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便是昆仑山的地界了,没准是个有趣的地方,白沄沄暗暗想到。她来到昆仑山脚下附近的城镇,因为衣服太惹人瞩目便换上了当地的民族服饰。
白沄沄穿着一身秋叶色金线绣团花的裙子穿梭在集市中,因为裹着纱巾,就只剩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在外面,在阳光下好像通透的琥珀一般。身后的侍卫被人群冲散,但她好像并不在意,像撒欢的小马驹一四处乱逛。
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她拿起一个金发,蓝色眼的手绘昆仑奴面具,好奇的问道:“店家,为何还会有这种样式的面具?“
店家答道:“一看姑娘就是从中原来的吧,这昆仑奴可不止黑色的,还有皮肤像雪一样的。“
白沄沄看着手里狰狞面具戏虐着说:“那一定很丑吧。”说罢撂下钱带着面具走了。
她背着双手继续漫无目的地闲逛,走丢的侍卫跟上,附身悄声在她耳边说:“小姐,前面好像是卖奴隶的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会在那,我们还是……”
还没等他说完,白沄沄就冲了进去。在一个类似于马厩的地方,拴了三个奴隶,一个是棕发女人,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人是黑色的强壮的男人,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前面的人群,最后一个,就像白沄沄的面具上画的那样,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着,蓝色的眼睛睥睨的俯视着他们。他是唯一的一个站着的奴隶,虽然他的手被拷着,但是在他的眼里,仿佛这群人才是奴隶,而他是则是高高在上的统治着他们的君主。
那人转眼看到直勾勾盯着他的白沄沄,温柔的笑了一下,在这一么瞬间,白沄沄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只有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白沄沄正在看着,突然从后面被人推开,然后一卷毛毯从她的脚边滚过去,她顺着毛毯的方向看去,那里停着一个由纱帐围成轿子,轿顶装饰着一些异域的花纹,复杂繁琐,轿檐又垂下珍珠帘做装饰。白沄沄虽不懂这是什么品阶能用的,但是肯定很厉害又有钱就是了,她默默向后退了退,这里远离中原,还是少惹是非的好。
两个身着白纱衣的仆人撩开帘子,弯下腰,恭敬地等待它们的主人出来。里面的女人在朦胧的纱幔下看起来妖娆多姿,但是出来就不一样了,整整肥了三圈,身上的肉随着她戴的华丽的首饰一起颤抖。
白沄沄强忍着,但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人注意她。
“幸好,幸好买了面具。”她小声嘀咕着。她瞅着那个肥女人颠颠的走过去,人群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看来是很有权势没有错了。
那女人一个个走过去停在第三个奴隶那里,满意的点点头,奴隶贩子凑过来点头哈腰的,像一只讨好人的沙皮。两人不知嘀咕了多久,富婆决定花三金买下那个昂首挺胸的奴隶,白云云心里替他不值得,那么好看的人才三金,也太便宜了。
她要摇了摇头,转身打算走,突然传来一阵铁链的摩擦声,白云云回头看发现那个高个子的奴隶向自己冲过来,旁边的侍卫发现不对赶紧抽出剑把白沄沄挡在身后。
周围的人受到惊吓赶忙退后围成了一个圈,现场只剩他们几个。奴隶贩子受到害怕的瑟缩在富婆身后,扯着她的裙沿发抖。
那个金发奴隶碍于铁链的长度,和前面的侍卫够不到白沄沄,他用流利的中原话说:“你不打算买我吗?”
白沄沄挥挥手示意侍卫退下,她向前迈出一步,因为对方太高只好仰起脸问:“为什么。”
金发奴隶浅浅的笑了一下,他摘下白沄沄的面具,俯身亲了她。旁边的侍卫看了,刚放进去的刀又抽了出来。
白父的贴身侍卫先给了他肚子一脚,又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狂徒,受死。”。
那奴隶虽能忍耐,但也吃痛,双手又被绑着,无力反抗。
白沄沄不忍,皱了一下眉:“苍松,算了。“
苍松:“小姐这事关清誉,不能放……”
白沄沄:“买下他。”
苍松:“小姐。”
苍松见事情无法逆转,没好气对老板说:“多少钱。”
老板躲在富婆身后,颤抖的把手伸出来说:“壮士,三金。”
苍松正准备掏钱,富婆清了清嗓子,用蹩脚的中原话将:“你们要和我抢东西吗?”一脸不善。
白沄沄笑呵呵的说:“这人嘛,我先看到的,不如这样,我再给您五金,您再去别的地方瞅瞅?”
富婆讥笑到:“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说罢,人群中窜出来五六个穿白衣的家丁。
白沄沄摇了摇头:“你先动手哦。”她抽出佩剑,径直向富婆冲过去,苍松先发制人,他一脚踹翻富婆,又一个反转缴了附近三个家丁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