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玩了，快点做事。”零羽皱着眉头催促。
“OK，OK，只不过在催眠她之后我想给她一点社会的毒打。”
秦南琴像是无所谓地拿出了一只药剂，里面沉浮着的，是白色丝状的物质，明明看上去像是固体，但是它的本质是液体。
零羽皱眉：“白沫体？你哪里搞到的？”
白沫体是属于禁品中副作用较轻的一种，禁品不仅限于危险的药品，大部分有关破格者的药品都是禁品。
而白沫体可以让吸入的人浑身剧烈抽搐，就像是癫痫患者，并且还会夹杂剧烈的疼痛。
这是一种纯粹为了折磨而研发的药物，因为它的副作用只有疼痛，在使用完后，过一段时间就会被人体消化。
无法被人追查来源，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被害人被陷害了，因为血液中没有药物因子。
对于想要报复社会的人来说，这东西简直就是神器。
“怎么？零羽你有兴趣？”秦南琴一脸贱样，“只要给我把我这个月工资涨一点，我就告诉你！怎么样，很不错吧？”
“我可以不给组长说你在上班时私自找女人，你看怎么样？”
秦南琴脸色一僵，嘴唇翕动。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零羽靠着墙，“我猜的，不过看来是猜对了，而且白沫体是在那个非法渠道买的吧？”
听着这明显带有威胁的言语，秦南琴顿时怂了，本来还打算戳一戳这个新来的锐气，让对方意识到和老人说话要注意点。
结果对方就跟刺猬一样，有人碰了她一定会扎回去。
“快点工作，我有时间等，但是虞剑没时间，这个点指不定已经被敌人大卸八块了。”
秦南琴一边答应，一边掏出怀里的无水乙醇，盖子打开后，无声的气体混入空气中。
“来，吸一口，赛过活神仙！”
秦南琴露出标准的坏人笑。
“你不要过来啊！”刘依流着泪不断往后退，她看着对方将白色药剂拿着手上。
“大父不会放过你们的！”刘依最后尖叫。
但是很快，她就像是失去灵魂的人偶般，垂下了脑袋。
秦南琴示意零羽开始提问，零羽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刘依，对方此时的状态让她想起了人偶。
但是对方依旧还有灵魂波动，只不过很弱。
“大父是谁？”
零羽首先问的不是虞剑的踪迹，而是对方口中新出现的人名。
刘依脸上麻木的回答：“一位伟大的大人。”
零羽看向秦南琴，秦南琴却耸了耸肩。
“我的能力是让对方说出心里的话，大父在她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她就会怎么答，很显然，大父的传销能力还是不错的。”
看起来像是邪教传播，但是对方抓虞剑是做什么？难道是要发展信徒？可是发展信徒需要绑架吗？
零羽隐藏起心底的疑惑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绑走虞剑？”
“只要能向大父献上足够的祭品，大父就能实现我们的愿望。”刘依垂目。
“你们势力范围有多大？”
“不知道。”刘依摇头。
“你做了多久了？”
“1个月。”
在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零羽对大父的组织有了一定的了解，这里的所有成员都没有互相见过面。
只有在实现愿望时，所有人才会聚到一起，见证奇迹，这属于大父的一种拉拢手段。
让普通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而且对方组织很松散，甚至给她一种打一炮就走的感觉。
但是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昨晚坏事就跑？零羽冷笑，看得一旁的秦南琴发怵。
“你想要献上祭品时，一般联系谁？”零羽问道。
对方口中10个祭品，毫无疑问就是人类，而刘依在这个组织里只属于小人物，但是她一旦出事，对方的头领会立刻反应过来。
现在她需要的就是在对方反应过来前，顺藤摸瓜，找到对方的总部。
这件事很可能和最近人口的失踪案件有关，零羽没想到，在上次被小丑扰乱了视线的人口贩卖的线，会在这里再次连上。
而且根据对方的说法，对方找祭品一直很谨慎。
如果不是因为虞剑，他们想要发现这个组织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对方找上虞剑的理由也很简单，身份明了，举目无亲，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而且要知道对方刚进医院时的伤势，放普通人生死近乎没有生还的希望。
这种人死了也不会引起人的注意，所以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虞剑被抓了。
对此，零羽也颇为无语，这人不只是被她抓，被安保局抓，被黑帮抓，现在连邪教组织都抓他。
“那你怎么联系大父？”
“院长知道。”
院长？
零羽登时愣住了，她只是想到了刘依有问题，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医院的老板也有问题。
她低估了实现愿望，对普通人的吸引力。
“糟了！”
零羽冲出杂物间，直奔院长办公室！
而留下的秦南琴则是看着离开的零羽，没有急着追上去，因为后面的事，有他没他已经没太大关系了。
于是他慢慢地蹲到刘依面前。
小姑娘画好的妆已经被哭花了，但是依旧难掩丽色，如果他现在想要做点什么，对方是无法反抗的。
秦南琴想了想，发现自己挺想做点什么的，于是他问道。
“你为大父工作，是想实现什么愿望？”
刘依目光中透露出欲望，那既是人类进步的动力，也是人性的丑恶。
“我想要过上有钱人的生活，不用幸苦的工作。”
“真是简单啊！我还以为起码是想要报复高官，推翻国家之类的呢？”
秦南琴乐呵呵似的，但是嘴角却怎么也翘不起来。
“妈的！为什么今天都忘记整理发型了！真是失策！”
秦南琴拿起针管在对方手臂上不断徘徊，而刘依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身体不断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恐惧。
“妈的，就为了这么简单的理由！你就要杀死其他人？”
针管猛地扎进手臂静脉，白沫体渐渐消失在针筒里！
刘依开始挣扎！躺在地上疯狂翻滚！好看的面孔扭曲的不成人样，酒精的效力已经消失了。
对方逐渐取回了自己的理智，白沫体最经典的设计就是，会让受害者会清晰的感受到疼痛，而不会昏迷。
秦南琴看着对方的脸，笑了出声，在那惨叫声中，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