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对着你笑的时候，明明可以很幸福，我却无能为力的伤感。
01
郝锦察光顾着和苏铭顶着大热天到处玩，早忘记买飞机票的事。沐余生回来问起这件事，郝锦察才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携程，一看，最近十来天的飞机票全卖完了。
等待的那些天就实在没什么事了，沐余生就拉着郝锦察去沐往后的工作室打打杂。结果也没做什么事，艺术方面的事她们这些理科生也搞不来。
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给工作室添了几盆漂亮的盆栽。
苏铭还一脸嫌弃地对郝锦察说：“你那些没上的课最好去找个老师补回来，你看人家余生选得多好。”
“哥，真为你高兴开了自己的工作室。什么时候办自己的个人展？”
“在你毕业之前吧！”
“我毕业之前，那就是你毕业之前咯！”
“意义不一样？”
“是不是想提醒我走在了奔三的路上？”
沐余生难得幽默一次，这次幽默也胆战心惊的。
沐往后朝她笑了笑，笑得不带任何一点点的锋芒。他径直走到窗边，把厚重地窗帘拉上，挡住了那一大束晒在她纯净脸上的烈光。
沐余生转头看他，然后匆忙回过头来，生怕被别人看到。
最后郝锦察盛情地邀约了沐余生，沐往后，苏铭一起去她的家乡云南。
一个多小时的飞程，到云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沐余生第一次坐飞机，加上最近国际上飞机事故有点多，她全程都紧绷着自己的神经。沐余生以前总不在乎自己生死，甚至有时候她觉得死不一定比活着差。在真正直面死亡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希望活着。
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沐余生特别的晕机，原本打算睡个觉，把这一个多小时撑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结果闭着眼睛难受了一个多小时。
刚走出站口，郝锦察就兴奋地招着自己的手，朝不远处的两个中年男人大喊道：“爸，泓叔。”
其中的一个男人装着十分正式，带着一副金边的眼睛，身材保持得很好，成熟中透露着睿智。一个则相对比较寻常，留着平头，没什么过多的修饰。他们一个是郝锦察的父亲郝鹏，一个是她父亲的常用司机李泓。
郝鹏和李泓笑着走过来，郝锦察扑进郝鹏的怀里，像个快乐的归巢小鸟。
沐余生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每当面对这样的情景，她不是太想看。她害怕自己羡慕别人，哪怕不看她也会羡慕别人。
郝锦察对郝鹏和李泓介绍说：“这我的同学们，我特意邀请他们来我们云南玩。”
“欢迎欢迎。”
沐余生三人纷纷问好。
“这么晚了。大家也累了，要不先安排酒店让你的同学们休息。”
郝锦察挽着沐余生道：“他们又不是什么外人，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住我们家。”
郝鹏笑得有些难为情。
沐往后说：“不然我们先去附近的酒店住下，你有空了再一起出来玩。”
“不行。我爸这个人就喜欢讲究，他就是想好生尽一下他的地主之宜。他就喜欢搞这套，不过我们都这么熟了就不要讲究了吧！走吧！”
郝鹏在这过程中没说什么话，哪怕脸上挂着笑，其实每一个人都可以不难看出来，不是很自然。
02
郝锦察的家住在离昆明市区不远的一栋三层大别墅里。别墅整体呈欧美的风格，华丽辉煌，花园泳池，可以说该有的都有，在整个昆明这样的别墅也不多见。沐余生是第二次走进这样豪华得让人震惊的房子。
那一晚，他们见过这栋大别墅的所有人，唯独这个别墅的女主人。郝锦察好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带他们去房间的时候她还笑得那么开心。那时候她一定还是相信父亲用来骗她说她妈妈去国外旅游的谎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沐余生知道这个家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那个谎言马上就会被撕破。
苏铭敲响沐往后房门的时候，他正洗完澡出来，他身上穿了一件自己带的棕色花纹睡衣，手里正拿着一块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
“怎么来了？”
苏铭随意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用手拍了拍沙发。
“没想到郝锦察是个低调的富二代，看看这全真皮的。”
沐往后没有理他，擦着自己的头发。
“不知道余生睡了没有，她会不会也认床睡不着。郝锦察他们一家人怪怪的，他爸好像也不太欢迎我们，要不是余生来，她郝锦察求我来我也不来。”
沐往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把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用手理了理有些凌乱头发。
“回去睡觉。你不困呀！”
“你是余生的哥，你知道她喜欢怎么样的男生吗？”
“什么意思？”
“你说我们俩关系也够铁。余生以后跟我在一起，总比跟那些你一点都不了解的人在一起好太多了吧！你就不能帮帮我。我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下听懂了吧！你说你平时比谁都聪明，我说到余生你就什么都不懂了，你是不是她哥了。”
“如果余生喜欢你，我什么都不会说。如果他不喜欢你，我也不会为你说什么。”
苏铭沉默地转身离开。
他恍然间懂得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