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明意,我姓赵,名字略过不提,大家可以称呼我:赵儿、小赵、老赵、或者是狗子之类的······
不过叫狗子的话,我大概不会搭理你。
枝隆市今天天气依然差劲,明明我很讨厌阴天下雨,可最近一阵子天天阴云密布,雨不大,可却缠绵不休,特别讨厌。
自从我决定炒了老板之后,就再没有去过那家公司,至于我应得的一部分薪水,我也懒得去找那个吝啬的家伙讨厌。
“唉······”
“谁让我这人懒呢,还特别讨厌麻烦。”
我从床上下来,踩着滴上了不明液体的毛绒拖鞋,走在落了一层灰尘的屋子里。
朝阳的光芒刺破阴霾照射在空气里,飞舞的灰尘清晰可见。
窗台上放着两个花盆,里面栽着已经枯死的黑色枯枝,可能是我忘了浇水,总之,我不认为叶子掉落的一片不剩的枯枝还能活过来。
墙角放着黑色的长条包裹,里面装的是一把反曲弓,桌子上的碗里放着车钥匙和房门钥匙。
“要出去找工作吗?”我站在厨房里面想了一会儿,觉得暂时还没那个必要。
诚然,近一阶段的各种东西的价格都在猛涨,可我还能支撑一阵子······大概吧?
宅在家里的生活有意思吗?
这得看各人的性格,反正我觉得还算凑合。
我看着放在菜板上刀刃上已经出现了暗红色污渍的菜刀摇了摇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火,厨艺大概也生疏了不少。
“算了,还是出去吃吧。”
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向楼下走去。
走廊里一片漆黑,通风可能不太好,有种土腥味儿。
刚从楼道口走出来,我就看到了楼下的邻居王大妈迎面向我走来。
她的腿叫不好,步履蹒跚,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口袋。
“呦!赵儿啊?你这是要出去啊?”
老太太说话有点讨人厌,我都到这儿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脸上却笑了起来,和王大妈站在楼道口附近寒暄了一会儿。
“赵儿啊,市场里面的生肉又降价了,要不你也去买点吧,去晚了可能就买不到了!”
我楞了一下,心里想:是吗?还有这种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呢?
“那我等会有时间的话就过去看看。”
“嗯那,那大妈就上去了,还得给你大爷包饺子呢。”
老太太笑着走进单元门,这时一楼的孙大爷正好出门。
这老头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重重的把门摔上后还抬头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好话。
眼看这一脑门子官司的老头走过来,我和王大妈都没敢和他说话,老孙头也无视了我们,他似乎感冒了,打着喷嚏走了出去。
“可能是又和儿子吵架了!”
王大妈如是说道,声音很低,我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老孙头的耳朵可能也不太好,似乎没听到王大妈说了什么,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我对二师兄的看法是可吃可不吃,刚才和王大妈也只是顺口一说。
反正我最近都是点外卖,又不自己下厨。
按照我的生活习惯,今天大概也不会选择出门,然而今天有朋友从很远的地方回来,导致我打破了一天天往复循环,说起来我好像也已经很久没出门和朋友一起吃饭了。
我站在路边等了半天出租,街道上车流如梭,按照说相声的都喜欢的说法,每辆车上都满坑满谷的,好生意导致每辆车的司机都好像没看见我一样,在我的面前飞驰而过。
就连打车软件也不好使,竟然连一辆车都没有!
最后我只得坐上了公交,车里的乘客不多,我走到车厢后面,左右看了看,一边是正在擦鼻子的老太太,一边是穿着时尚的中年女人。
这就很好选了,不是么?
与大多数人做出的选择一样,我坐在时尚女郎的身边,可没过多久,我才发现她竟然也感冒了。
司机后面挂着的小电视解开了我的疑惑,原来一场流感席卷了枝隆市。
至于解决办法······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车厢前后距离远),最后也只看出了一个‘多喝热水’。
“马泽伐克尔!这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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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倒了几趟车的我才来到枝隆市的港口。
哦······我可能还没提过,枝隆市是一座海航城市,每天有很多往来的海运船只。
我在一家餐厅里见到了小闫,他此刻就坐在我的对面。
餐桌旁边站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等着小闫选菜。
“赵哥!想吃什么赶紧点,别给我省钱!”
很快,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麻木淡然的服务员退去,没过一会儿,菜上齐了。看菜色的丰富程度,考虑到最近的物价,小闫恐怕花费不小。
“船上的生活怎么样?”我坐了下来,第一时间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小闫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不怎么样。”
“你没听说之前的新闻吗?我待的那艘船都沉了,你兄弟我差点就要死在那片可怕的海上了!”
听他这么说,我悚然一惊,这才发现小闫的脸色煞白,似乎是回想起之前的遭遇,仍旧不能释怀。
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哪里有沉船事故,怎么说呢······我对这些新闻不太关心,这段时间把自己憋在屋里,大多数时间都用来追剧和看小说。
甚至于我都不知道小闫在哪艘船上工作,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找我。
没错,我们是朋友,曾经是很好的朋友,但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说来奇怪,明明大家都在一个群里,可五六年过去都没有重聚一次,同学聚会?不存在的。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班长,呃······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我该组织一次这样的活动。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随手夹了几筷子菜。
小闫工作的船都沉了,我自然不好直接提起这件事,于是迂回着问道:“那你回来有什么打算?话说你不会还没回家就来见我了吧?”
小闫点头说道:“还真是,我回来联系过他们,但他们住的远,所以我就先来看看你。”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坐在我对面的年轻人有点诡异,这种感觉很难解释清楚,但有就是有,而且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回来的吗?”见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小闫如是问道。
闻言,我立刻说道:“当然好奇。”
既然他主动提起,我自然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