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东强的话,费家两兄弟才回过神来,但他们脑中仍停不下来思考,一千万啊,一千万!这种大场面他们还是第一次经历。
曲青江对身边的小蔡小张说道:“你们两也拿这两张支票和刘先生一块去办转账吧,跟我身边这么久,这种生意你也是头一次经历,也算是开了眼界,帮刘先生把东西搬好。”
刘东强也想和曲青江相处下去,便说道:“曲老先生,你也了解我是跟王教授学习的,对和学业有些相关的东西特别喜欢,您老帮我留意着,说着拿过刚刚给费家兄弟写底价的用纸笔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曲青江见刘东强说的真诚,做事也干净漂亮,虽然心里仍不托底,但还是点头应承下来,说道:“刘先生气迫惊人,老朽倾佩不已,如果碰上相应的物件一定先通知您来。”
三个箱子都有人帮刘东强拿,刘东强也乐得轻松,带四个人开车到银行,直接到大户室办理转账手续,不到二十分钟就一切顺利完成,和四人分手之际,刘东强对费家两兄弟说道:“拿这钱你们买房不亏,越往三环里买越好,别管大小。”又对两个店员小蔡和小张说道:“盛世古董乱世金银,这句话就是对你们这个行业说的,好好把握。”
四个人看着刘东强绝尘而去的宝马车,个自心理都感慨万千。
王毅教授带着七个学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风尘仆仆地来到古都金陵。一下火车八个人就得到了金陵考古所的高规格接待,考古所的所长张鹏是王毅的学生,对刘东强他们几个也是格外热情,一口一个小师弟的叫的分外亲切。
一段时间下来,刘东强也确立了七个葫芦兄弟中老大的位置,张鹏能成为一个单位的头头,擦眼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无形中对刘东强多了一分重视,在接风宴上,一翻客气之后,张鹏对王教授说道:“老师,这次考古发现,大体上来说,金陵钟山发现东晋南北六朝坛类建筑遗址,中都城中宫城与天、地坛的布局方位关系和平京三坛的建筑规制相同,从考古学的角度上来看,这已经没什么可争议的了。
但从研究魏晋南北朝历史的角度来说,中原王朝天子诸候南迁至此,有着重多的研究意义,近几年老师一直钻研魏晋玄学这门大学科,您能来考察研究一定会给我们带来新的启发,在此我代表我们研究所的同仁热烈欢迎。”
王毅教授面对学生的提酒也十分高兴,嘴上却不说实话:“你这小子一惯会给我这老头子带高帽,我这人老了,你们正是做学问成熟起来的好时候,研究历史一定要打开格局,不要照搬套路,有些学问要大胆设想小心求证。
在来的路上你这位小师弟就提出设想,东晋时期中原王朝南迁至此,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的世家贵族,这些人不光带来了巨量的财富还有知识,当这些北方世家大族所掌握的知识与南方世家贵族所掌握的知识是如何进行融合的。这种融合对玄学和后来的佛教来说其影响何在。还有我们现在已知的平京是在明成祖时期修建的,它是否参照了咱们现在新发现的金陵钟山六朝坛类建筑遗址的规制所建设的。”
听了王教授的一席话,张鹏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讶地说道:“我们是倒果为因了?小师弟这真是你想出来的?”
刘东强见张鹏激动的态度笑道:“师哥,我这只是一种猜想,我们今天发现的是遗址,但对于六百年前的明朝来说也是遗址,从中国历史正朔的角度来说,明朝很可能会从东晋的遗址来作为历史正朔参考。要知道明朝建立时的都城就是金陵,之后成祖时才北迁平京。”
“大启发啊!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是咱们的建都文化一以贯之,但换个角度想却实并非如此,这做好喽,可就是一篇大文章啊!小师弟,师兄敬你一杯。”
一席酒宴散后,第二天就进入到实地考察阶段,刘东强先是端着六壬盘定方位,开始绕着遗址走了起来,走了一阵之后,又换成罗盘绕走定位,时而又换成鲁班尺在某些地方进行局部测量。刘东强和一帮同学的这番举动让陪同考察的人员很看不惯,这那是科学考察啊,这不就是看风水的吗?在说你们一帮大学生,毛都没长齐呢,装什么大师啊。
刘东强带的这些东西最全,其他几位葫芦娃手上也都各有套东西,毕竟他们的正式课本周易学、老子、庄子,学的就是这套东西。可以这么说,以现在这几个人的学问,出去当个风水大师,绝对绰绰有余。
一天走下来,大家都累得够呛,积累了一堆数据,都在招待所中进行梳理,而刘东强,已经完全将这些白天统计出的数据在大脑中建模。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当初的建筑,但怎么感觉都有些不对。
于是刘还强从招待所出来,打车再次来到遗址考察,这次他没有带风水用具,磁场变化的数据他已经牢记在心里,在加上没有人打扰,他的感观格外清晰,夜凉似水,微微的凉风吹拂在他的脸上,心中默数着遗址的方位和磁场的变化。来到祭坛之上,突然间,他感受到天地间磁场猛烈的变化,如同一个巨大的穹顶将他笼罩其中,脑中不由响起“道可道非常道。”接着便是重生之时光脑传递给他的各种感悟。
刘东强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心底由然而生出一种任重而道远的感悟,而久久不能平息。
就在这时,刘东强眼中精光闪现,突然盯向一棵树后,只见从树后转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和一位四十岁左右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
须发皆白的老道开口说道:“小兄弟好敏锐的感观,不知在这祭天坛之上可有感悟?”
刘东强从天坛上跳了下来回道:“谈不上什么感悟,天似穹庐罢了!”
“哪便难得,想不到世俗之中还有专研我玄学的门人,可喜可贺!”老道似是十分高兴。
刘东强想了想回道:“只是喜爱罢了,谈不上什么专研。不知您深夜于此处有何见教?”
“哈哈哈,你们闹哄了我清修福地半年之久,也不见消挺下来,还不行我老道半夜出来散散心。”
“原来老道长是世外高人,小子打扰您老了。”
“谈不上谈不上打扰,我们这边坐下聊聊可好?”
“好,不知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什么法号,我俗名叫王大志,法号早先是有一个,多年没人叫早就忘了,你叫我王老道便是。你是平京大学魏晋玄学系的?”
王老道见刘东强点点头,随意地坐在一块石阶上,示意刘东强也坐下,又对身后的中山装示意他也坐下。
“学问一道不光要有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坚持,更要有高屋建瓴的眼界,苟子有语‘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魏晋之学,上承先秦,后传隋唐,是门大学问,也正是我道家一脉大成之时,小哥如此年纪,入这门大学问殊为难得。道之一途还要感悟为先!”
“老道长提点的是,小子受教了!只不过仍有一问不知当讲否?”
“哈哈哈,讲来、讲来!”王老道笑的须发皆动,连连拍掌。
“我观这处遗址祭天、地之坛,格局虽有,但气象不足,非是王朝气运之象,莫非别有玄机?”刘东强试问道。
“妙哉妙哉!果然是人中龙凤,老道有你一悟可是花费了十个寒暑,不错正如你所言,此地气象不足。不知小兄弟可曾听说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说?”
“略有耳闻,愿闻其详?”
“这便是一处福地,原是东晋时世家修道之人所建,到了南北朝时期几经战乱,便成了小朝庭的祭天、地之所用,到也是其气象不足,偏安一偶尚可,便是有兰陵王那等绝世之人,仍是难成气候。照统一王朝的大格局差之远矣。那杨、李两家以天地为祭,以万兆生民为祭,开山为陵,又是何等万千气象。”
王老道说到激动之处起身而行,刘东强和中山装伴随而行,突然王老道回身向刘东强胸口拍出一掌,速度犹如闪电,而刘东强却只是随掌后退半步,便轻松让出王老道的手掌。
“你到底是何人,那个世家派来的?”而中山装却不等刘东强回答,一拳已至袭向他的右胁。威力巨大的一拳却被刘东强随手拍开,中山装一个闪身,只见他脚下青石碎裂,在次向刘东强的右胁肘击,刘东强在次随手一推,中山装撞到路边一棵老树之上,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老道长误会了,小子我哪是什么世家之人,你多虑了。”刘东强诚肯地说道。
他重生这些年,通过多方面调查,发现这个世界和他之前的世界认知有很大不同,这个世界有许多超人的存在,比如在东方有强大的修道之人,在西方也有强大的血脉传承之人。但这些人十分神秘,他曾派出许多暗探调查,确也只能在外围了解到这些人的存在。这也是他很难弄清楚自已是不是在光脑的世界之中。今天他算是碰上了两位东方修行之人,切不说刚刚王老道的那一掌威力如何,单就说中山装男那最后一下的肘击,完全碾压现实世界中任何一位格斗大师。
王老道也冷静下来说道:“你不是世家之人,怎么会有这种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