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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传奇

红,是一家坐落在市中心商业街的咖啡店,说是咖啡店但除了咖啡它最出名的却是它的老板,那个据说是本市最具传奇色彩的男人……S。T

据说他当年以十三岁的少年之姿就在股市里为自己赚取了第一个一千万,同时也成就了他小股神的名号。

他十四岁的时候进入哈佛,结果只用了两年时间就拿到金融和企管的双料博士。

自此以后,他就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但大家却能不时的在各大报纸杂志的经济版见到他的名字,大多都是介绍由他投资建设的什么项目又获得多大的利润,他的公司股价又升多少个百分点等等。

他最让人好奇的是他的长相,但他本人却好像十分厌恶照相,所以除了几张他当年出入交易所被人无意拍到的照片以外,再不曾留下他任何的影象,而那些照片,因为距离的缘故使里面的人的面部有些模糊,也只觉得应该是个面貌清秀可爱的男孩。

而这间咖啡店在可谓是寸土寸金的中心地界,其占地面积竟足有小型足球场那么大,它的外墙采用了大片明亮通透的玻璃,精美奢华的洛可可式装饰风格,完全符合上流社会追求豪华,崇尚纸醉金迷的特性。

这一点宝珠完全可以从那动辄上百,甚至是上千元一杯的咖啡价格目录中得到再次的肯定。

嘴角微微抽搐,这里价格果然不是他们这种小老百姓可以享受到的,但是小小的一杯咖啡就要用掉她近半个月的伙食费。

哎,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

优雅的合上目录,微微一笑,伸手将目录递还给早等在一边的服务人员,“麻烦请给我一杯焦糖咖啡,谢谢。”

接过目录抱在胸前,欠身道:“好的,小姐请稍等。”

环视周围,虽然现在还没到中午用餐时间,可店里的位置却已经坐满七八成,且大部分都是年轻美丽的女孩子,看来不是这里的食物太有吸引力那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然见不到神秘的大老板,但因为这条街周围都是各种高级写字楼,所以有实力到这种地方吃饭的,职位应该也不会太底才是,每天想要来个午餐约会或是偶遇邂逅什么的的确是也挺方便的。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是贾小姐吗?”

身侧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温润柔和非常动听。

宝珠转头,发现旁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衣着光鲜,装扮得非常精致的英俊男人,清秀白净的脸,高贵优雅的姿态,完全就是她年少时幻想中白马王子的的样子。

宝珠皱眉,本想摇头,但转念一想,这个贾字的确是被她刻意尘封多年的姓。

贾宝珠,这就是她那对白痴父母给她的名字,要知道她的名字是这样的,她情愿自己从没被生下来。

但转念一想,他刚才叫自己贾小姐,真该死,王小玲那女人该不会把自己的全名告诉人家了吧!

“请问,您是贾小姐吗?”

看着对方疑惑的眼神,宝珠慌忙站起身,道:“我……我是。”

但她放在身侧的手却暗暗握紧了,看来有人要倒大霉了。

与此同时,在某个热带国家的王小玲狠狠的打了个冷颤,搓着胳膊上冒出来的小疙瘩,朝望过来的男友摇摇头,表示没事。

像是没发觉她的不自在,浅浅一笑,“你好,我是李邵杰。”

“啊,你好。”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要点什么?”适时,侍者的询问打破了两个陌生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忽然意识到自己竟和陌生人这样呆望着,宝珠脸上开始泛红。

“不好意思,请坐。”

他笑一笑,坐下,没再说话,只是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宝珠。

宝珠摆摆手:“我来的比较早,已经点过了。”

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样说不是表明了在怪人家来晚了嘛,对刚刚见面的人说这样的话,人家会觉得自己很没有礼貌吧。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李邵杰已经帮自己点好饮料,将侍者打发走了。

“对不起。”

“啊?”宝珠疑惑的睁大双眼,歪头看着他。

“虽然不是故意要迟到的,但我一位小姐等待,为此我感到很抱歉。”

宝珠惊慌的连连摇手,最后连头都开始一起摆动,“不是,不是,其实是我早到了。”

“不管怎么说,让年轻的小姐等待就是我的错。”

宝珠很好奇,这种貌似中世纪西方贵族的礼仪是在怎样环境下的人才能练就的。

“你曾经在欧洲呆过吗?”

“谢谢。”接过侍者手中的咖啡,点头道谢。“是的,不过我的中学是在日本上的,高中以后才到了英国。”

日本?宝珠想到了自己那两个正玩得乐不思蜀的父母。

“日本的樱花很美吧。”

“恩,现在正是开得最美,最绚烂的时候,如果贾小姐想看的话,我想我可以招待您,在我家的院子就有一棵美丽的樱花树,它可以开出纯白色的八重樱。”

喝了一口咖啡,暗暗吐舌,好苦!

李邵杰抬头正看见宝珠对着她面前的咖啡挤眉弄眼,颤抖的唇瓣像是喝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想吞又吞不下去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勾起面前的杯子子喝了口,香醇滑润,依旧是大师级的水准。

“许多女孩子都不喜欢咖啡里苦涩,也许你可以尝尝这里的抹茶蛋糕,这里除了咖啡,蛋糕也是非常好吃的。”他轻声建议。

“不了,我现在还不饿。”满脸厌恶的推开杯子,宝珠摇头,“对了,李先生在日本也有房子吗?”虽然知道跟小玲相亲的对像不会太普通,不过能在日本买房子的上班族,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其实也不算是我的房子,只是外祖母过世后留给我的礼物。”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外祖母过世了,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他摇头,用温柔的声调说道:“虽然没有新宿御苑的樱花,如八重樱、山樱、枝垂樱、江户彼岸等多元化品种,但小院里的那颗八重樱却也可以开放的赏心悦目的。”

沉吟片刻,宝珠好奇的问:“我看书上说,如果有人被杀害了,凶手就会将死者埋在樱花树下,而这棵樱花树在来年三月盛开的时候也会开出比往年更美、更多的花朵,这是不是真的。”

他的眉头为之打结,好笑的摇头,这种奇怪的事情到底是在哪本书上看见的。

“这样的行为大概曾在幕府时代发生过,而在现在的社会里,这种杀人埋尸这样的行为应该是电视和变态杀人犯的专利。所以贾小姐,我没有见到过所以也无法比较这两者的不同。”

幽默的语言加上夸张的动作,将原本还有些拘束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轻笑出声,确实,要是他能够比较这两种樱花开放的不同之处,那她才要开始担惊害怕了呢。

“不要再叫我贾小姐了,直接叫我宝珠就可以了。”尤其是那个贾字,实在是让她觉得非常刺耳。

轻声一笑,举起手中杯子向宝珠示意:“恭敬不如从命,宝珠。”

“恩,这样自在多了。”

“呵呵,宝珠你真有意思,那你也不要叫我李先生了,像朋友那样叫我邵杰或是阿杰吧。”

“好啊,那就叫你阿杰好了。”

忽然一股热气凑到耳边,有个低沉的声音道:“看来你们两个聊得很愉快,请问我可以加入吗?”

宝珠打了个激灵,转头,完美如天人的面容,璀璨的让人无法直视的双眸,挺直的鼻梁,精致到极至的面容,除了司徒泠还能是谁?

虽然他笑的依旧如此人心神摇曳,悱恻缠绵,但宝珠知道他又开始生气了,因为他现在嘴角已经浮出最魔魅的颜色,那样毫无温度的微笑只会让人觉得冷得打颤。

宝珠困惑地眨着眼,这家伙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哪个倒霉鬼又惹他了吗?

没等宝珠开口,他已经直接拉开她身边的椅子落坐,态度自然地拿起先前被宝珠推到旁边的焦糖咖啡喝了一口。

暗暗呻吟一声,宝珠恨不得自己就这么钻进桌子底下,这家伙怎么到哪里都这么自来熟啊?

“你好,我是李邵杰。”坐在对面的李邵杰先伸出了友谊之手。

既然人家表现的这样绅士,司徒泠当然不能视而不见。

“司徒泠。”伸手,握住。

“司徒先生也在这附近上班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面熟。

今天的司徒泠没有将头发往后梳,长长的浏海被拨在一边,脸上的黑框眼镜以及休闲装的他看起来和刚踏如社会的大学新人差不多,完全没有他穿正装时的霸气。

司徒泠微点头。“恩。”

其实他今天在公司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里的主厨是法国人,想起让宝珠念念不忘的松露巧克力,他于是决定到这里让主厨做一份带回去,也是这几天对于晚餐的回礼。

但却赫然见到她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喝咖啡,还对别人露出傻笑,而这一切的一切却让他很焦虑,很生气,然后心脏的位置开始闷闷的,很不舒服。

“宝珠。”李邵杰突然拉起宝珠放在桌上的手。“不要回头,看着我。”

宝珠忍下住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李邵杰握住的手一紧,“别回头。”

“怎么了。”宝珠有些不安的问道。

尴尬的笑笑,李邵杰抱歉的回答道:“是我的家人,看来我答应出来相亲都不能打消他们的疑虑。”

“那现在怎么办?”她有些发急,被李邵杰握着的手太紧了,有些发疼。

眼角瞄了司徒泠一眼,示意他赶快起身离开,他这样坐在她旁边会让人怀疑的。

但不知是没注意,还是没看懂她的意思,就算宝珠的眼睛快要累得抽筋,他还是坐着没动分毫。

他直直的盯着眼前相握的两之手,一大一小,就这样紧紧的握着,就仿佛要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

温度从司徒泠的身上一点一点的消失,那双被眼镜掩在后面的眸子此刻慢慢的蒙上了一层寒冰,毫无生气冷得让人浑身发抖,他完全没有掩盖此刻的情绪,以致于宝珠完全能感觉到他在生气,而且是快要气疯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她没看清楚,只知道一阵杯碟破碎,椅子倒地的嘈杂声后,李邵杰已经狼狈的倒在地上,嘴角还有红色的血迹。

“啊……”店中尖叫四起,原本呆住的服务员马上四散跑开,安慰受惊的小姐们,收拾掉落一地的陶瓷碎片,动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像已经演练过几十遍一样。

司徒泠对他引起的骚动置若罔闻,只是抬手猛地拉起她的手臂,连带着也让她离开了座位,然后扯着她的手臂往门口走去。

痛!宝珠皱起眉头想要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完全不于理会,只是拉着她向外走去。

“司徒泠,放手!”宝珠叫道,身体在他强大的拉力下踉跄的往前走着。

不放,不能放,一旦放开她的手,别人就会牵上她的手,而自己将失去她,失去那毫不容易找到的温暖。

不可以,他绝对不会允许的,她是他的,只有她不能被任何人抢走。

他脚步加快,握着她手臂的手指收得更紧。

奇怪的是竟没有任何人来阻拦他的脚步,就连那些在他们身边跑来跑去的服务人员都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而没有来制止司徒泠有些粗暴的举动,宝珠甚至已经看到原本两个站在门口的服务生已经恭敬的拉开大门恭候着。

就在宝珠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两扇玻璃门前突然站定了两个人影,笔挺的深色西装和一身白色厨师装的外国中年大叔,但当他们经过店门的时候,厨师大叔只是双手递上了一只包装十分精美的纸盒,穿西装的那位甚至向他们鞠躬道,“摩太紫巧克力,希望合您口味。”

当被一路被拉出餐厅后,宝珠甚至可以感觉到两人在她身后擦汗,叹气的声音。

天哪!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还有没有存在正义感的人存在了,难道大家都没看到她被人拖着走吗?

“快放手,司徒泠你弄疼我了,真的好疼。”感觉到周遭异样的目光,以及手臂上的刺痛让她忍不住鼻头发酸。

“不要。”司徒泠冷酷的说道,继续拖着她往前走。

直到身后传来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却仿佛是一只无情的手一把掐住了他最柔软的地方,司徒泠不悦的蹙起眉,他停下脚步,沉默着眯起眸子,回身盯着她的头顶,她的头发很柔软如丝绸一般披散在肩头,随着她的低泣微微起伏着。

为什么会这样?看见别人触碰她的手,一股怒气就马上宣泄而出,恨不得就这样将她藏起来,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只剩下他,别的男人都无法窥见她分毫。

司徒泠一语不发的盯着她,宝珠被他看得有些手足无措,“司徒泠,你到底是怎么了?”揉着被抓疼的手臂,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为了帮别人最后自己还搞得如此狼狈。

“泠。”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围绕着两人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氛。“你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

“啊?”宝珠急忙抬头,“你说李邵杰?我们只是在演戏。”

“演戏?”

“人家是有女朋友的,就是他们家里人反对硬要他和别人相亲,所以他才请我帮忙扮他相亲对象,原本就是说好了只是帮他做场戏的。”宝珠没好气的说。

“做戏……做戏需要拉你的手吗。”他轻声嘟囔着。

宝珠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脸开始发烫。

拜托,他这样就像是没要到糖果的小孩。

她怔怔的看着他,刚才被拽着跑的气也啜啜停了下来,哼了声,转身又往回走去了。

“我既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男未婚女未嫁的,别说是和人家吃顿饭了就算真来相亲那也属于正常交际,没有人想要孤单过一辈子的。”摇晃着手里的皮包,将步子跨得又急又快,高跟长靴踩在青石路上咯咯作响。

“走慢点,不会走路就不要学人穿高跟鞋。”司徒泠不悦的蹙起眉,快步追上她,伸手快速扶着宝珠的腰。

都多大了,走路还莽莽撞撞的,也不看看自己脚上那双高得近十公分的鞋子受不受得了,要是摔了一定扭到脚。

“我记得,我说过要娶你的。”

“是,是,你是说过,而且还不止一次,可惜我也不能当真啊!”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放慢脚步走着。

“为什么,我和你说的都是真心的,所以也请你认真的考虑,嫁给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任何东西,满足你的每次愿望。”他的眼睛在阳光下熠熠夺目,态度真诚严肃。

“很好,态度不错。”宝珠点点头,甚至还点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头,“可惜理想过分远大,有点不切实际。”

司徒泠挫败的扒着头发,声音闷闷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会愿意相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宝珠偷偷看了他一眼,这个的确有些难度,毕竟谁相信如此出色的他竟然会看上毫不起眼的自己。

别说是人家不信,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你觉得我们合适吗?”虽然不想承认,自己和他单就相貌方面就已经相差甚远了。

虽说身高不是距离,年龄不是问题,只要有爱情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但是,他对她真的就是爱情吗?

她不知道,就平常和他相处的情况来看,两人更像多年的老友多一点,虽然自己有时候还是会不时对他流口水,那也只能怪他的五官实在是诱人,她能忍到现在没有化身为狼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真要交往,那后果就真是很难想象了。

那因刚洗完澡还没吹干的短发,晶莹的水珠顺着黑发滴落,由肩膀一路滑向未扣口子的胸膛,最后消失在散发着丝绸般光泽的坚实小腹上,白色的衬衫因为水气的关系变得透明,红色的朱果在衣服后面若隐若现……

宝珠就这样抬头站着,两眼直直的盯着那片湛蓝,呆呆的,整个人慢慢呈现出放空的状态。

“宝珠!”司徒泠推了她一下,他发现她很容易就这样发呆,而他很不喜欢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宝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啊?”突然意识到自己就怎么在马路上幻想他出浴的样子,做贼心虚地连连摇手。“没,我没有想什么。”

却不知自己红得像火烧的脸已经出卖了她。

“没想什么?”他满脸的不怀好意,微笑着探近身子,“没想什么脸怎么红了,说吧,我又不会笑你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仿佛雨后青草的味道和着淡淡的檀香。

“没什么。”点头,咬牙,头扭向旁边,看着忙忙碌碌的车流,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就是不去看他那过分好看的笑脸。

“不说算了,走吧。”说着拉起宝珠的手,往前走去。

“去哪里?”

拿出裤袋里不停震动的电话,扬扬,“回公司。”

“哦。”宝珠点点头,午饭时间早就过了。

“可是你回公司上班,拉着我干什么,麻烦放手。”

“不放。”他横她一眼,里面全是嘲讽,就这样走着,“你以为我会这么笨,现在放开你然后好让你去看那小子吗?”

天,这男人还真幼稚!

不提还好,说起来她就火大。

“好好的,还不是你无原无故的揍了人家,我可看到他那嘴角都流血了,就这样还不许我去表示关心一下吗?”

“不用!”他很干脆地答道。

“你,你实在太过份了。”指这他的手停在半空,宝珠觉得实在无法跟他沟通。

看她微颤的手指,明明想发火却又要拼命压制着,司徒泠觉得蛮好笑的,瞟她一眼,“其实我这个在帮他,相信经过我这一拳,他这戏的效果会加分不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你在帮他似的,无论怎么样打人就是你的不对,所以不用再帮自己找借口了。”这是什么歪理,打了人还说成是帮助被打者,把她当笨蛋吗?

“刚才你没发现,咖啡厅里坐了两桌人,就在你身后的位置。”挑挑眉,他很一本正经地说着。

“午餐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止两桌人。”言下之意,反正人很多随便你怎么掰。

“大白天的,全身黑色西装,黑色墨镜,点了东西碰都没碰只顾探头探脑,要不是怕被发现我看他们都恨不得跑到我们桌子低下偷听。”

他不说宝珠还不觉得,现在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连她都觉得刚才好像是有什么黑色的影子在她后面鬼鬼祟祟。

要是像他说的这样,他刚才的确是帮了李邵杰。

“那样啊……对不起。”

司徒泠挑眉。

“我要收回我刚才不相信你的话并向你道歉。”知错能改向来就是她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之一。

“对不起。”

他凑过来,微笑着说道:“放心,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听他这么说宝珠脸色又变了,眯着眼瞪着他,说:“你也要跟我道歉,就算是为了帮人可你也不应该把我弄痛。”

说着怕他抵赖似的,拉高袖口举到他眼前,“看都红了。”

果然,白嫩的肌肤上五个指印清晰可见,有些地方还泛着紫色。

幽暗的眼光微颤,沉了下去,半饷。

“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去控制,但是如果知道会让她受伤,那他情愿受伤害的是他自己,要知道让她痛一分就会十分反馈在他的心上。

看他有些落寞的样子,宝珠有些心虚,其实现在也没这么痛了,只是自己的皮肤比较敏感,有时一个小小的碰擦就能青红一块,所以现在才会看起来比较严重,过两天也就消退了。

“算了。”宝珠挥挥手,转移话题,盯着他拎在手里的纸盒问:“这是什么?”

“你猜。”

皱皱鼻头,宝珠喃喃道:“我怎么知道,人家又不是神犬莱西。”

不过里面装的是食物,她到是可以肯定的。

看着她那可爱的表情,司徒泠忍笑道:“是巧克力。”

“巧克力!”宝珠两眼发亮,紧盯着小盒子。“是给我的吗?”

“对,是给宝珠的。”

欢呼一声,宝珠抢过盒子抱在胸前,欢喜道:“红里面有巧克力卖吗,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她的最爱。

“原本是没有,不过我让他们做了。”

“是什么口味的?”那里的厨师听说可都是从世界各地聘回来的,就算是满汗全席,宝珠相信都难不了他们。

“松露巧克力。”

恩?宝珠睁大了眼。

“松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要赔给某人的。”他在这个赔字上加了重重的音。

“男人,有时候果然比女人还要小心眼!”望着司徒泠自言自语,摇摇头,甩着盒子往路边走,拦车回去。

“喂,到哪去,不会是真生气了吧。”

笑着横他一眼,拉开车门,“这样就生气?放心好了,我还没这么小气,尤其是你的这份‘赔礼’让我非常满意,自然对你的容忍度在某方面来说略有提升。”宝珠坐进车后,嘴不停地说,“只是刚才想起来答应了帮别人看店的,我也得确实落实不是,都已经这么晚了,希望今天店里没什么事情。还有,快去上班吧,希望没人发现你的摸鱼行为,你可不能失业了,我还指望着你发薪日的伙食费呢。”

看着宝珠乘车远去的身影,司徒泠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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