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两位主官”叶晗给小组人员交代了声后,看向潇雅,“你坐后面的车。”潇雅看了眼丁小米,见她情绪不稳,也就没有问的“哦”了声,转身去了后面的车。
开车的是随行保护小组的,萧腾因为昨晚知道有可能有危险,也顾不得其他,拉着丁小米就上了后座。
叶晗示意了眼乔睿后,转身上了副驾驶。
丁小米路上沉默的看向车窗外,嘴角始终眠得紧紧的。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萧腾打破沉寂。
丁小米收回视线,“明明有机会结束这场谈判的,可是”
“史蒂芬本来就是个老辣的律师,“莫少琛开口,客观的说道,“很多人栽在了他那种咄咄逼人的辩论方式下,你能最后关头扳回来,已经不容易了。毕竟,我们的主业还不是律师。”
毕竟,这次还是拿着谈判官的身份上场。
丁小米看着萧腾,突然苦笑了下,“师兄,你不用因为安慰我,而忽略我今天的失误。”
萧腾笑了,摇摇头,“如果我这样做,那是侮辱你在加州的努力”
从开庭前的放松,到陈词后的支持,再到这会儿的认可。让丁小米的鼻子瞬间就酸了,她就这样看着萧腾,甚至忘记了环境,瞬间眼眶红了起来。
叶晗从后视镜看着后面,他觉得自己是在偷窥。
可是,也算光明正大的偷窥。
只是,偷窥到最后,一抹涩然划过了嘴角,那样的感觉,有点儿不舒服啊。
他暗暗轻叹了下,收敛了眸光看向了前方,邪魅的开口:“又没有输呢,矫情什么啊?不是还有下一场呢吗?”
“你闭嘴!“丁小米瞬间从似水的女人变成了刺猬的看向前面的叶晗。
叶晗嘴角扯着笑,双臂抬起,手交叉的就枕在了脑后,“恼羞成怒啧啧,女人啊,真是难伺候。”
他感叹的故意拉长了语调,透着揶揄。
“啊啊啊!“丁小米咬牙低吼,“我真是控制不住我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叶晗,我真的好想掐死你啊!为什么你今天和我坐同一个车啊?!“
“我是保护组的组长,我喜欢坐哪个就哪个”叶晗偏头,视线挑逗的看着丁小米,“你管得着吗?”
丁小米嘴翕动了下,一句话被噎的张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啊?!”
叶晗挑眉,嘴角勾了抹邪笑的转了头,痞子样的就开始吹口哨。
开车的组员嘴角一直憋着笑,最后,萧腾也是嘴角忍着笑。
整个车里,最后的结果就是,只有丁小米一个人郁卒的恨不得把叶晗大卸八块。
到了酒店,丁小米还在气怒中。
“还在生叶晗的气?”萧腾接了杯热水给丁小米。
“生气?“丁小米有些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我哪那么多气那个小人,也值得我生气,哼!”
萧腾眸光深邃了下,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叶晗仿佛总能有办法惹小米生气,可换位思考。
难道,不是他也成功的让她不去想那会儿的庭了吗?!
“他应该是故意惹你生气的“萧腾说道。
“本来就是故意的!”
萧腾在丁小米对面坐下,目光深邃,“你没有发现,你不去想庭审了吗?”
丁小米愣了下,随即,皱了下眉的缓缓靠在了沙发上。
萧腾看着丁小米沉默的样子,暗暗自嘲了下。
他这是在干什么?
想要将小米推向叶晗吗?
萧腾垂眸了下,眸子里,有着一抹纠结下的不舍甚至,有着抗拒。
西班牙,毕尔巴鄂。
余笙将一口海鲜烩饭塞入嘴里,脸上的表情,享受极了。
“老公”
余笙有些囫囵不清的喊了声。
季南息抬眸,将一个蛤蜊肉放到烩饭上面,“怎么了?”
“我觉得旅游回去,我得减肥了“余笙一边儿不满,一边儿将蛤蜊肉带着一口烩饭塞入嘴里,“你说,这海鲜烩饭,怎么这么好吃?!”
“你不胖”季南息宠溺的说道,“有点儿肉,我抱着的时候舒服。”
余笙撇了撇嘴,“季总“她喝了口水,“按照你腹黑坑萧腾的套路,我觉得你这话有迷惑我的嫌疑。”
“怎么说?”季南息笑问着,手里动作不停,继续给余笙剥虾。
“把我弄的胖胖的,回头我身材不好了,“余笙撇嘴,“然后呢?!我只能巴着你了啊。”
“这个想法很好!“季南息突然停了动作,一脸认真,“我真的可以考虑把你养得胖胖的”
余笙和季南息对视着,然后,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餐厅里,两个人一边儿吃着晚餐,一边儿闲聊着。
夕阳下,季南息身着短袖Polo衫,一条白色的休闲长裤,干净的褪去了属于帝国总裁的沉戾。
余笙一条白色缀蓝色边儿的不规则裙子,长发没有绑,随意的在清风中飘荡着。
季南息牵着余笙的手,看着前方的毕尔巴鄂步行桥,余光里,满满都是微微拂面,余笙扬起的发丝,透着飘逸。
余笙嘴角噙着笑,“南息,毕尔巴鄂步行桥的设计师是谁?”
“考我?”季南息挑眉,见余笙一脸得意,垂眸笑着说道,“Santiago Calatrava.“
“步行桥的设计最具特色的是什么?”余笙继续问。
季南息看了余笙一眼,嘴角勾着笑意的缓缓开口:“这个步行桥充分的体现了Santiago Calatrava对结构不同寻常的运用”
顿了顿,季南息垂眸了下,眼底划过宠溺。
“你喜欢这个设计,从个人情感上“季南息抬眸,”是因为在夜晚,桥面半透明玻璃板从下方被照亮,使缓缓流淌的河流产生生动的反射,创造出一种戏剧性的效果。”
余笙挑眉,眼睛里全是满满的灵动,“那我除了最喜欢他设计的毕尔巴鄂步行桥,还喜欢什么?”
“芝加哥螺旋塔”季南息偏头看向余笙回答,眼底,全然是自信。
余笙撇了嘴,“我怎么觉得我在你眼里,就是透明的?!”
季南息浅笑着,墨瞳深处柔和的和夕阳一样,让人沉醉。
“你离开的两年,“季南息看着前方的步行桥,目光变得深邃,“笙儿,我研究了所有建筑大师的作品,和你有可能喜欢的每个建筑的特色。”余笙偏头看着季南息,眼底划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