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了,我看见网上苏星茗被黑的太惨了。”
司耀然手指敲打着轮椅扶手,“苏星茗被捅了刀子,那把刀原本是一个可以伸缩的道具,我们还检查了一遍,结果还是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剧组附近的医院诊所全都没开门,你说奇不奇怪?”
傅恒甯惊讶的看向他,“捅哪里了,严不严重?”
“小腹靠腰的地方,出血量很大。”
他闻言眉心一蹙,听着不对劲,“她还有什么其他的表现吗?”
司耀然仔细想了想,说道:“她看起来恍恍惚惚的,睁不开眼,身上也软绵绵的抬不起力气。”
傅恒甯搞清楚是哪里不对劲了,明白以后他“啧啧”两声,“她这是招惹谁了为了让她死还做了两手准备。”
“什么意思?”
傅恒甯摘下眼镜,拿起办公桌上酒精湿巾擦擦,“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把刀上应该被人涂了药,还是那种被锁在禁库里的国家禁药,我知道的能让人神志不清四肢无力的药有安奇哆霉素和黄菌啤茨肭。”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他幽幽补充道:“捅刀致死要是出血量不够大是无法完成的,那就必然有活血的林贻苣药剂。”
能处在一起玩乐的,自然都是聪明人,他这么一说,司耀然也明白了。
傅恒甯笑了一声,“阿耀,我觉得我们好像被那份资料耍了。”
一个能调动禁药,身处高位手握重权的大人物无缘无故的去杀一个有着狗血身世的稍有名气的国际天后,他图什么?
手术室门口。
封爵浑浑噩噩的抵着手术门整整三个小时,直至灯牌熄灭,手术室大门打开,他才僵硬着身子去看。
他焦急的问:“她没事了吧?”
院长把口罩拉到下巴,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刀已经拔出来了,现在打了麻醉要过一会儿才能醒来。”
他拍了拍封爵的肩膀,“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内疚,就算没有今天这一出,她该受得还是要受得。你先回去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等明天再来看她。”
封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院长连手术服也没有换,拿上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径直朝神经外科走去。
傅恒甯和司耀然两个人还在讨论,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傅恒甯挑了挑眉,过去打开了门。
看见来人,有些意外的开口:“您老怎么来我这了?”
院长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他说:“恒甯啊,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挑挑眉,侧身请他进来。
院长进入,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司耀然,“这不是司家的小伙子,你的腿怎么回事?”
司耀然面带微笑,礼貌的开口,“老院长好,这腿不小心摔得。”
“那以后可得注意点了。”
旁边站着傅恒甯看着这两个人相当友好的问候,出声打断了他们,“院长您老来找我有事?”
院长手挡在嘴前,轻咳两声,看向司耀然,“司家小子,你就是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吧。”
司耀然说了一声是。
院长也没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说:“你把她的手机给我,一会儿她醒了就该找了。”
听闻,两个人的神色一变,瞬间又消失不见。
院长看在眼里,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部黑色手机递给院长,院长接过笑眯眯的说了声有机会再见,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已经打开门,探出半个身子的院长脚步一停,扭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司耀然。
他问:“司家小子,你看清她给我的手机备注了吗?”
司耀然想起来,嘴角抽搐。
看着他难为情的样子,院长心里暗骂那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一点也不尊老,亏他还那么护着她,真是瞎操心了面上还是笑眯眯看着他。
司耀然轻咳一声,小声的说:“她给您备注的老狐狸。”
傅恒甯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院长瞪了他一眼,然后就走了。
他走出去一段距离,还是能听到傅恒甯那狗东西幸灾乐祸的笑声,气得他牙痒痒。
到了半夜接近凌晨,躺在医院主楼贵宾病房里的苏星茗颤了颤卷翘浓密的睫羽,慢慢睁开眼。
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摆在床头,散发着暖暖的光晕。
她睁眼看着昏暗的天花板,一只手轻轻移到了腹部,手指碰了碰扎好的绷带。
房门慢悠悠的从外面打开,人影未见,先闻其声。
“放心,你那伤口养上几天就好了,那些药都帮你弄干净了。”
苏星茗把手放在床栏,找到一个按钮按下去,床头抬高,调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她松开手,向来清冷矜贵的俊容多了几分柔弱。
院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坐在床旁,有些伤感的看着她。
苏星茗接过润了润喉,声音略微沙哑,“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干嘛?”
院长一笑,“你个小兔崽子,老人家我来看看你这祸害怎么样,好心关心你还不领情了。”
“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
说到这,院长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干嘛回来啊,这锦城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锦城了,现在回来不就是给人家当靶子让人拿着枪打你啊?”
苏星茗低着头,摩挲着手机棱角,脸上的情绪全部被隐藏起来,语气淡漠,“死在锦城好歹有你给我收尸,死在国外连个全尸都没有。”
院长他瞪了她一眼,一根手指戳着她的脑袋,“成天死不死的挂在嘴边,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么没良心!还想让我给你收尸,想得真美!”
“再说了,你往你亲爹那一躲,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动你。”
苏星茗眼眸低垂,情绪淡淡。
看她这幅默不作声的样子,委屈巴巴的,他叹了一口气。
“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对自己好点现在也不过24岁,把自己逼得这么狠干嘛?你自己那胃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说到这,他就气的要死。
苏星茗撇眼看他。
“看什么看,我要是不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还真被你糊弄过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十几岁就倒腾自己的胃。”
“发生了一点意外。”
“唉,我说多了你也听不进去,你自己多注意点,有什么困难过来医院找我……”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你要是有空也去看看那老头子老婆子。”
“他们……怎么了?”
“这人一老,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哪都有,毕竟是老了,承受能力不如从前了。”
苏星茗默,半晌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