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妄躺在床上呓语着。
只见一群人站在床边看着,凌族主骂骂咧咧道:“这小浪蹄子,快死了还在念叨人姑娘的名字。春老,不是身体已无大碍,把他整醒。”
只见春老笑了笑便伸手在无妄头上点了一下,无妄顿时睁开了眼睛,看到床边诸人后连忙起身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凌族主点了点头道:“无妨,当日若非凌天以死相逼,我又怎会得罪霸家,你先歇着吧,修为大涨,霸赢不会是给你喂*药了吧,哈哈哈哈哈。”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无妄顿时望向凌天正想要开口,只听凌天说道:“别谢我了,若非那日我们盗得宝物在你那,我才懒得管,我们也走了,真羡慕你,挨一顿毒打,浑身筋骨稀巴烂,还能恢复如初,修为大涨,啧啧。”虽然凌天平日里大大咧咧,但他此时深知凌族主说的话是何意,想要他与无妄交好,毕竟天才是束缚不得的。
无妄盘腿坐在床上,仔细检查体内的变化。只见此时体内筋骨已恢复如初,锻体已经达到锻骨中段,骨质莹白,灵识也似乎与之前大不相同,无妄试着用灵识挪动屋子里的桌子,只听“嘭”的一声,桌子便飞向墙壁,无妄心想,大概灵识已经到了摄物中段吧,只是体内的五彩神光除了已经融入四肢和头骨的,剩下两条已经被碾碎融入进识海。生死之间当真是大磨砺,无妄试着在体内运行《玄骨术》,之间运行之处没有丝毫变化,原本即便是突破了《玄骨术》第一重,运转第一重时也是会有疼痛感,只是会没那么强烈,但此时无妄体内毫无感觉,是因为在他昏迷的时候,玄骨术在体内一直运转,才导致筋骨全都粉碎,而霸赢可谓是人家城主府坐,锅从天上来。
无妄试着突破境界,可全身竟无丝毫反应,不由得再次苦恼,早知道多读书了,哎。
“从引灵突破蕴灵,不是单单的靠修炼可以突破的,那日你向凌族主讲你已明道,无敌,但你心中并未树立有我无敌的气概,你是突破不了的。”参宝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参宝,谢谢你。”无妄刚想起来参宝的存在。
“谢我干嘛,你被人搞死了我不也得死。”
“石穆,我们明日就要前往罪城,你要去哪里?”无妄正准备出门寻穆老去,凌薇看到后问他。
“罪城有架打吗?”无妄随口问道。
凌薇想都没想就说:“有。”
无妄走到之前族长给的地址后,只见硕大的门头上面乌七八黑,什么都没有,门房问道:“你找谁。”
“我这有长辈书信一封,劳烦转交穆老。”
“进来吧。”
当穆老看到无妄时,愣了一下道:“你可是褚力部落后人?”
无妄挠了挠头说:“我自幼在褚力部落长大,只是并非褚健血脉。”
穆老点了点头道:“如此年纪能够独闯无根山来到此处,后生可畏啊。”
无妄呲着牙说:“穆老过誉了。”
穆老道:“想必你不曾修炼战法,你可有想要去的宗派或者学院?”
“晚辈不懂,还请前辈明示。”
“我辈修行者多为世家及宗派修行者,加入世家作为幕僚,或者拜入宗派中,不过这两种局限性较大。还有就是学院,考入学院,罪荒有四大学院,还有一座与剑荒共掌学院,断剑学院,这五大学院有教无类。”
“我今日可能会入罪城,不知罪城可有学院?”无妄问道。
穆老拉着无妄说了半天关于学院的事情,分类,天色近晚无妄向穆老辞别道:“穆老,待日后晚辈再来拜访您。”
穆老点了点头道:“注意安全,这世界不仅仅是你眼前看到的那样。”
“谢穆老,晚辈先行离去了。。”无妄说道。
“禀宗主,石穆进我影宗见了个人。”
影乾听了问道:“何人?”
“穆岩。”
“还有?”
“石穆执长辈书信拜访的穆岩。”
“下去吧,穆岩供奉提为州级,他的伤体如若未曾痊愈,请薛神医帮他医治,石穆的事情不要泄露。”
此时的影乾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盘算,心中暗道:“既然如此,那就乱起来吧,只有够乱,我影宗才会重新崛起。”
“禀罪侯爷,石穆进了影宗。”
“哦?他进影宗为何?”罪侯问道。
“据线人讲,石穆长辈应与穆岩是为旧识。”
“穆岩?三十年前罪荒问武第一人,当年那一战穆岩虽伤,但此等角色定不会就此沉沦。”
“已经安排人监视穆岩。”
“下去吧。”
罪侯也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究竟这石穆是穆岩的棋还是影宗的棋,在他心里,已经更加偏向于影宗,因为城主府死的那两个宗师境,除了影乾能够悄无声息的击毙,哪怕换做他,也很难毫无声响的杀掉,只是如果石穆是影宗的棋,为何会引发凌家李家与霸家兵戎相见,影宗与霸家似乎现在在一条穿上,罪侯不由得将凌家李家也想了进来,还有那日煽风点火要杀入城主府的周家周烈。
“城主,石穆进了影宗。”
“石穆进了影宗?可曾与影乾相见?”
“不曾,据说石穆长辈只是与影宗一分支门派门主旧识,不过这个门派门主是穆岩。”
“穆岩?不是修为几十年都没进展的废物吗?还有别的吗?没了下去吧”
凌家。
“族主,石穆与穆岩相见了。”
“穆岩?”凌族主顿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是。”
“石穆,穆岩。穆岩这是想把更多的人拉下水吗。下去吧。”
凌族主顿时揉了揉额头,修行者的世界,就是如此,要么是面临危险,要么就是更大的风暴在酝酿,但是如果石穆真的与穆岩有关,凌族主昨天的行为已经算是站边了,即便是他不这么想,但更多的人都会这样认为。
此刻无妄正在霸州城那八排马车并着跑都宽松的大道上悠然自得,此时的他还不知,自己已经混入一盘巨大的棋局,而棋局不仅有手眼通天的操盘者,哪怕是一兵一卒,碾死他都不费吹灰之力,混入棋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贴上标签,而一旦被贴上标签,无妄就会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经不起任何的风浪就已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