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告别后,已经是六点钟了。
回到家中,就看到一家人都围坐在客厅。
“正等着你呢,怎么现在才回来?”苏雅说道。
“在外面多逛了一下,去街区中心逛了逛超市。”王衍笑道。
“好啦,好啦,开饭。”妹妹王语冰兴站起身来说着。
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十六岁左右,扎着马尾,穿着牛仔短裤,上面穿着简单的白色T桖,长的像苏雅,大大的眼睛,瓜子脸,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还带着两颗小虎牙。
非常的可爱。
还经常在微讯里面跟我聊着,又有学校的哪个男生给自己送情书,又有哪个男生向自己表白,说话的语气又有点俏皮。
“好了,开饭,不看了,吃饭。”王文斌关上电视,放下遥控器。
“哥,考的怎么样了。可别丢了妹妹我的脸呀。”王语冰刚坐下来,调笑道。
“语冰,你也不看看,你哥哥我是多么的聪明,多么的有才华,怎么可能考差,不过什么叫丢你的脸哦。”
“你可别臭美了哦,我在熟悉的同学面前,都在夸你呢,你要是没有考好,那我可怎么办哦。”王语冰装作可怜兮兮道。
“那这么说,我还得要好好感谢你了呗。”
“哈哈,那是当然,要不你陪我去看看最新上映的电影,她们都说评分挺高的,应该挺不错的。”
“这个要求,还是可以的,不过你考的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吧,不过肯定比你好咯。”
苏雅在旁边摇了摇头,看着我们俩个。
“那你好棒棒哦”
“对了,语冰啊,你中午在同学家,怎么都没有回来吃饭了。”苏雅问道。
王文斌放下了筷子,想听一听。
“哎,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王语冰叹了口气,眉头突然紧皱。
“哦,怎么了,你说说看。”王文斌问道。
“我的一个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叫钟歆。上个学期没有读书了,我当时还很纳闷,为什么读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读了,她平时挺活泼开朗的,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感觉像是换了一个人了。”
“怎么说?”王衍道。
“怪可怜的,我今天问她才了解到,上个学期时候,她父母说她,沉迷虚拟现实游戏中去了,已经分不开现实和虚拟了,整天都呆在游戏里面。”
“而且还在里面认识了一个男朋友,那时候还想着离家出走,去中天区见一见她男朋友,因为没有路费,所以想找家里人要一些,说是出去旅游。”
“但是她家人,当时就觉得她很不对劲了,也就没有给她,然后她在家里闹呗,因此就知道了她要去见游戏里面的男朋友,她家人哪肯呀。”
“所以就把她关在家里,但是这样更加的触碰了她的逆反心理,在家里大吵大闹的,有一段时间,她家里人也是不堪忍受了。”
“就把她送到了,第七街区的一个青少年心理治疗院,本想让她在里面好好的去通过心理干预,慢慢认识到虚拟和现实的区别,让她清醒一点。”
“可曾想,现在的她整个人都变得抑郁了,得了严重的抑郁症状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啊,为什么经过心理干预后,反而越来越差了?”王衍问道。
“她父母今天联系我,让我过去陪一陪她,我也是听她说才知道,会有这么可怕的治疗院。”语冰一脸吃惊道。
“她告诉我说,进去之后,会先搜身,把身上所有可以上网络的东西,IT眼镜全部缴了,然后就是化妆品,所有可以联系外界的东西全部缴了。”
“紧接着,会把你关进一个小黑屋里面,关上几天的紧闭,说是让人平心静气,其实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
“然后给你分发统一的白色病服,到理疗室里面,三五十个青少年一起,背诵治疗心理疾病的书籍,每个人都要背熟,不然就要受到刚鞭的抽打。”
“我的天,这是个什么心理治疗院,这是牢房吧,这个行为可能比牢房更可怕。”苏雅大声道。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了,治疗院为了防止有人跑出去,专门请了几个教官,就是在联盟军退役的士兵,一旦发现有人要逃跑,就马上抓起来,然后把人集合,当着大家的面用刚鞭抽。”
“这个刚鞭,就是纯粹的钢铁制作的鞭子,很有韧性的那种,抽得皮开肉绽的,然后就直接把人关进小黑屋里面去反思。”
“他们不怕把人打死吗?”王衍问道。
“不知道吧,应该也是怕得,因为到现在也没有人因为这个死了,肯定采取了什么措施,不让人死,又让人好好听话。”
“真可怕。”
“而且还会让他们去做一些苦力劳动,搬砖,扛水泥.....有些人,忍受不了了,又不能出去,想尽了各种办法自杀。”
“喝洗衣液的,乱吃药的,割腕的。但是往往没有自杀成功,教官就赶过来了,直接送医院,但是也不会告诉家长,而是直接送回去,继续关着。”
“她说那里还有很多人都在那里,忍受着各种各样非人待遇,但是没有办法跟外界获得联系,就只能在那里,她因为喝了洗衣液,被送往医院,这才和家里人联系上的。”
“哎,这些父母怎么忍心,把小孩子往里面送了。”苏雅难过道。
“可能他们自己以为是治疗心理上面的,没有想到进去之后却是这个样子的吧。”语冰说道。
“现在她父母就想去相关机构去投诉,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嗯,这些父母都没有了解到实际的情况,疾病投医,害苦了自己的孩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王文斌沉声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做父母的,一点都不愿意多花点心思放在自己孩子身上。”苏雅气愤的说道。
“哎,吃吧,吃吧。这些事情,我们也不是当局者,不过,语冰啊,有空多去陪一陪同学,开导开导她。”王文斌叹了口气道。
“嗯,好的,爸。”
吃完饭后,清洗了自己的碗筷后,王衍就直接回到了房间。
坐在椅子上,就想着,第七街区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心理治疗院。
为什么敢做出这样的行为。
想得出神,就像是身处在廖无边际的茫茫空间,毫无一物。
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就只能摸到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