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离开了高天原。
三分之二的化身被消灭,对他来说,算是一次重创。
重新换了一具正太的身体,穿上圣职者的着装,将塔罗牌挂在身前。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正太又笑了起来。
这一次总不会再出现意外。
然而——
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正太的面前,一道光幕浮现,显示着紧急通讯的信息。
将其接通后。
画面中,数个手下惊慌地逃窜。
其中一人站在光幕前,慌乱地说:“大人,不好了,我们......”
噗嗤!
长剑贯穿他的身体,鲜血穿透虚影。
极具3D感的画面,似乎这血也溅在了正太的脸上。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道。
“是太阿剑,我们碰到了英雄王,他非说,我们盗走了他的宝物......”另一人说。
话音未落,数十个宝具从天而降,子弹般射出。
璀璨的炫目金光,将夜色照得透亮。
如同破落的死刑犯,他们的尸体被钉在墙壁上、柱子上,以及地面上。
血液流淌,但在璀璨的金光下,失去了正常的鲜艳,变得黯淡无光。
杀人者,则以轻蔑的声音,发出高傲的言论。
“杂种,不要污秽了本王的宝物!”
画面调转,角度由平视转为仰望。
正太与那家伙对视。
“吉尔伽美什?”
他怒笑着,道出对方的真名。
第五次圣杯战争中,违规出现的从者,在神话拥有着英雄王的美名。
然而此刻,对方的职阶似乎是弓兵。
也就是说,红A没有被召唤,出现的是这家伙。
“你这种人,也配叫本王的名字?”
自尊、蛮横地宣言,让正太有些恼火,作为命运组织的高层,他何曾受过这种气?
但他也清楚对方的实力,虽然太阿剑被抢,但自己手上还有随侯珠,没必要和吉尔伽美什撕破脸皮。
“恕我冒昧,因大不敬的言辞,向您道歉,请宽恕在下的无礼。”正太谦卑地说。
“你以为本王会接受道歉?蝼蚁之身,妄图直呼尊名,况且你还偷走了本王的财宝。”
正太有了一个主意。
虽然未必有用,但肯定能给那人造成一些麻烦。
“回您的话,那把剑并非小人所偷。”他回道。
英雄王挑了挑眉。
“哦?准你说出盗窃者的姓名。”
“伟大的王,听从您的旨意,这人就是......”
正太抬起手。
一个人像出现。
他缓缓地说出了盗窃者的名讳:
“......苏墨”
九月十五日。
阴天,小雨,3℃-12℃。
神奈川县镰仓市。
迎来了一行人。
表面上看,三个女子,与一个光团。
从昨天开始,一直持续三日,直到九月十六,是鹤岗八幡宫的秋季节庆活动——鹤岗祭。
前来参观的外地人不少,他们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师姐?”纤月笑着问道,然后在末尾强调称呼。
苏墨的嘴角抽了抽。
虽然对于修真者来说,脸皮不是值钱的玩意,但当着熟人的面女装,总觉得羞耻万分。
“你怎么不说话了,师——姐——”
“不要再叫了。”
“好的,姐姐大人。”
没错,这就是那个羞耻的条件。
鬼知道纤月究竟想做什么?
面对自己的质问,她居然回答“好玩”。
节操这种东西,怎么能因为“好玩”就出卖掉?
然而——
“真没想到,你是个变态。”Saber面无表情地说。
苏墨无语凝噎。
一个被娘化的家伙,居然都有脸说自己。
迫不得已,苏墨扮出了公事公办的样子。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正事要紧。”
“你还没回答我,究竟想做什么?”纤月再次问道。
最近师兄已经亲自跑了很多地方,似乎在计算着某些东西,各种仙道阵法被布下。
连锁、错乱,复杂得如同代达罗斯的迷宫。
至于作用,似乎和气运有关。
“最后一个地方,马上就要完成了。”苏墨回道。
“你又有阴谋,打算坑谁?”Saber没好气地说。
虽然距离合同签订,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伟大的亚瑟王显然对此耿耿于怀。
“不要叫‘你’,要叫老板。”苏墨提醒道。
刚说完,他就注意到纤月的眼神,赶忙咳嗽了两声,转回正题。
“这可不是阴谋,这是提前布下后手。”
“你这后手,布得真是时候!”主宰趴在Saber的肩上,兴奋地说:“正在举行祭典哎,早就想参加了,苏墨你女装,不会就是想去当神女吧。”
“闭嘴,不说话不会死。”
“真的是当神女?讲真,我觉得你女装很漂亮啊,比所谓的人间绝色强多了,就是有点平,要不要垫两个馒头......”
主宰有条不絮地狡辩,稚嫩的娃娃音如同缩紧的海绵,越说越兴奋。
苏墨装作没听见,任凭它说着废话。
这种时候,越是理会,对方就越纠缠不休。
等圣杯战争结束后,再把这个大光团打爆。
默默地,他将灵力渗透进地底,捕捉着丝丝缕缕的气运。
引导。
一个又一个禁制被打下,加上之前布好的,总共三十二万六千。
彼此勾连,一环扣一环,将东京锁住。
以东京塔、天空树、明治神宫等九地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覆盖两千平方公里的土地。
如果从太空看去,穿过迷雾与结界,就能够感受到这种旁大的气场。
大气层几乎凝滞,浓重的气运呈现出七色的彩光,比星河更加耀眼。
只是由于缺少最关键的地方,这片浩大的工程,显得有些空洞,没有震撼人心的灵魂。
雨淅淅淋淋地下,街上的行人撑着伞走过。
但正如天气预报所言,这雨只是小雨,有着丝丝缕缕的细腻。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停下。
双手掐诀,将最后一处禁制布下。
目前就只剩下开关了。
“魔术?”
Sabe好奇地看着,猜测道。
她无法理解对方的力量,这种不属于型月世界的体系,里面掺杂了大量的未知。
“不是魔术,只是做手指操,”苏墨随便比了几个掐诀的手势,“我在活动关节。”
骗人的鬼话,Saber自然不会相信。
但名义上,这家伙是自己的老板,管着她在东京的衣食住行,暂时不能得罪,就闭口不再提此事。
“接下来,就该回去了,”苏墨又检查了一遍阵法,“你们没有参加祭典的打算吧,现在可是......”
“等等。”主宰打断道。
顺着它的目光,众人看往一个方向。
那里是一个穿着黄金铠甲的男子,高傲地站在路灯上。
“又见面了,骑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