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学习三个法术:神不知鬼不觉、伸手不见五指和飞来飞去—手里来。”
大家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又惊讶地看着波加从兜里掏出一双秀丽的风光手套,戴在手上,手里挥舞着一根风光棒。风光棒在他手里发出一束束耀眼的光芒。
“第一个法术——神不知鬼不觉——是用于不想惊醒周围一些危险东西而让自己步伐轻盈地通过一些危险地带。施法施得越好,声音就越小。当然,有些坏蛋胚子也会把它别有用心地用在他们能够悄无声息地跑到别人家里偷东西上。这一点我只负责教授文咒学,怎么用?用在哪里?是你们的事。”波加玩笑道。
“第二个法术——伸手不见五指——是用于迷惑你的敌人。用风光棒射出一团乌云降临在对方面前,让他短暂地陷入黑暗。这样可以在必要时,方便你们还击或逃跑。不过这个法术并不容易得逞。你得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击出,不然对方很可能用“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咒语反弹给你。”
“最后一个魔法比前两个要费神一点——飞来飞去,手里来。当你们需要凭空得到某样东西时,要记得在施法念咒时,在手里来前面加上那个东西的名字,就像这样……”他说着,大叫道:“飞来飞去,雨伞手里来。”
话音刚落,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挂壁上的一把湿漉漉的雨伞飞到了他手上。
“记住,当你念那个东西的名字时,必须要用风光棒指着它,否责像这样……飞来飞去,帽子手里来。”他话一出,几乎同时,很多金甲生手里的帽子都离开他们的脑袋,朝波加飞去,等到一团帽子近在眼前时,波加手一挥,所有的帽子又都重新回到他们主人的头上。
“练习万张文咒学,你们刚开始要大声地念出咒语,熟练后就低声念,等到你们能够默念着施法时,就算是精通万张文咒学了。外化于内,从容不迫,才是出神入化,这就是念力,而且只有念力强大的人,才能施出强大的法术。念力的强大在于修心和领悟能力,在与人对战的时候,如果你表现得慌张,精神紧绷,你的风光棒会感应到你的反应,然后跟着你作出相应的反应,这样施法的效果会很差,而且极度容易让人过度消耗精神力,变得很累。所以遇到凡事都不要慌,告诉自己要冷静,心静自然强。”
晚上,龙一他们在精灵屋的厅堂里练习了一会儿万张文咒学后,来到顽老头的嗨皮杂货铺里,一边喝着姑娘酒,一边讲着笑话。万杰龙看见长桌上一群人灵金甲生正围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好像在听他讲故事。胖达和君天宝一看,异口同声地叫道——僵尸叔叔。随后他们也好奇地凑到了人堆里。
“哦,当时有几个贼来盗我的墓,黑暗中他们不小心把镇压的符纸碰掉了,然后——我就醒了。我本来没有恶意,就想问问他们——这是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本不该说话的,毕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当时就把其中两个家伙吓得一头栽在地上。”叫故事的僵尸叔叔身形瘦削,指甲很长,穿着一身古旧的长衫。
于是我就真的如孤魂野鬼般在黑夜里到处游逛,一边竭尽全力地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模糊的事。
后来我发现所有的人类都害怕我,或者说害怕我这一类死而复活的家伙,他们认为我们得靠吸他们的鲜血才能生存,事实上,这样的想法简直愚蠢到家了。反正我就以桑果为主食。人类的鲜血太杂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
那段日子可真的无聊极了,白天不敢走出黑洞,晚上又睡不着,仿佛度日如年,拖着笨重的脑袋到处乱转,除了偶尔靠吓吓人打发时光,时间就像黑夜里的一摊死水。
再后来我就遇到了上官寿天。当时上官灵长正在一户村下的农民家,劝他们尊重儿子去璐璐灵上学的选择。
聊着聊着他就开玩笑说:“哦!这是个丰收的季节,挺热闹的,看来你家楼板上遭了老鼠……”
我就知道我被人发现了,他说的就是我,我正猫着腰偷啃一些核桃和花生。我知道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也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游逛了这么久,我也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也听到了例如人灵、妖精、精灵血液、璐璐灵之类的话。
于是我一路尾随在他后面,后来就叫他给逮住了。是的,那一刹那可真叫人不可思议,一束绿光射中我,然后我全身僵硬,竟如一块石头动弹不得。
现在想起来,在遇到他之前,我就已经丧失语言功能了,他问我什么,我都吚吚呜呜半天说不出话。
他也很和蔼地说对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很感兴趣,想了解一下我,我倒没什么,后来能说话了,知道的都跟他说了,反正我当时也没有搞清楚自己的上辈子是个什么样?
之后他看我一个人居无定所,孤苦伶仃,就邀请我来璐璐灵。我当然就一口答应了,因为那个时候人类的道士已经盯上我了,要是我不找个地方起来,他们抓住我后,按照他们的习俗,一定会把我全身浇满菜油,挂在刀架子上点天灯。”
“后来那个史珍香,哦!他虽然有些不好打交道,但我不否认他对历史的精通程度可真叫人佩服。他很快就确认说我是战国时期秦国人,因为当时我身上有一块秦国士夫才会佩戴的玉牌。”僵尸叔叔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翠绿色的牌匾展示给大家看。
他接着道:“后来史珍香又发现了一些关于我身世的蛛丝马迹,就比如说我当过兵士,我背上和胸前有好几道刀疤,那种伤口最附合当时梁国的刺客的齿锯弯刀。
又说我死的时候年方二八,没有结婚的痕迹,这点我不知道他怎么推敲出来的,只是说当时这个年纪了还无妻无子,要么就是我这个人品格不行,要么就是生活实在穷困潦倒。
他后来又说我在生前一定心术不正,以我的身份,死后的棺材又那么寒酸,要不是用了什么蹊跷,违背常理的法儿,我早变成一堆糊泥,毕竟那个年代的人都流行练丹药,用什么童男童女的心脏作药引子就可长生不老,直达仙界——这可纯属无稽之谈!”
“那你比那个不爱说话,唱歌又像鬼叫的红衣娘子还多活了五百多年,哦,不对,红衣女鬼也是秦朝的人,这可真有趣,难道那个时候有什么奇人邪术能教人死而复活不成。”胖达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