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出去,出去!良正你……你看好了!”老夫人颤着唇,赶紧将众人赶出去,眯着眼,心中暗自思量。
难怪陆屏鸳和良正都有心护着,合着那野男人竟是大皇子!身为皇子,在别人府上做这种事,还说出那种不堪入耳的话,成何体统?
出去后,老夫人瞥了眼陆屏鸳,声音发冷:“你早知道那男人是大皇子?”
陆屏鸳身子一抖,解释道:“娘,媳妇也是刚刚才瞧见的。”
见老夫人不悦,陆屏鸳又借故上前道:“母亲,你想想为何府中那么多小姐的闺房不去,偏偏是凝秋?莫不是大皇子对凝秋有情,本想趁着凝秋生辰对她表白?却没想两位嬷嬷……这其中一定有误会啊!”
闻言,老夫人也一副疑惑的模样,徐凝秋见状,双手攥成了拳头,陆屏鸳啊陆屏鸳,不愧是千年老狐狸,计谋是一套一套的。
“祖母,母亲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可也没道理。”
徐凝秋驳斥道。
“哦?”老夫人疑惑地望向徐凝秋。
徐凝秋冷静道:“祖母,我与大皇子素未谋面,何来表白之说?一个皇子到下臣府后院女眷屋中,于情于礼都说不通啊!”
老夫人立马狐疑地望向陆屏鸳。
“娘,秋儿分析的也不错,可大皇子在秋儿房中,却是事实。”陆屏鸳眼底阴鸷浮动,连忙坐实这点。
徐凝秋水汪汪的双眸盈满委屈,道:“祖母,秋儿看大皇子眼神迷离,只怕是被人下药了。难不成府上有什么药?秋儿建议不如调查府上吧?时间稍早,说不定在哪里就能找到药渣,到时顺腾摸瓜,自然就找到真相了。”
此话一出,陆屏鸳脸色大变,望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坏她好事的贱人,凤眸中闪过阴鸷嫌弃。
“大皇子还在府上,这兴师动众的翻什么药渣,岂不是惊动外面的客人?”
陆屏鸳偷瞄了一眼老夫人,见她没说话,忙乘胜追击:“纵然大皇子是在我徐府放肆,可毕竟还是皇家之子!但如若此事闹大,也会玷污了秋儿的名声……”
“那又如何?”老夫人顿时恼怒,用力地将拐杖拄得直响:“就仗着他是皇子便在我徐家为所欲为吗?变算闹到太后那里,老身也不怕他!”
眼看着事情不妙,陆屏鸳脚下一软,险些摔倒,上前阻拦:“娘,万万不可气坏了自己呀,媳妇只是觉得贵为皇子什么女人没有?犯得着对两个嬷嬷下手吗?”说罢,她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徐凝秋。
“母亲这是何意?是说那大皇子到女儿房中绝非偶然吗?”徐凝秋倔强的撅嘴,委屈的看向老夫人说:“可是祖母,那两个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啊!”
如此一番话,轻易的就将矛头又指回到陆屏鸳的身上了。
陆屏鸳一见自己被将了一军,面露不悦,当即指责起来:“凝秋,你这样说话让母亲很是寒心啊!为了你生辰,母亲可是整天整夜都在辛劳准备着,母亲身边那么多丫鬟嬷嬷,母亲哪能一一看管着,何况大家都在为你生辰的事在忙,你怎可这般说自己的母亲?”说罢,委屈万分的掩面痛哭。
“够了!”老夫人一戳手中的拐杖,怒色满面。
此时,听到吵闹的徐良正正好推门而出,满是警告的道:“陆氏,不得惹娘生气!”
陆屏鸳喉咙动了动,终是负气立在了一边。
老夫人见徐良正开门,冷哼一声便拄着拐杖进去,进门便冷眼看向已经立在床边,一副风度翩翩的大皇子身上。
轩辕博文回头,憎恶的瞄了一眼陆屏鸳,转脸看向老夫人冷声道:“徐老太君,我乃当朝的大皇子,在你府上遭人暗算,你该当何罪?”
徐凝秋一副吓坏的模样躲到老夫人身后,眯眼打量着轩辕博文,心中冷笑:恶人先告状?简直是愚蠢!
老夫人嘴角一扬,声音淡淡:“大皇子此话是何意?在老身府中做出此般事情来,便是当我徐府好欺负?”
如此一番话,轩辕博文顿时失了色,他怎么忘了徐老夫人可是难斗的主儿啊,要是真闹到太后处,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随即端了端身子,阴鸷的双眼沉了沉,厉声道:“荒谬,明明是府上的人将本王打晕又陷我至此,今日徐府若不给本王一个说法,本王难咽这口气!”
一旁,陆屏鸳见老夫人面色难看,大皇子正盛怒,连忙上前圆场:“大皇子息怒,待民妇代为审问这帮奴才好还您清白。”
随即厉色走向两个嬷嬷,陆屏鸳满眼怒火,一巴掌抽在张嬷嬷的脸上质问:“说!你们都做了什么?是不是你俩心生歹意而做了这糊涂事?还连累了我儿凝秋?”
此话一出,两个嬷嬷连忙磕头,趴在地上都不敢起来,偷望了眼周围的阵仗,想到徐凝秋的警告,把心一横,咬咬牙决定豁出去。
“不是的夫人,是大皇子得知小姐不在房中,却还坚持要奴婢们带他到小姐的房中给小姐送礼物,奴婢们不敢拒绝,唯有听命,可谁知一进小姐的房间,大皇子便,便兽性大发,扑倒了奴婢们。”
此话一出,在场人各个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徐凝秋差点没噗地笑出声来。
见张嬷嬷都这么说了,另一个也急忙附和:“是啊夫人,老奴们都这把年纪了,对男女之事根本再无想法,可抵不住大皇子威胁啊!”
陆屏鸳目瞪口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贴身老嬷嬷竟然会说出如此浑话。
“闭嘴,竟然敢冤枉本皇子?分明是……”轩辕博文哮骂,脸色狰狞扭曲,愤怒地盯着这个与徐凝秋合伙陷他无法抽身的老虔婆!
这一幕全然落在掩映在司空府的一棵大树上的两个男子眼内,浑身透着孤寂冰寒的名男子狭长的眸子散出慑人寒气。
一旁的暗卫景飞却意外地道:“爷,三小姐好像变聪明了耶!”这真是惊奇。
景飞讪讪的转头望向风姿卓绝的主子,一向冷酷淡薄的主子听说徐三小姐有危险,嗖的便来了。看来,也只有徐三小姐,才能让向来霸气孤傲的爷情绪有所波动。
“哼,野心还不少啊。”