌的。
如果那一刻你恰巧路过看到我的话,你可能会惊恐,你可能会呐喊,如果你仔细端详我,你也会发现我的瞳孔在缓缓放大。因为在这个房间,我意识到了某种可怕的可能性。
我机械般转过头去,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在我眼前展现,那是我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染红了被子还能依稀可见的伤口还在那里流淌着她的生命。
我冲过去抱着他,大声地呼喊着,却听不到任何回答。她就像一个娃娃,任由我在随意摆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帮人上前将我摁倒,拖拽着将我和她分离开。
我拼命的反抗,拳头,牙齿都是我的武器,却依然于事无补。我被摁在地上,头紧紧的贴在地面上,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被人在此重重地按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在地面上流淌着,在我头上的手主人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似乎是因为我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门后的房东抱着她的男人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很快一帮人给我带走了,那时候我才看到他们身上的警服。他们带我洗了个澡,就将我仍到看守所里,每天都会有不同人来提审我。
他们每个人都说着不同的话,却都有一个大主题,坦白从宽。我哭喊着说着冤枉,他们却告诉我证据确凿。
不知道在看守所渡过了多少天之后,我被带到了法庭上,法官鄙夷地看着我宣判了我的归宿,之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南风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模糊了他的脸。
深夜,熟睡的人,摇曳的窗户,满地的狼藉。
是谁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